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紧紧碾碎纸条,我抚额坐进桌旁静思起来。每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始终保持静观其变的态度。教主眼神颇为犀利,如果让他发现我有一点点可疑之处的话,那我就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月奴这件事情还未解决。
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现乌黑的发丝之中隐藏了一根白发,这让我瞬间感伤起来。想我才刚过二八年华啊!我以后该是多注意放松心情了。
烛台被窗口的冷风吹灭,我连叹数声后才起身走向床榻,一道雷电划过夜空照亮整个房间,一道身影闪过,让我心中立刻生出了警惕,几十种思绪均在脑中过了一遍。
“如此大的雷雨,你仅穿中衣也敢开窗。”萧夙尘关上窗户后走至桌前点燃了烛台。
我看向紧闭的门扉悠悠道:“萧公子,你也知道我仅穿中衣啊!我记得门是锁的。”
他斜看了眼门扉就开始解玉带上的玉佩,我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你干什么?”
“脱衣。”
我隐忍的深吸口气,指了指门口:“萧夙尘,你别逼我说出难听的话语,你走。”
他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的张开了手臂抱住了我软弱无骨的身躯:“好听的话语我都听腻了,你说几句难听的话让我逆逆耳也无妨。”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掌滑入我腰间的衣带上。
我立刻慌了,口不择言道:“下流!”
他低头在我微红的耳边道:“除了无耻、下流你还能说点什么呢?”羽笑颜说我身上的味道很暖的时候,他因醋意忽略了我话语中的含义。今日抱我入怀后仔细辨别才真正明白我说暖的意义。我身上确实有一股清新的味道,这种味道神似躺在宁静的花丛中晒太阳的感觉,舒心,惬意,温暖。对于他来说,这种味道是最致命的吸引。
“你这个伪君子,妄你为正派人士。”我紧紧的抓住腰间的衣带,肩膀上的衣领却被他扯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锁骨。“你……”我大概是气急,在他的吻落入我肩头的时候,我用力推开他朝门口走去:“你不走,我走。”
手还未落在门把上,就被身后的人抱入了怀中:“门外雷雨震天,你想淋雨,我不准。”他的余音尽数落在我的颈间。
颈内阵阵刺痛让我又羞又怒,抬手就朝他肋部砍去,趁他躲避的空当抬脚踢向他后退的道路,右手化掌成拳,左手反握住他右手手腕,阻止他后退的身躯。一招三式的小般若掌法被我运用的非常顺手。
但是阴险的他竟然用大般若掌法化解我的走势,挡他的脚腕反被制止,右掌打空,反制他的左手反而被他反制住,头一次我讨厌般若掌分为进击和破解两种。
似乎是想到什么般,他松开我推到一旁垂眸开始松解玉带。
我再次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萧、夙、尘!”
他抬眸看向我因愤怒而闪亮的双眸后缓缓的张开了双臂:“来,帮我脱了这身锦袍。”如愿的看到我气急的容颜后才接着道:“如果你帮我脱,我会遵守君子之礼,不越雷池一步。”
我与他对视良久后,才帮他脱下了锦袍。刚想开口撵人,却被他一把抱起带进了床榻之内,灯火瞬间熄灭。
我刚要怒斥他,嘴巴却被他封住了。对此,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君子的诚信根本一文不值。
他加重唇上的力量蛮横的舌直纠缠住我的,步步紧逼不让我有一丝退让的地步。
我推不开也扳不动那环在身上的箝制,被他吻一会后才愤怒开口:“卑鄙!”
从他紧缠的唇齿中我用力别开头,却逃不开他紧随而上再次覆住的唇舌。他吻得深切,双掌开始抚摸起我的身躯,在进退不得下我彻底愤怒了,刚要使用内力他却脱离了我的唇瓣。
漆黑的夜中,彼此的气息互相交融着,我看不到他的双眸,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思绪。这种一无所知都感觉让我恐慌,我想要逃。
“别动……”低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可是崇尚君子之德之人,如果你引诱我犯错的话,那就不算我失德。”
我咬了咬牙,被他抱在怀中,半夜过后才得以入眠。
一夜的风雨延至清晨才刚刚停止,阴惑的天气并未转晴,繁华的街道并没有因为暴雨而减少贩卖东西的商人,反而多了一些雨后赏花赏景的人群。
辰时,萧夙尘不知去向,我起床梳洗了一番,回想昨夜场景,脸色就绯红起来。刚走出房门,我在走廊内就看到了楼下被围在人群中的萧夙尘。
我暗自观察了人群中的门派。昆仑,沧澜,蜀山,崆峒,密宗,巫山,天龙,青城等等,在他身边真是聚集了各大门派啊!
一阵浓郁的体香传来,我蹙眉冷淡的盯着慢慢走近的金君金美艳。我一身五颜六色的薄纱,头戴透明斗笠,从头到脚明亮的珍珠宝石闪的我头疼。
“你在看什么?莫不是看上了那萧公子吧,我可告诉你,他是我的,我看上他了。”金美艳走至我身旁依靠在栏杆上一脸花痴的看着楼下被围住之人。
我往走廊内侧走了两步,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五大魔君都来了,看来教主对天问势在必得了,难道他也想效仿天伦教教主手持天问统一江湖吗?江湖现在豪杰辈出,就算教主他神功盖世无人能敌也经不起群攻。
“李公子,”弱弱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回头,羽笑颜可怜兮兮的垂着脑袋:“我能不能跟着你?”
金美艳眼神一狠,伸出苍白的手指就要掠夺羽笑颜的咽喉。
我站在一旁未动,尾随而出的金童面无表情的挡开金美艳的手腕一句话也不说。
我话语冷淡的警告道:“奉劝你还是不要在这个正派云集的酒楼内动手,以免惹来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