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11日下午13点,海航的四引擎宽体客机,飞行13个小时,降落在匈牙利肯都费理海吉国际机场了。
当地时间是早晨6点钟,因为北京为东1区,布达佩斯是东8区,用北京时间减去区差,就是当地的时间。这表明,北京时间比布达佩斯时间早了7个小时。
爱华旅欧团的队员从手册上都知道了这个算法,开始给同机到达到其他发出惊奇叫声的旅客当老师了。
看来手册起作用了,队员们的腰板都挺起来了,自家感都陡然上升了。
谷丽的团队也是乘这趟航班来的。在停车场,她和汤潮分手了。她们团主签国是德国,也是11国,最后在奥地利返航,和汤潮的团正好走了反圈。
人一踏上异国土地,有两个变化,一个是倍感国人的亲切,一个是入乡随俗放开自已。分手前,谷丽抱了汤潮,还吻了他的嘴唇。惹得杜鹃很是吃醋,她竟过来挽住汤潮的胳膊说:“亲爱的,车来了,咱们走吧!”
汤潮知道,她是在向谷丽宣称她的主权。谷丽见状笑着说:“我说你咋不在清华报名呢,原来是和嫂夫人出来的,祝你们旅途愉快,拜白!”
杜鹃取得了全胜,为谷丽的称谓感到欣慰,用纯正的英语说了一句GoodBye!
意大利的导游和司机是一个人,一个40多岁的小个子,他叫克里斯,英语讲得很纯,和杜鹃很快就熟了。
克里斯开的是一台奔驰旅游客车,车上46个座位,座椅和行李架都和飞机舱一样,车窗视野非常好。
费理海吉机场离市中心只有16公里。蓝宝石介绍了布达佩斯的主要景点:布达皇宫、链子桥、魚人堡、英雄广场等。
克里斯把车开到了英雄广场边上的一家大旅店的自助餐厅,杜鹃在餐厅里讲了布达佩斯和多瑙河。她告诉大家,多瑙河把布达城和佩斯城分为两个城,是狄更斯小说《双城记》创作的原型地点,多瑙河左岸的布达城是老城;右岸的佩斯城是新城;我们在这里只有一天的旅程,晚间要到奥地利一个小镇住宿;餐后有匈牙利地面导游带我们步行观景,先游佩斯,后游布达。
早餐是面包、果酱、黄油、牛奶、鸡蛋、饮料,上的是西餐餐具。虽然品种不多,但是数量不限。乔妮见有些队员不会用刀叉,便让宫美琦讲,她做演示。大家见她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她是聋哑人,都学她不吱声。杜鹃因势利导,夸赞了这种行为,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匈牙利地面导游是中国姑娘,在匈牙利医学院读研,利用暑假勤工俭学。她告诉大家,匈牙利虽小,却有17人得过诺贝尔奖,多是医学方面的;她还告诉大家,匈牙利人有中国情结,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匈奴人的支脉;英雄广场就是他们为定居欧洲1000周年而建的,从1896年开工,到1923年完工,用了27年。
游完英雄广场,又游览了国会大厦,导游讲,这是欧所最大的国会大厦,是奥匈帝国顶盛时期建成的。
在佩斯城,又进了瓦茨步行街,这里有18世纪的集市风貌,也有21世纪的新商厦,代表了佩斯是东欧最大的商贸集散地的特色。
中午,在步行街吃了中餐,还真是新疆风味的,羊肉、羊汤和馕,也有馒头、花卷和红焖牛肉……
下午去了左岸,在链子桥有卖同心锁的,杜鹃买了一个,让汤潮拴在了栏杆上。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你说要做我的红颜知己。这个同心锁让多瑙河再次见证,我们是永远的知心朋友。”汤潮说道。
“也只能是知心朋友了,你能背叛我,我却不能背叛徐立,我这个人一诺千金。”
“你已经羞辱我多次了,难道我就那么让你恨吗?”
