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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离心

幽深的山谷中泉水溅溅,婉转的鸟鸣低一声高一声,相互应和。树枝迅速地抽条生长,杜鹃也绽开了花苞,浓淡不一的朱红和翠绿染遍了谷中的每一处角落。

这样大好的春光原本生机洋溢,但这一切被一层淡淡的黑雾所笼罩,充满了死气。

山谷中的街巷上人迹杳杳,唯有最外围的陌巷中时而有人行色匆匆,好像那整齐排布的屋宇中随时会钻出几只吞人的鬼。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最中间的那幢房子中却爆出了一声怒吼。

“摇光,我的锦儿呢?”

摇光翻了翻白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天枢。

她从芳华门出来时心绪不宁,一时间竟忘了锦儿还在谷外逗留。天枢只道她将锦儿带去芳华门了,想到这些日子闷在夏溟居也确实为难了她,故而假做不知。谁知道过了些日子摇光回来了,锦儿却没回来。

“烦死了,她自己长着腿,我又不是她娘,我管那么多!”摇光有些心虚,一双灵动的眼眸滴溜溜转了一圈,扫过假作没听见的筑木和卜叟。

天枢冷冷看了她一会儿,干笑了几声:“怕是会旧情人会得神思不属,什么都忘了吧?怎么样?玉衡嫌弃你了吗?也是啊,人家堂堂仙道至尊,怎么看得上一个魔女呢?”

“我同他如何关你什么事?”摇光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道,“我弄丢了那丫头,我找回来便是!”

“站住!”天枢喊住了她,“我前几天已经遣人去查探了,不日便有消息。你且安心在谷中候着,大战在即,不能再出差错。”

摇光转头斜睨着他,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门柱,笑道:“看来她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什么都不如你称霸仙道来得要紧。”

天枢不理睬她的冷嘲热讽,又问道:“你带去的那些魔兵呢?”

“就守在芳华门咯,你又没叫我带回来。”摇光笑吟吟地挥挥手,“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休息了!”

天枢看着她轻飘飘地出了门,头痛不已。他想起当日他是交代了曲苏的,没想到曲苏才做了几日门主便一命呜呼。死了一个曲苏不要紧,倒是那些魔兵留在芳华门,万一被人破解了术法才是最伤脑筋的。

“摇光仙子秉性不改,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哈哈哈哈。”

筑木打了个哈哈,天枢听到“天真烂漫”几字不由抖了抖,揉着额头道:“她哪是天真烂漫,她只不过是存心给我难堪。”

“魔主如若不放心的话,我去把那些魔兵带回来把!”

卜叟双眼精光湛湛,一看便知天枢心内纠葛。

“那就劳烦先生了!”天枢如释重负。

“还有一事……”卜叟犹豫了下,吞吞吐吐道,“早间属下卜了一卦,锦儿小姐似乎是在西北方向,距此甚远。”

“西北?芳华门吗?”天枢愣了一愣,不解地看着卜叟。

“似乎是入樵山那边。”

“入樵山?”天枢面色大变,他怎么会忘记,入樵山上便是千机门,锦儿前世的冤孽齐无离便在那里。

“要么属下顺便带人上千机门讨要锦儿小姐,想来齐无离新任门主,绝不敢跟魔主对抗。”近些日子传出消息,千机门的掌舵人易位,继承门主之位的正是新婚不久的老门主之子,萃玉门掌门的妹婿。

“入樵山上机关重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天枢手握茶盏,凝眉思索了一阵,道,“齐无离当年与锦儿有终身之约,如今她体内虽换了魂魄,看在云绯若的面上他应当也会善待。如此一来倒是比在外流落更令我安心。”

