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学校的女生见了林冬衡也分为两种派系,一种是天不怕地不怕臭不要脸的那种,比如说顾言;另一种则是见他如同见了瘟神绕路三尺的,典型的例子就是夏初瑾。
何清欢慢慢的站了起来,尾椎痛的要死,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骨裂了,自己真的是作的一手好死。
忽然,一股杀气如同一股利刃搜的一下飞了过来,周围的气温猛地下降。
何清欢瑟缩了一下,转身便看见林冬衡狠狠地瞪着自己,而他手心里源源不断往外冒出的鲜血正嘲讽着她的冒失。
何清欢急忙跑过去,从兜里掏出纸巾,慌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有人,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何清欢说了好几声对不起,那人却置若罔闻,甚至在她递纸巾的时候还后退了一步,一双鹰隼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像是在瞪着一个敌人。
何清欢有些慌了,见林冬衡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她无措求救的眼神看着林妙妙和夏初瑾。
林妙妙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对林冬衡说道:“刚刚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愿意赔偿你的损失,去医院的费用我们出”。
林冬衡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他讥笑道:“这里是公路,约两分钟会有一辆校园小巴经过,而且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这位小姐,在道路上嬉笑玩耍,你觉得合适吗?”
林冬衡的脾气何清欢早有耳闻,单是刚刚夏初瑾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惹上阎罗王了。
现在倒好,她不仅把人撞伤了,遭受林冬衡的指责。等那一群暗恋林冬衡的迷妹知道这件事,她还不得被千夫所指?
见林冬衡盯着自己,何清欢吓得急忙摇头否认。
怕被他一群疯狂的迷妹看见了,何清欢急忙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这边人太多了,或者我送你去医院也可以呀”。
林冬衡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脸上颇为不耐。
这几秒钟的时间,何清欢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妈呀,他应该不会打人吧?听说他一个人打伤好几个人。万一真动起手来,她岂不是被打的很惨,下半生直接在ICU里躺尸?
林冬衡本应该在教室里上课,突然想起下节课需要用到他之前录得关于如何提升绘画技巧视频的U盘落在了宿舍里忘了拿。
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结果他就被撞了,还摔得不轻。他最引以为豪的手也被蹭破了皮,血流不止。
最让人头疼的下个月即将到来的全校绘画比赛,作为多次拿过国家奖的他,毫无疑问的被学校领导寄予厚望,这第一名他是势在必得。
然后……他喵的就这么“幸运”的挂了彩,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怕是不能拿笔了。
有什么方法能挽救这次的损失吗?当然有,就是把这个没有眼见得女人给胖揍一顿,然后把她骂惨。让她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此六根清净,皆大欢喜。
再说,这次的比赛本来就无关紧要,参赛也是老师报的名,他早就不想参加了。正愁找不到借口,如今手受伤了,自然没人逼自己,倒可以放松一下。
一想到自己不用整晚熬夜筹备作品,林冬衡忍不住笑了,于是准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何清欢见林冬衡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露出笑容。以为他在想什么恐怖的整人方式,吓得全身紧绷,脸都在微微抽搐。
于是,当林冬衡抬手准备做出一个摆手的姿势时,何清欢吓得猛地蹲下身抱住头,哭嚷道:“大哥,我错了,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夏初瑾也愣住了,见林冬衡抬手的那一刻,他真以为他要打何清欢。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夏初瑾急忙冲上前站在两人面前,大张着手臂将何清欢护在身后,喊道:“清欢她不是故意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反正我也欠她一条命!”
夏初瑾其实心里怕的要死,她虽然没见过林冬衡对女生动手。但是一旦将他惹毛,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他的恶劣事迹,那可是人尽皆知。
林冬衡愣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女生很是眼熟,不过却想不起来。学校女生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一一记得住,不过对于眼前的女生,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趁着林冬衡发愣之际,林妙妙也冲了上来,她将何清欢搂在怀里,怒瞪着林冬衡。
林冬衡想了很久,这才想起这女生是谁,他冷哼道:“哼,这不是顾言的小跟班吗?我说怎么顾言一个人来蹭课,原来她小跟班在这里呀!”
自从大一住宿的那天起,夏初瑾和顾言吃饭,总是站在她身后,成为最不起眼的那个人。她这人不喜欢做决定,却被那些不明事者说是性格软弱,顾言向东她不敢向西,或者是顾言的小跟班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些话,夏初瑾早已听得不耐烦,甚至是厌恶。
她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生生的憋出几个字,“关你什么事”。
林冬衡心情不错,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淡笑道:“这倒是无所谓,不过了,你最好让顾言以后不要再去蹭课了,不是艺术系偏去艺术系滥竽充数,你让我这个班长很难做”。
林冬衡长得高,说话的时候微微的低着头,夏初瑾脸都红了,别扭的说道:“她是她,我是我,你有话直接跟本人说,和我说是什么意思?”
林冬衡没说话,转过身走了,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说道:“算了,她爱蹭就蹭吧,我不和脸皮厚的人一般见识”。
夏初瑾:……,脸皮厚是指她还是指顾言?
林冬衡已经走远了,两人急忙将何清欢扶起来,经历这起事件,三人连去报名的心情都没有了。
何清欢捂住脸,偷偷地从指缝里偷瞄着,见周围已经没有林冬衡的半点影子,她扶着腰痛的哎哟直叫,“终于走了,哎哟我的尾椎啊,我骨头是不是要碎掉了,这伤的位置这么尴尬,我得安静的躺尸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