“要是恨,我就不会再见你了。我是对初恋的印象太深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和艾华……”
“我和艾华和我和你一样,是知心朋友,绝没有你想的那种情形发生过。”
“你混蛋,我想什么了?我只是想说你吻过她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咔嚓!”宫美琦把杜鹃和汤潮照到了一起。
杜鹃追了过去……
布达是在山上,有布达皇宫、圣伊斯特万大教堂、渔人堡广场。渔人堡也叫初吻之城,广场上有渔民抗击外族侵略的塑象。在渔人广场看多淄河,象一条玉带围在布达城的腰间,远处的佩斯城则象草原一样平坦辽阔。
布达佩斯,一个迷人的小城,一个让人留恋的地方……
克里斯把车开到了布达城的公路上,下午4点,全团准时上了车。大家都说游得畅快,长了见识,记住了多瑙河,记住了布达,记住了佩斯,记住了在欧洲定居了1000多年的匈奴人。
从布达佩斯到维也纳只有280公里,3个小时的车程。在这3个小时里,汤潮给宫美琦打了一个场。他说:“匈牙利还有两个名人大家应该知道,一个是著名音乐家李斯特,一个是著名诗人贝多芬,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开创了狂想曲的先河;贝多芬的一首诗在中国家喻户晓,就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立刻,全车人就背出了后两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下面请出我们美少女宫美琦为大家唱一首凤凰传奇的歌曲《自由飞翔》,有会唱的男生请帮腔,大家用鼓掌有请宫美琦到前面来。”
宫美琦是一个多变歌手,既能唱粗犷的也能唱细腻的,既会唱通俗的,也能唱民族的。
奔驰不愧是世界第一舒适的品牌,大客上的音响十分匹配,是环绕立体声的。司机兼导游克里斯很喜欢音乐,准备了许多VCD影碟,但是,在华语碟中找不到宫美琦要唱的歌。因为她唱的是一首当年新流行的歌,还没传到欧洲。
虽然没有音乐,宫美琦唱得也很动听,赢得了团队的热烈掌声。
克里斯很爱出风头,没用麦克唱了一句意大利歌曲《我的太阳》中的高音,也博得了全车人的掌声。
东北人爱凑热闹,脸也大,有唱二人转的,有唱京剧的,有说笑话的,把车里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个小时后,客车驰进了欧盟国家奥地利,大家见到了欧盟旗和奥地利旗,客车从专用通道顺利地通关了。所有乘客都没下车,只是一名穿制服的金发女郎上车微笑着查点了人数后,用英语说了一句“奥地利欢迎你!”后便下车了。
杜鹃把那句英语翻译给大家后,又是一阵欢腾,客车驶上公路后,蓝宝石开始介绍他的欧盟攻略、奥地利攻略了。蓝宝石口才好,讲的也生动,不时掺进一些常识性内容,诸如奥匈帝国的兴衰,奥地利曾称霸过欧洲等。大家十分愿意听他讲述。
他更受欢迎的是不断重复着“你好、去卫生间怎么走、这个商品多少钱、这里允许吸烟吗……”等10句日常英语,使大家已经记住了几句。
车窗外,奥地利近处的农田、村舍、风电区,远处丘陵起伏的山脉,路边的服务区、小集镇不断映入人们的眼帘,给人以广袤、秀丽、甜美的感受,尤如进了画中一样……
客车在维也纳市郊的一个小镇的旅店前停下,这是欧洲之旅第一个居住地。
旅店不大,只有四层,里面全是标间,旅行团已经提前发来人员名单及信息,奥地利导游也在此恭候着。房间已经分好,是根据年龄和性别分配的楼层,汤潮和另一位辽宁的退休干部分配到了0层。
奥地利人说德语,有着德国人的严谨,他们绝不允许把0这个数字隐掉,因为这座楼还有地下室,是—1层,在他们看来,没有0怎么可以有—1呢?
旅店的房间不大,很洁净,电视还是上个世纪末的款式,因为还没到报废期,他们依然使用。卫生间里没有一次性牙具,可能他们认为是浪费吧!晚餐和早餐都在地下餐厅,都是自助餐西餐。
初到国外,什么都新鲜。晚餐过后,人们三五成群,便游览起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了。超市、酒吧、娱乐厅、小教堂、教堂学校、教堂诊所、教堂救济站,镇公所、警务所也都是用得教会房舍。全镇人口不过一千,居民都在公路对过的一座座别墅中居住。区内有着整齐的豆腐块似的街路,主路口有警示牌,用英语写着:私人领地,非请莫入。
杜鹃和蓝宝石守在牌下,一遍遍地跟要进去的队员们翻译着警示牌上的语言。
长途飞行13个小时,又游览了布达佩斯,还坐了3个小时客车,团队几乎24小时没卧塌了。5个人加上旅行社导游碰了一下,决定取消一切活动,好好睡上一觉,迎接明天的游览。
太阳是从来的路那面升起的,汤潮确定了小镇和居民区的建筑都是坐北朝南的,维也纳在西边。他和清晨有散步习惯的杜鹃及闻鸡起舞的乔妮碰见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在霞光中漫步公路边缘,感觉着异国他乡清晨的恬静,眺望着远处地平线上维也纳城市的轮廓,品味着别墅区升起的袅袅炊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