“那日后斩除仙道,千机门如何处置?”筑木坐在窗边,手上拿了只精致小巧的凿子在一方光滑如玉的木块上挖出一个个小坑,此时听到天枢的话便抬头问了一句。

他始终都无法理解天枢对锦儿躯壳的执着。

“齐无离如果识趣那是最好,他要是愿意同萃玉门划清界限,改娶锦儿为妻,我也不介意多一个女婿。反正千机门行事邪肆,素来为仙道各派所诟病,处境一向不算太好。不然的话,待我们一统仙道,仅剩了千机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届时对付他们如囊中取物。”

筑木低了头,收起凿子,摸出一把小小的锯子:“到了那一日,齐无离以小姐为质,魔主又当如何?”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魔主自有打算。”卜叟见筑木在这上面纠缠不休,天枢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忙居中调停。

“我只是提醒魔主,切莫因为一时心软而功亏一篑,夏溟居上下人等押上了这一世的身家性命,全都着落在魔主身上。”筑木停下手中活计,对着卜叟冷冷一笑。

“筑木先生可有良策?入樵山上机关遍布,莫说是人,便是寻常鸟兽也过不去。如若强攻的话,未免损伤太大,还是需以大局为重。”

天枢何尝没考虑过筑木所顾忌之处,闻言皱紧了眉。

“属下方才倒是想了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偷入千机门,把锦儿小姐接回来。”

夏溟居几个人绞尽脑汁,为了远在云常山尽处的锦儿筹谋。却不知道那身在千机门的初颂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萝藦果然如她所料,不出一月便回去了。

事情说来也简单。

齐无离婚后不久老门主便退了位,老夫妇二人从此移居别院,闭门不出。齐无离与洛舒醉新婚却无燕尔,过后更是借口门中事务繁忙,无法抽身,堂而皇之地将洛舒醉冷落在旁,照旧宿在梨落院。

洛舒醉在萃玉门中呼风唤雨惯了,如何受得了这气?忍了一段时日后便带着萝藦冲到齐无离处理事务的主院,闯了进去。

说来也讽刺,洛舒醉身为新任门主夫人,门中一等一的娇客,去看自己的夫君还被拦在门外,趁着萝藦牵制住门口弟子才得以进去。

主院是座三进的院落,穿过第一进的厅堂便是个花木葱茏的花园。洛舒醉婚后第一次来主院,恍惚记得点方位,故而她径直往第二进的书房走去。

花园中静悄悄的,洛舒醉手持长剑,小心翼翼地在幽密的树丛中行走。她不得不万分谨慎,主院作为千机门重地,机关遍布,她每回来此都有门中人带领,此时孤身闯入,自然危机重重。

直到走完那些曲径通幽的小路,现出一排整齐的房子,她才舒了口气,暗道运气不错,连一个机关都不曾触发。

不料一口气才刚吐出,她便楞住了。

她听到一阵放肆欢快的娇笑声,愉悦得令人心生嫉妒。

“阿离,放开我,万一让人看见了……”

那女子声音甜腻,柔媚动人。她的笑声如同酥软的春风一般,连洛舒醉都听得脸红耳热。

“看见了又如何,还会有谁传到她面前去吗?”

有个男子吃吃笑着,嗓音中带了几分慵懒。洛舒醉心中一惊,差点不敢相信这是齐无离的声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有这样放纵不羁的一面。

“嘶……”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无比刺耳,洛舒醉怒从心起,纵身跃入书房。

“你们!”

待看清屋内情形,她更是怒火中烧。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婀娜女子背对着门口,同齐无离相向而立。齐无离一手搭在她纤柔的腰上,另一手扶着书案,一看便知二人在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

齐无离放开那女子,神色从容,在一边坐下。

那鹅黄衣衫女子轻盈地转过身,面上犹带着一丝潮红。她的柳眉弯弯,一双凤眼显露出一丝媚态,樱唇鲜艳欲滴,宛若一支盛开的杏花。

洛舒醉呆了一呆,心底泛上一阵苦涩。天地造化了怎样一个尤物!说她艳丽,眉目间又显出一丝稚趣,说她青涩,举手投足偏又风姿动人。

“我是你的新婚妻子,自己家的地方,来不得吗?”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记起了云绯若,心底立即浮上了一层阴影。

黄衫女子好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咯咯大笑了起来,道:“阿离,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去,有这样一个母老虎般的夫人,避而远之还来不及呢!不过你怎么不赶她走呢?”

