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牛鬼蛇神都能使唤我吗？”手上的硬币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一张泛黄的信件，细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许久之后，屠苏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就像是玩galgame一样，为了完美结局，他必须把所有角色的好感度刷满。
【我觉得是这个理。】这时谜之音再次跳了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
“就算是这样也别说出来好吗？我好不容易拜托了休伯利安清洁工的身份……我容易吗我？”辛辛苦苦的和旧日支配者这种规格外的存在干了一架之后，还断了一条手之后，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不用再当清洁工了……说出来敢信？这放在别的书里什么神器升级早就一条龙安排上了！好在虽然神器没有，但是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我tm的……干脆把守夜人熔了吧，枪兵没前途啊！”凝视着自己的两只手，某种意义上来说，假的比真的更方便。
“一，二，三……去他个玛丽穷爻剧的，我果然是个刀术天才。”默默地在脑内推演着在蚩尤体内惊鸿一瞥到的刀术，屠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千……目前大脑能够处理的信息的极限也就是一千个人吗？实验一下吧，刚好人也来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屠苏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四处张望的九霄。
“这傻孩子还有的练啊……”不满的摇了摇头，就这眼力还先知？脑瘫还差不多。先知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情报啊！是她们总是掌握着比常人更多的情报，常人的视角只能局限于现在与过去，而他们的视角里还有一个叫做未来的角度。
而九霄就更恐怖了，不仅能预知未来，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扭曲因果，简直是个手持岁月史书的拉普拉斯妖，只可惜成长期太过漫长，以至于还处于能力还处于受精卵阶段的她明明能力bug的一匹却只能被屠苏各种吊打。
“我要开始潜行了……”也没作什么准备，屠苏就这么混在人群之中悄悄的接近九霄。在很多年以前，屠苏的潜行老师就曾经对屠苏诠释过潜行的本质：“所谓的潜行绝对不仅仅只是穿的跟只乌鸡一样在大晚上到处溜达，这只是其中一种手段而已。
潜行的根本就是伪装，在野外的伪装技巧你已经学会了，现在我来教你怎么在城市内伪装。而其要点就是：普通。是的，不要勾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就行。试想一下，如果在冬天，别人都穿着棉袄，街上就你一个穿着短袖甚至是裸奔，那别人想不注意你都难。
如果别人都是一口本地方言，而你却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那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你已经被打上了‘异类’的标签，人都会排斥与自己不同的异类，也会努力去适应大群体，这是本能，而你要做的就是顺从这个本能，既不像是天上的太阳那般耀眼，也不像是地上的狗屎一样惹人厌恶。
杀手都是一群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在目标出现之前，与猪同吃同住，直到猪和农夫都觉得你真的是头猪，那你就成功了……哪怕被真的当成猪给宰了，只要目标没出现，那你就不能褪下伪装以免打草惊蛇。”
在说完这段话之后，那家伙本着小孩子就是拿来吓着玩的态度给屠苏举了几个真实案例。只可惜，屠苏并没有被吓到。
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一边逐步的靠近九霄，这要是屠苏手上有把枪这会已经可以开枪了。
“！”在屠苏的恶意即将化为实体的前一刻，九霄终于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扫视着四周，在圣芙蕾雅呆了这么久，九霄终究也是有了些许的警戒心。
“老师，早上好。”很明智的没有询问屠苏为什么没打招呼而是选择偷偷潜行到自己周围，在屠苏手下呆了这么久她哪还猜不出屠苏的心思。
