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认床。”
木鱼一头黑线,遇上这个耍脾气的青春期皇上,当真是耐性也开始变得越发好了起来。
压下一腔的长叹:“好吧皇上,你慢慢看书,我先去你寝室里看看要怎么布置。”
他却站了起来,走在她的前面,然后说了一句:“谁知你会不会偷朕的东西。”他才不会让她进去,大肆地批评他的寝室,再唾弃,再鄙视,他在她至少就不敢。
依然是那销金窖一样的寝室,她也没想着去鄙视,思索了会就开始找朱公公要东西来做一些小机关了。
地毯在某些地方放上小绳子,只要一踩到就会让铃铛作响,窗上拉上如发丝一样的细绳,想从窗里滚进来可没那么容易,能做的东西有限,反正先能预示着刺客的到来总是有防备得好,做完一切看小公鸡都直眨眼打呵欠这才拍净手说:“朱公公,你去找个武功最好的侍卫进来陪皇上睡。”
“啊。”尖声一叫,熟悉得让她想翻白眼,瞧了他一眼:“你又有什么意见?”
“你让朕和男人睡一床,你居然敢这么说,谁给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木鱼本来没有多想的,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甚是邪恶,小皇上是娇美如花啊,侍卫可是禁欲的狼,如果夜里一个把他给吃了,那太后不杀她全家才怪。
压住笑意:“那好吧,朱公公,宫里有哪些女的功夫比较不错的。”
“木鱼小姐你啊。”
小公鸡又尖叫:“她想上朕的龙床,没门。”
木鱼双手捂着耳朵,老是尖叫,他能不能更娘们一点啊。
困得要死,三更的时间都过了他却还在纠结着这些问题,让她的耐性告磬,冷声地说:“给你二个选择,让侍卫陪你睡,要不然就我。”
奶奶个熊,她分明就想走淑女路线的,他却把她往御姐路线上逼,搞得像她要染指他一样。
“哼。”他鼻孔一哼气,然后转过身背对她。
木鱼看着粉红的纱帐,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小公鸡权衡之下,犹豫了老半天,决定还是让她分享她的床,却象是她会占了他什么便宜一样,还说要摆碗水,一人一床被子,她真想喝问他一句,要不要划个三八线。
如果不是刺客的事,不是答应了太后要看顾好他,她由得他怎么说,当人家刺客是个傻子啊,一进帐子啥也看得清,一准把他脑袋给割下来。
她直接说还是找个武功高强五大三粗的侍卫进来,他就没吭声了。
木鱼将碗搁到地上去,拉了被子就躺下。
他一会离她远远地躺着,扯了被子压在身底然后一翻身,木鱼身上的被子就被卷走了。
她抓住被角,狠狠地一扯,然后也压住被角。
二人靠得近了,被子一会左,一会右。
她火大了:“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别小孩子争被子一样行不?”
这一说,他没扯了,心里却恼火。
没一会他身边就传来了打呼的声音,他冷哼,果然不是女人啊,连睡着也会打呼的。
木鱼的确也是累到了极点,感冒也冒着日头训练,晚上还又折腾布置那么久这一躺床上眼皮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金熙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骚忧,打呼的声音越来越觉得刺耳,转身要喝斥她,却发现她半趴着睡得正香,淡淡的火光照着她的小脸也格外的红润,半张着嘴巴口水还有些欲流的迹象。
真想掐死她,他坏坏一笑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她嘴巴越发的张开,打呼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口水流出来了,咦,真脏。他缩缩身子,离她远一点。
他忽然发现一件事儿,抬脚一踢她,将睡得香的木鱼给踢醒。
木鱼揉揉眼睛,火气十分大,朝他一吼:“干啥,你有病啊?”
