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招呼着岳南炘，拆了一瓶酒就倒满了一杯。“你看，咱俩也多年不见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咱得好好的小酌两杯。”他转向看着言蘅也问道，“言蘅啊，你喝吗?”
“可以吧。”言蘅不好意思扰了他的兴致，他就拿了一个杯子，也倒满了酒，递到了言蘅的跟前。
“她不喝。”岳南炘皱着眉把酒杯挪走，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她酒品不大好。”
是什么个不大好法。
言蘅不好意思极了。
她那天晚上喝醉了酒，是做了她不知道的什么沙雕事?
“少喝一点没得事，酒品不好不是还有你嘛?你要是没在，我哪敢让她喝酒哟。”
“……”眼看着又是一杯被倒满，岳南炘装似无意地提及，“我小姨呢?”
“嘿，你说她啊。你来之前不是说要喝粥嘛，她厨艺不好，做事又毛燥，打不了下手，就琢磨着自己等着粥出锅了，亲自给你们端上来。我说又不是没人弄这些，她又不听，这性子跟个毛驴似的，倔得很啊。”
岳南炘有些愧疚，“给您老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小姨夫不拘小节，挥了挥手，“一年到头也忙不了几次，整天在家里要闲出病了。”他看向岳南炘问道，“你爸呢?这次回来了吗?”
岳南炘摇了摇头。
小姨夫似是有些感慨，“这么久了，怕是放不下咯。”
“来，喝酒。”小姨夫提起精神，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神情舒畅，“唉，美味啊。”
待要在喝，被岳南炘拦住了，“小姨许你喝酒了?”
“自然是……”
“不许的。”小姨夫话没说完，颜末已经走了过来，把他手里的酒杯夺走，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似笑非笑。
小姨夫挠了一下头，嘿嘿地笑了两声，看起来憨厚又老实，“南炘回来了，太高兴，太高兴的啊。”
“他身子不好，南炘别计较哈。”颜末把酒招呼着服务员收拾走了，对着岳南炘说道。
“这位是?”又看到颜末看向了言蘅，没等岳南炘介绍，小姨夫就自告奋勇地插嘴道，“言蘅啊，末末还记得不，就前几年这个混小子不是还……”
还什么?言蘅竖着耳朵听。
“咳咳。”岳南炘作势咳嗽了两声，颜末啊了一下打断了老公的话，“我知道，记得了。”
这一来二去间，言蘅眯着眸子疑惑得不行。
怎么突然发现全世界都认识她?
关键是，她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还毫不知情。
言蘅狐疑着瞅着岳南炘，“你以前认识我?”
岳南炘点了点头。
“在那天我喝醉酒之前?”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岳南炘不回话了。他一不说话言蘅也没辙，总不能拿根棍子撬开他的嘴吧。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问他的好时机。
颜末看气氛有点尴尬，笑得把盛着粥的盖子拿开。
香味扑鼻而来，言蘅本来吃饼干都吃得差不多的胃，这下子又觉得有点饿了。
颜末招呼道，“来，尝尝看你小姨夫的手艺。”
她拿起言蘅跟前的碗，言蘅哪敢真把自己当客人?笑着跟颜末说，“姨，我来吧。”
“不用啦，舀碗粥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麻利地给他们都盛了一碗，看向了一旁端正坐着的小姨夫，说道，“你也来点。”
小姨夫一点子皱了眉，“末末，我不喜欢喝蔬菜粥。”
颜末瞪了他一眼，“吃点，对胃好。”
小姨夫就伸出手来，可怜巴巴地说道，“那我吃点儿，末末，我就吃一点儿啊。你别让我吃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