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被楚亦的一通话堵的哑口无言,确实,楚亦这话并无不妥。
甚至这么一对比,自己的心思还显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那士兵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多余人注意到这里,默默的退了回去。
罢了,他反正是出口提醒过了,这小子头铁放弃比赛也与他无关。
士兵看着地上两个少年,冷哼一声,随即离去。
无人注意到,远处营帐门口,一位身穿先锋将盔甲的男人,把草场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楚亦本以为少年是心疾发作才昏厥倒地,可是他上前仔细查看眼睛和脉象,发现少年只是单纯的昏了过去。
而且从脉象上看,应该还是过度劳累导致营养不良才导致的头晕,今日的沙袋仅仅是一个导火索。
可若是不赶紧唤醒他,只怕这少年也危险了。
相比投军,楚亦不能白白让一跳人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楚亦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今日恐怕是入不了军营了。
这少年如此黑瘦,怕是没过过几天安稳舒坦日子。何苦还要再来这军中受苦,拔掉一层皮呢?
他十分不解,摸索了半天才从胸前的衣领里掏出一个不甚精致的玉壶,从里面掏出一颗通体黑褐色的药丸。
楚亦小心的捧着药丸,掰开了少年泛白的嘴塞了进去。又一手托着少年的头,另一手拇指掐着少年的人中缓慢揉搓着。
不多时,少年便悠悠转醒。睁着一双沧桑不像少年的双眼,看向面前的楚亦。
“这位兄弟,比赛可是结束了?”
他问的焦急,楚亦也遗憾自己错过了比赛,瞬间低下了头,一脸愁绪。
那少年看他这副表情,无助的竟是要哭了出来。又看见自己早已不在比赛场地上,就想站起来。
“噗通!”少年又虚弱的倒在了地上,楚亦见了,赶紧劝道,“你别心急,你身体虚弱,理应好好调养,军营本就不是你能入的。”
那少年一听,瞬间急了眼,“我怎能不入军营?我爹还指望我军营里的俸禄呢!我大字不识一个,又不爱说话,恩州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楚亦见少年决心坚定,自己本就放弃的心思又瞬间燃气。
“要不,咱们再去找管事通融通融,再比试一次?”
少年毫无犹豫的点头。
楚亦慢慢的搀扶少年想要起来。刚刚站好,迎面走来一人。
“二位小兄弟,刚刚目睹了你们你们扶持的情景,这个年纪能有坚定的信念实属不易,秦某佩服。”
二人看来者匆匆说了一通,一头雾水,不知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楚亦不像少年木讷,光看对面这人身上的军服,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士兵,说不定还是个官儿!
楚亦灵机一动,或许这是个好机会。
“这位大人,”楚亦俯身作揖,“既然大人看到了我们刚刚的情况,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二人再比试一次。”
秦玳本是觉得这白面少年生的眼熟,再加上他胸前装药的玉壶好似在梦里见过一样,这才对他多关注了些。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营里更是有着不可变通的军法。你二人既已经放弃了比试,我又如何助你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