“早。”调整了一下假肢，不顾九霄抽搐的眼角，屠苏将原本将已经弹出半截的袖剑收了起来。
“那走吧，今天上生物课。”拍了拍九霄的肩膀，屠苏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但是九霄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如养猪场里被养肥的猪一样制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屠苏走。
“之前已经教过你们各种死士的特点，今天就来实战加固一下印象。”看着正在做热身运动的九霄，屠苏的瞳孔已经全部转化为了红色。
“放心吧，在切换状态前我会提醒你的，首先就是崩坏中的基本兵种：守卫死士。她们的能力相当均衡，该怎么应对就在战斗之中思考吧，在你培养出自己的战斗风格之前，我会一直充当你的陪练的。”一抬手，召出黑体黄边的镰刀，可能是受到了姬子的影响，屠苏的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是。”虽然有些讶异屠苏的语气，但是九霄已经习惯了屠苏的日常抽风了。
“守卫死士有着相当不错的爆发力和杀伤力，和她打近战的话一定要小心。”摆出让九霄攻过来的手势，屠苏却并没有摆出防御的架势。
“……”不敢因此而大意，九霄已经因此吃过好几次亏了，没有贸然冲过去，而是谨慎的先进行预言。
“老师，你会在我拿出双刀冲到你身边挥刀的时候后跃，然后趁着我收刀的空档快速跳回我的身边使用镰刀进行攻击。”将自己看到的未来说出，九霄企图扰乱屠苏的心态。
“嗯，没错，这是守卫死士最常见的一个技能。那你的应对方案呢？”虽然自己的计划被看透了屠苏却也没有多少动摇。
“既然这样的话……”手中的双刀化为一把造型奇特的长枪，九霄的应对策略也很简单：既然近战我打不过你，那就用远程放你的风筝吧。
“因果逆转！”瞄准射击，九霄的动作虽然还比不上琪亚娜却也称得上不错了。
抬起镰刀想要挡住子弹，在一般人眼中快到看不清的子弹在屠苏的眼中却是十足的慢动作。但是，镰刀却没能挡住子弹。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屠苏左边的眼眶中玻璃体混合着血液喷了出来。
“因果啊……无论对上几次都觉得麻烦啊。九霄，干得不错。”失去了左眼的屠苏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痛苦，甚至夸奖九霄的声音中都不带有一丝颤抖。
“别露出那种表情，你打算在战场上同情一个死士吗？”伸出左手的假肢将眼眶中左眼掏了出来，与因为被克苏鲁诅咒而无法再生的左手不同，一个左眼而已，只要弄点碎肉加一点崩坏能屠苏分分钟再生一个。
“既然你打算放风筝，那我这边就用亡灵死士吧。”手中的镰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环绕在身边的两个棺材。
“小心了，亡灵死士除了是死士的司令塔，自身也可以使用遁地接近对手，同时还能利用棺材释放光炮。”漂浮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两个棺材中分别走出了游侠死士和守卫死士。
“接下来，你要怎么应对呢？”坐在棺材的顶端，屠苏就像是考官，不断的对着九霄出着考题。
“怎么做吗？答案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斩首！”虽然还是很不安，但是九霄也不是没在长空见识过屠苏那顽强的生命力，既然屠苏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选择信任了。
“铛！”这次屠苏连响指都懒得打了，棺材板往上一滑便将子弹挡了下来。
“不用留手，死了算我的。”指了指九霄，屠苏对着招出来的死士招呼了一声。
虽然不会把源这种等级的死士叫出来，但即使只是一般的死士也够九霄喝一壶的了：即使能预知对手的攻击，她的反应也未必跟得上。简单来说就是双拳难敌四手。
“每隔五分钟我就会召唤一次死士，顺带一提，下一次召唤的是忠忍武死士和冥灵死士。”一抬手，两个棺材已经摆成了一个炮塔。
“boom！”几乎是没有蓄力，黑色的光柱贴着九霄的脸将身后的黑曜石墙壁烧出了一个大坑。
“具体的威力你也看到了，被打中连抢救的流程都免了，直接进殡仪馆吧。”黑色的崩坏能再次聚集在棺材之间，坐在棺材上的屠苏已经开始徒手搓眼珠了。
子弹没有击中九霄也没有进一步的追击，因果逆转和预言都在cd中，她也不是琪亚娜，能在剧烈运动中还保持百发百中的命中率。而且，那两个死士已经打过来了。
最终九霄还是没能逃脱被死士海淹没的命运。
没办法，屠苏实在是太稳了。九霄要斩首他就遁地，趁着九霄技能cd就叫人，时不时还放个光炮，显然是深得十六字秘诀精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