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淳逸侯爷就成了才貌双绝的美男子,让无数女人为之倾倒,而凤羽墨的家人也不再反对两人的婚事了。
故事到这里还挺美好的,只是谁想到接下来的故事,就不如人愿了,凤羽墨没想到淳逸侯会和这位医治好了他脸的女丹药师相爱……
“哎……”凤羽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之后替自己不值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凤羽墨自己了。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我倒也怨不了别人,这么容易就变了心,只能证明还爱得不够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凤羽墨说。
“呵,轮回一世,你倒是看得开啊,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可是哭得半死不活的。”讽刺的男声。
“你都说是轮回一世了。”都轮回一世了,很多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样了,自己又不记得自己与那个淳逸侯之间的点点滴滴,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自然可以风轻云淡地说这样的话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不然此刻的凤羽墨就还是原来的那个凤羽墨,不会丢了一条性命,在寒潭下的千年炼狱受苦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在寒潭下,但你不想我一直用‘喂’称呼你吧,既然是契约的合作关系,我们是不是应该相处得更为友好一点?”
凤羽墨说完之后是一阵沉默,半晌,才听见那男声说:“夜泽。”
很好,至少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了。
“夜泽,你是翡翠的器灵吗?”凤羽墨问。
“不是。”夜泽说。
“那你为什么在一块翡翠里面?”凤羽墨问。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这么多。”夜泽又不想多说了。
凤羽墨不知道自己当初和他签订的契约是怎样的,自己要帮他完成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契约在,她知道他的事情也是早晚的事情,除非他不想要完成当初契约协定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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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墨决定,还是阻止自己的父亲比较好,和淳逸侯的恩恩怨怨她自己会清算,不好连累自己的父母亲,更何况,她是没打算要强行嫁给淳逸侯了,别的不说,这男人的心既然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那么她凤羽墨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了……
出门的时候凤羽墨把那块翡翠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戴着,不管怎么样,她如今都和这块翡翠绑到一起了,带在自己身边总好过被其他人拿了去。
凤羽墨入宫是丝毫不费力的,不光因为她的父亲是宁国侯,也因为她的母亲是高云公主,当今皇上的胞妹,太后娘娘的女儿。
凤羽墨刚进宫门,迎面走来一个男子,风雅俊逸,飘然出尘。
见了凤羽墨,男人脸色一变,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凤羽墨的手腕。
“你我之间不都已经说清楚讲明白了吗?你为何还要纠缠不休?”男人逼问凤羽墨,目露寒光。
凤羽墨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抓着她手腕质问她的男人是谁了。
淳逸侯谢子苏!
凤羽墨近距离地打量这个被无数女子爱慕着的男人,容貌,不用说,绝对得万中无一的好看,光是这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就不知道让多少女人丢了心神了。
凤羽墨缓缓地挣脱自己被谢子苏抓着的手腕。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谢侯爷放尊重一些。”
凤羽墨面无表情,语气极淡,嘴角还有一抹讥诮的笑。
男女授受不亲……从凤羽墨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是谢子苏不曾预想到的。
不理会谢子苏惊讶的神情,凤羽墨说:“你我之间曾经有婚约,不管怎么说被退婚都是伤面子的事情,我父亲来替我讨个公道也是讨个面子,我宁国侯府的面子,和与你纠缠不休没有关系,你可以不要自作多情吗?”
自作多情……
这是凤羽墨用来形容谢子苏的话。
凤羽墨伸出手,指了指谢子苏左边的脸,那里原本有一块胎记,现在已经没有了,只有完美无瑕的一张脸,几乎都很难想象这个地方原来是丑陋不堪的。
“看来那位美丽与才情并存的女丹药师并没能完全医治好你脸上的这块疤,只是它从你的脸上移到了……”
凤羽墨的手指向下移动,移到了谢子苏胸口的位置,“这里。”
说完,凤羽墨转身,留给谢子苏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谢子苏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一直到凤羽墨不见了踪影,他才慢慢地移动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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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墨进了御书房,她父亲正跪在御书房的书桌前。
不用猜凤羽墨都知道她的父亲是为了什么而下跪。
凤羽墨不多想,走上前,也一并跪了下去,“臣女有事相求。”
皇上看见凤羽墨,这个外甥女他素来是疼爱的,只是……
皇上叹息一声,“羽墨,这件事情……朕……”
皇上有些为难,疼爱归疼爱,在她与淳逸侯谢子苏的婚事上,皇上并不看好。
“皇上,臣女不是来求皇上赐婚的,臣女已经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臣女身为宁国府的嫡女,高云长公主之女,身体流淌着一半的皇家血统,何愁没有良婿?淳逸侯不要我是他的损失,臣女没有必要为了他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凤羽墨说。
皇上和凤羽墨的父亲凤安在闻言都是一惊。
凤羽墨的这番话着实出人意料,他们万万没想到凤羽墨竟然会看得这么开。
“羽墨,你说真的?!”凤安在又惊又喜道。
“父亲,女儿所言句句肺腑。”凤羽墨很肯定滴告诉凤安在。
闻言凤安在差点喜极而泣。
皇上也是一脸的欣慰,“羽墨,你这孩子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宁国侯来请旨他也是百般为难,这件事毫无疑问错在谢子苏,是谢子苏有负于凤羽墨。
可是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一道圣旨能够解决得了的了。
“父亲,悔婚一事到此为止,女儿不想将此事继续闹大了,事情弄大了丢的是女儿的颜面,父亲的颜面,我们宁国侯府的颜面,女儿岂能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凤羽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