齐无离斜了她一眼,嗤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若非因为萝藦,她早已不在千机门。”

二人旁若无人地一唱一和,洛舒醉明知道他们是存心奚落她,也忍不住怒火上扬,斥骂道:“你是什么人?如此放肆!”

“阿离~~”女子拉长了嗓音,酥软地唤了一声,“你告诉她,我是你的什么人?”

齐无离脉脉含情,他的眼神同女子的目光纠缠在一起,良久才转头对着洛舒醉笑道:“你说呢?“

“你们!“洛舒醉柳眉倒竖,

“很奇怪吗?我父亲一生姬妾无数,你难道不知道?莫非到了我这里,你竟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

黄衫女子拍拍手,一脸天真娇媚:“我听说老门主最宠爱的一个姬妾还是老夫人带来的侍女呢!改天阿离也收了萝藦姐姐,阿离生得好看,修为又高,萝藦姐姐怕是再没有不情愿的。”

“颂儿,别胡说。”齐无离状似无奈地瞪了初颂一眼,但满面的笑意看在洛舒醉眼中,那意思真是再明白也没有了。

“好一对狗男女!”

洛舒醉满腔怒火按耐不住,手腕一抖,长剑直指初颂咽喉。

“救我,阿离!”初颂面色惊惶,连退几步往后仰倒。齐无离刚站起来,洛舒醉剑尖已触到了初颂颈间肌肤。

“原来你这么没用么?”洛舒醉狂笑出声,剑光生寒,眼看初颂就要血溅当场。

门口阳光忽然被割断了一般,一柄飞剑气势凌厉呼啸而过,将洛舒醉手中长剑挑落。白光一闪,飞剑划过一道弧线,返回刚刚踏入书房的女子手上。

“萝藦姐姐,你来了!“初颂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奔到萝藦身边亲热地挽住她手臂。萝藦见她一脸劫后余生的惊恐,目光暗了暗,缓缓看向背对她站着的洛舒醉。

“我一直以为掌门当初将你送到入樵山便回是因为气愤齐门主的冷落,今日才知,他其实是在恨你不争气。“

洛舒醉怔怔回过头,看到萝藦站在门边,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平素以为你只是骄纵任性而已,没想到如今竟然视人命如草芥!颂儿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碍着你什么了?”

“天真?无邪?”洛舒醉一步一停,慢慢走近初颂,“天真无邪的姑娘会去勾引一个新婚不久的男人?会光天化日下与男子公然调情?”

“调情?”萝藦面带疑问,看了眼瑟缩在她身边的初颂,“竟有此事?”

“萝藦,我没有,是夫人误会了。”初颂恳切地望着萝藦,道,“我只是过来同门主辞行而已,没想到才说了几句话,夫人就举着剑闯了进来,喊打喊杀,吓死我了!”

“你撒谎!我明明看见你同他搂在一处,在……在亲嘴!”洛舒醉伸手拉过萝藦,哀哀哭诉道,“萝藦,难道你宁可信这个小丫头也不信我吗?”

“萝藦,你看着我的嘴唇。”萝藦一时间有些茫然,呆呆转过头去,只见初颂伸手在唇上轻轻一擦,一抹淡红染上了她的手背。

“我先天不足,血气太轻,故而唇色总是苍白,平常便涂点唇脂掩饰。如果方才我真的同门主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手擦过的地方与别处色泽迥异,露出显而易见的粉白。萝藦知道她所言不虚,将目光投向洛舒醉。

“萝藦,我真的……”洛舒醉猛然握住萝藦的手,“他们还说,还说……”

齐无离清咳了一声,看着不知所措的萝藦,道:“你不信旁人的,总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进来时,花园中的机关是不是都没有启动?因为颂儿刚到,不久便要离开,我嫌麻烦才懒得再开。如若我同她真有苟且之事,又岂会敞开机关任由你们进出?”