他火气比她还大,指控地说:“你没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老娘没空,老娘连澡也没洗,脸也没洗呢,再吵,再吵我揍你。”谁都有下床气,被吵醒的她火气更大。
哟,长胆儿了,她以为她是他母后啊,敢这样朝他吼。金熙再踢她一脚,将她踹到床底去:“脏兮兮的丑女敢爬上朕的龙床,你倒是想得美,朕宁愿换床,也不会和你躺在一块的。”
木鱼眯了眯眼,屁股被摔得刺痛啊,姥姥的,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就跟他姓。
站了起来,看着小公鸡不屑的眼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扑了上去,将他压在身上:“敢踹我了哦,我看看是不是翅膀长硬了。”
金熙吓了一个正着,一时不妨还真让他压了个正着,憋红了脸:“你干什么?你敢侵犯朕?朕要抄你九族。”
“哎哟,姐姐看你怎么就这么帅呢,有洁癖是不是。”双手压着他的手,木鱼起了坏心,低头亲亲他红红的小脸,这一亲,越发的红得不像话了。
“皇上你真美,你说你半夜里不想睡,你是想什么坏事儿啊,你吵我起来,你是想作什么啊?”
他又羞又气:“你滚走,你再不滚,朕就叫人了。”
这真的不是女人,还压着她,这天气一热还换了薄些的棉被子,她柔软的身体却不知那来的力量,压得他动不了。
木鱼胡乱再亲他红红的脸二口:“你叫啊,让更多人来看我压着你。”
“你这脏鬼,你再亲朕试试看,朕抄你九族。”
她就偏亲,亲他的眉毛,还咬他红红的脸:“你抄啊,理由是非礼皇上。哈哈,你看你这脸红得,要是我扒了你的衣服,你岂不是要喷血。”
“你,你你不要脸。”
他气得要炸毛了,胸脯一起一伏的,也不敢乱动。
“别再多事了,我累死了。”木鱼也没想惹哭他,警告完了就翻身在一侧,拉了被角盖住身子背对着他睡。
金熙双拳抓紧了又放,无法纡解的欲望让他羞怒,转过身去慢慢地平息,如果不报复,如果他只是任她欺负的人,他就跟她姓。
木鱼睡觉不怎么老实,身子一热,被子一踢。再一个翻身,面对着他,然后一只脚就搁在他腰上了。
他才平息的气息,忽又急奔了起来。
正是他的敏感之处,她还真是不客气啊,这个淫荡的女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上他的龙床,是他最错误的一个想法。
身子笔挺着也不敢乱动,一手拉起她的裤管,将她的脚拉开扔走。
还没有来得起起身,她又黏了上来,小脸靠在他肩上,一手抱着他的腰,一只脚又环了上来。
衣领半开的衣服,可以看到柔软的雪白,金熙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打呼的她双颊有着别样的美丽,膝盖在他的双脚之间顶着,他不争气了,他要发疯了,他不要失节。
呼,深呼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要是真的冲动了,他就是整个金璧的笑话了。
她扭了扭身子,身上淡淡的暖香之气越是浓。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他又想她再扭动一下身子,想再尝试一下这样的感觉。
天,他在做什么?想想都替自已觉得害臊,他的妃子都比她年轻漂亮得多了!
如果不是真的难受极了,如果不是真的透不过气来,木鱼真舍不得睁开眼皮子。
困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好好地休息,拒绝醒来。糊坨坨的脑子闪过刺客二字,马上就变得清醒,猛地睁开眼睛,然后迅速地想要起身,但并没有如愿,她倒了下去。全身一点也不舒服是因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以及以及那拿着马鞭,却双手环胸冷冷欣赏着她的小公鸡。
她想骂人,她想咬人。
想她累死累活为那般,而今却让他绑起来,似乎还想要教训她一样。
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冷然以对。
“如果你向朕求饶以及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以下犯上,朕可以考虑饶了你。”
“你让我向你求饶,以及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了,也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正是。”
“做梦。”她冷哼,她也是有骨气好不好,不要拿根鞭子,她就会哭着叫他放了她。
他毕竟年纪小,没经历过太多的人心险恶之心,眼里的单纯她看得出来,这样的人是快乐的,但是有时也是让一种头痛。
他一扬鞭子试试手感,决意要让,鞭子划破风的声音十分冷利。
木鱼听到这声音,心底有些发寒。
这死小孩现在正是青春期,火气旺得紧,真要报仇要是不分轻重,指不定一下就灭了她。
她没想过早死啊,不行不行,虽然现在局势于她很不利,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貌似很怕她一些事,也许或以试一试。
便换了心思,木鱼朝他咯咯地笑着,笑得金熙全身都发毛:“你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