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不搭理这位新晋的好弟弟的求救暗示,白棠眯着眼睛思索起这次任务来。
一般像这种男版的白富美公主爱上我的剧本,只要女主一出场,那妥妥的全民跟着智商掉线,集体变成了女主的守护天使,而女配总是毫不例外,原本正常的脑子爽快的就残了,然后就各种无下限的坑害女主,好像一天不坑害女主就跟身上掉块儿肉似的。
这样的女配自然早早的就被俊美无涛、眼里心里只有女主的男主,活生生的搞死。
想到这一点,划了一点精油品尝的白棠嘴角噙笑,所以走传统女配的可悲道路无疑是行不通的。
更何况那么愚蠢的方法,她可不想授人以柄,还掉自己的身价,所以说借力打力、杀人不占血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不过火候也差不多,也该推动剧情了,再拖延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今天是周日,难得的休息日,看着少年左左右右的忙碌家务,白棠表示十分的满意的说道:“这些天家务做的不错!”
登时少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期盼的看向许白棠。
“唔,想要奖励吗?”白棠弹灰尘一般照着男孩的额头弹了弹,印下一抹浅浅的粉:“嗯,现在天气却是太热了,我带你去游泳池转一圈。”
她脸上挂着淡笑,余光却不动神色的打量窗口外、靠着自己家门扉抽烟的不良青年。
这青年二十出头,身材健硕、肌肉发达,看起来和普青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别,但是实际上的性格却浮躁而又古怪。
但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看似普普通通的青年,会因为贫穷日渐的贪婪和浮躁。
而每天都被许白棠塞了早饭和午饭钱,并且软弱无力的小可爱自然就成了他的首选下手目标。
可想而知这些日子许启云挨了多少顿揍,不过许启云却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红豆包,这小子心黑着呢,白棠不过是递了个梯子,他立刻就顺着往上爬。
但见他撩开自己的小布衫,指着青青紫紫、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疤,十分难过的说道:“许姐姐好不容易带我出去玩一次,我很想去游水,但是我身上的伤疤碰到水会疼。”
“要不然等我的伤好了,咱们再去?”
白棠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伤痕,自然是满脸的不忍和心痛,她一把抱住男孩愤怒的问道:“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自然是窗口对面的那抽烟的青年,白棠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不能……报警了。
许父许母虽然拗不过白棠的恳求收养了许启云,但是要知道许启云身上可背上他爹欠下的一屁股债,要是事情闹大了被乡下债主们知道了,那许家可就真要替男主还债了。
关于替男主还债这一点,白棠无声翘了翘唇,那真是想都不要想。
出于这层考虑,在无声静默中,芳华娇美的女孩儿素手一按,将男孩的脑瓜按到自己的胸前,用柔软的指腹抚摸他的侧脸。
“今天乖乖的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少年立刻扯出蜜糖般甜腻的笑,抬起那大大的又黑又亮的双眸道:“那许姐姐你早点回来,我会老老实实的等着的。”
沿着Z市富有盛名的中央公园向北向东,就是这里有名的富人区,这里聚集了金融、投资银行的富豪们。
是富人钟情的居住区域。
街道宽阔而干净,秀丽的法国梧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懒洋洋的伸展着枝叶,千娇百媚的花朵盛放在意大利风格的石刻花坛里。
许白棠已经站在这里足足一分钟了,然而跟没人看到她似的。
她静静的看着穿着紫罗兰真丝睡袍躺倒的安晴儿。
对方的两只手享受着美甲师小心谨慎的服务,高高翘起的脚带着缀满了貂绒的拖鞋一上一下的轻点着。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要紧的事别来上东区找我,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安晴儿慵懒的斜睨向许白棠,像趾高气昂的孔雀。
白棠见状,唇瓣微翘,溢出的甜美像四月初放的樱花。
她很快垂下眼帘,消散了那一抹笑意,十五岁的女孩儿一身破旧的白裙,孤零零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起来既柔弱又可怜:“安晴儿,我……”
她为难的咬了咬唇瓣:“我突然交不出调香师大赛最终的作品了。”
淡淡的青筋在安晴儿的头上一跳,她一下子坐起了身,神情也冷了:“许白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白棠仿佛是受不住安晴儿锐利的目光,弱弱的后退一步,不安的搅动双手。
“我、我最近受到了干扰,所以……”她绷的像跟弦,又柔弱的像是要一吹就散,水汪汪的眼睛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我来这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我先走了。”
“站住,不交出作品,你想去哪儿?”安晴儿用金钱堆出来的昂贵脸,彻底黑沉沉的。
这个许白棠前些日子见了她还像路边的野草,又卑微又卑贱,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变得该跟她安晴儿唱反调了。
安晴儿当即就要发怒,可是现在正是调香师大赛的关键时刻,只要能获得冠军就能获得调香大师的殊荣,得到拉法尔公司全年的香水开发项目和香水订单。
拉法尔——法国鼎级的香水研究、调制、售卖的奢侈品公司,全球没有一家能与之相比。
如果许白棠甩手不干了,这个时候再换其他人也晚了,以她自己的实力和天赋是绝对不可能夺冠的。
没错!身为女主的安晴儿其实并没有什么调香的天赋,她参赛至今所有的作品都出自穷酸许白棠的手。
安晴儿是高高在上的云!
许白棠是任人踩踏的污泥!
然而一年前安晴儿无意中发现了许白棠调香的天赋,当时正要参加调香大赛的她用极其轻慢的态度稍微勾了勾手,许白棠就傻乎乎的送上门让人利用。
可是白棠不是许白棠,这个女人从来贪心不足,她暗暗地用眼角,饶有兴味的看着安晴儿来来去去去变换的脸色,像欣赏一场卓别林式的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