“是阿醉不懂事,望门主勿怪!”萝藦再无怀疑,行了一礼,转身拖着洛舒醉往外走。

“萝藦,你不替我讨回这个公道吗?”洛舒醉被她拽着,脚下踉跄,身不由己地跟着出了院门。

“还嫌不够丢人吗?”

萝藦神情恹恹地,低头看着手上的剑。锃亮的剑身倒映出周围的桃红柳绿,春光如此明媚,她的心情却因为这一堆事糟透了。

“谁丢人?”洛舒醉指着大门,恨恨道,“里边那二人狼狈为奸不丢人,我丢人?萝藦,你的心到底偏向了谁?”

“我再是偏向你,也不可能混淆黑白,不分是非,由着你杀人!”萝藦抬起头,白墙黑瓦下,方才与她激战的那几个弟子指指点点。他们不知道书房中发生之事,但洛舒醉被她拖出来时候的狼狈模样,他们都看在眼中。

洛舒醉见萝藦神色怔忡地凝视着主院方向,脑中突然记起方才听到的那句话,不由试探道:“莫非,你对离哥起了什么心思?”

她神色暧昧,萝藦一怔之下立时领悟了她的意思,脸色涨得通红:“不要以为你的男人是个香饽饽,任是哪个女子见了都会如苍蝇一般扑上去!”

“我就是那么一问,你不心虚你急什么!”洛舒醉见她难得地急躁了起来,心下更是笃定,“这样,你设法杀了那个颂儿,我做主替离哥纳了你。”

“阿醉,你真是令我失望。”

萝藦转过身,目光从洛舒醉脸上掠过,落在远处的一池碧水中。

池中注满了春水,波光潋滟。一阵清风拂过岸边刚刚冒出新芽的杨柳,带着着淡淡的水的芬芳,扑面而来。

萝藦的目光亮了亮,吐出一口浊气。

“我自小便进了萃玉门,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在老夫人膝下长大,她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后来老夫人因为高龄产女,缠绵病榻,而我已经年过十八,正是摽梅之年。但她离世前将你放在我怀中,求我好好照看与你,所以我便信守承诺,同你寸步不离。一晃,又是一个十八年过去了。”

“我虽然修的仙道,但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女子。我也有倾慕之人,也幻想过有一日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白首偕老。只是世事不由人,我既然受你母亲大恩,所有的一切便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我知道你任性妄为,但你除了这一点毛病,也算得上心地纯良,不曾辱没了掌门的美名。人非圣贤,又岂能毫无过错?所以我对你处处忍让。

“可你大约是忘了,我也有我的自尊。你今日这般辱我,我再不能待在你身边,望你好自为之。”

洛舒醉侧耳倾听,眼中隐隐泪光闪动。她刚才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此时万分后悔,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你是打算离开千机门,离开我?”洛舒醉眸光一闪,如她平日恶作剧过后一般露出了求饶的笑容,“萝藦,你别走,我认错还不行吗?”

“阿醉,你已为人妇,我帮不了你一辈子。”萝藦叹了口气,亮出掌心上的椋木鸟,“这个我刚从你身上拿的,待我下了山自会让它飞回来。”

“好,你走!我是死是活从此都不要你管!”

洛舒醉赌气背转了身。萝藦只是吓吓她,一旦她生气了,萝藦立刻便会来哄她,就好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

身后风声飒然,洛舒醉猛地转回头,只见萝藦携着椋木鸟大步而去,留给了她一个幽淡的背影。

她这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一阵寒意凉浸浸的,漫过洛舒醉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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