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秋月苑发生的事情,整个皇宫中都弥漫着不同以往的阴谋气味……
当日的文试也以蓝若倾弃赛,秦紫涵夺魁而告终。至于顾千羽则是少了几分往日的锐气,多了三分挥之不去的阴霾,令她原本娇美的小脸显得更加阴柔……
“羽儿,这两****的面色怎么不太好看?是不是太过劳累了?”
淑妃宫中,顾千羽端坐淑妃一侧,只是面色却略显苍白。
“姑姑不必挂念,可能就是有些乏了。只是没能夺得魁首,实在对不起姑姑这么多年的教诲,让您失望了……”
淑妃见顾千羽语调低沉,只当她因文试失利而懊悔,只和蔼笑道:“羽儿不必自责。秦紫涵夺魁倒也是意料之中,只是蓝若倾竟真的被皇上禁赛,实在是让人无处琢磨。你可听到什么风声?”
顾千羽听闻蓝若倾三字,只觉心底猛地抽搐,胸口也好似压了大石一般。
“只有坊间传闻说红袖阁中出现一名神似蓝若倾的女子跳了当日大国会上的那一舞,并且招来齐相之子齐梦阳竞价黄金万两赢得初夜。事后蓝若倾便被禁足在秋月苑,至于齐梦阳也已经因此事而被宸王殿下发配至西北,目前行踪不明。”
“这倒是人尽皆知的,只是本宫命你办的事可曾办好?”
顾千羽猛地抬眸,对上淑妃那双阴沉眸子的瞬间,顾千羽只轻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回道:“一切就绪,只差东风。”
“好,本宫希望明日能够看到成果,耀儿已经被遗忘的太久了,时候让他回来了。”
“是,千羽明白。”
“好了,近两****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要事待办。”
“是,千羽告退。”
淑妃满意的看着顾千羽离去的身影,心中只成算着,如何将君北耀从天牢中顺利接出来。只要此事东窗事发,她就不信皇上还能坐以待毙……
是夜,储秀宫中一片沉寂,唯有顾千羽的床榻边还有着莹莹火光。只见她扫了一眼周遭的情况,便小心潜入殷柔卧房……
“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顾千羽心下默念着,便见她突然拔开手中的瓷瓶,只见一阵青烟消散,床上的人儿只微微蹙眉便沉沉睡去。
做好一切,顾千羽只小心原路返回,只是她却没有注意,身后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二更十分,只见储秀宫外,君北凌的身影突然出现,只是不多时就见他人朝秋月苑方向而去。再他走后不久,两名黑衣人就潜入储秀宫里抬了个什么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边蓝若倾已经被皇上解禁,人也随君北宸回到宸王府,此时二人正在盘算着西北之战。当日皇上听闻红袖阁之事,虽是震怒,但毕竟皇上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至于对蓝若倾禁足,一则是为了削弱蓝若倾的锐气,二则是为了方便他们金蝉脱壳。说到底西北之战一触即发,皇上终是派了君北宸与蓝若倾择日开拔,赶在各国使团返程前,解除西北乱事……
故而,此时的秋月苑不过是个空地而已。
君北凌的身形异常飘散,人也走走停停,只见他不时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面色也有些许潮红,整个人都被一股不莫名的欲火焚烧,当他感受到自己中招的一瞬间,他只想逃开驿馆,只是不料竟一路就朝着蓝若倾的方向奔来……
君北凌好不容易挨到御花园东侧,只见一队巡逻侍卫走过,他顿时藏身与密林之中,待人走远,才缓缓起身,只是他运功间,只觉全身燥热难耐,双眼也愈发迷离起来,此时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去找蓝若倾……
平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走到的秋月苑此时对君北凌而言竟异常路途遥远,足足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跌跌撞撞的从后门院墙飞身而上。
当他冲进屋内的瞬间,只大把撕扯着衣衫,人就扑上了床榻上那个令他怀念的香软身子。
接触到蓝若倾娇躯的瞬间,君北凌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欲望,只三两下就扯开她的衣襟,如饥似渴的亲吻起来……
药效挥散的瞬间,君北凌只恨不得将身下的女子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根本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之心。此时他只想完全的释放自己那无法压制的欲望。
急促的喘息间,只见室内纯色旖旎,满是暧昧的气息交织……
不知过了多久,也记不得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君北凌只觉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人也抱着怀里的娇人沉沉睡去,一夜好梦……
而此时皇宫的另一边,已经乱成一团,只见进进出出的侍卫全都满是严肃之色。
“怎么回事?”皇上睡梦间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只当即不悦问道。
“启禀皇上,说是储秀宫那边出了事情……”
“储秀宫?”皇上听闻李总管所言,眉头只当即皱了起来,只见他当即起身命人更衣道:“去把子墨给朕找来。”
“是。”李总管应了一声便急忙离去,只是皇上的面色却是看不出喜怒,只深沉的厉害……
“卑职参见皇上。”
“出了什么事?”
“启禀皇上,储秀宫管事嬷嬷来报,殷柔突然失踪,疑似被人强行掳走。”
“什么?殷柔不见了?”皇上一听事关殷柔,只当即怒极,储秀宫中虽都是朝臣贵女,但殷柔更是不同,殷家本就是九州大家,更是世家之首,若殷柔在此出了事情,怕是殷家不会善罢甘休……
“卑职已经带人查看,储秀宫中的确有人闯入的痕迹,从脚印来看,应是成年男子,除此屋内还有推拉留下的痕迹,并不排除有人劫持殷柔的可能。”
“可能?什么叫可能!在朕的宫中,竟然有人能公然行凶,强行劫持朝廷贵女,你还让朕如何在这宫中安心?难不成今夜不见了殷柔,明日连朕也要被人劫持不成?”
“皇上息怒,都是卑职失职,请皇上给卑职一个戴罪赎过的机会。”
“传朕旨意,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回来,若是人有个什么闪失,你这个禁军统领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掉。”
“是。卑职遵旨。”
子墨起身缓步退出大殿,便召集宫内所有禁军展开地毯式搜索……
三更十分,终于有消息传来,只是子墨听闻却是面色一寒。只见他当即命人包围秋月苑,并暂停一切找寻……
皇上见子墨复返,只冷声问道:“找到人了?”
“是。”
“人在哪里,为何没有一同带过来?”
“启禀皇上,此时卑职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见子墨没有当即说明,只挥手遣退内侍,只留李总管一人在身前伺候。
此时子墨才正色禀道:“人在秋月苑,只是太子殿下也在。”
“荒唐!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皇上震怒间,只自己也微有一顿,只蹙眉看向子墨追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禁军入殿时,见太子殿下熟睡,未敢惊扰,还请皇上定夺。”
“这个混账东西!”子墨话音刚一落地,皇上就已气的一拳狠狠砸在桌上,胸口也有着剧烈的起伏,着实气的不轻。
只听皇上接连下旨道:“把那个孽障给朕带到御书房来,传皇后一并觐见。”
“是。”
子墨前脚刚走,李总管就赶紧为皇上轻抚着胸口为他顺气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息怒?这个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以此手段收复殷家,朕还真是小瞧了他的狼子野心!”
“皇上息怒,也许事情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遭,待太子殿下前来,必能说明一切……”
“子墨从不妄言,难道还会错看了他不成?”
“这……”
“好了,你先去查探一下今夜各宫的情况,切记不可走露半点风声!”
“是,老奴这就去。”
整整半个时辰,子墨才带着穿戴整齐的君北凌与殷柔前来。三人皆是神色各异,殷柔那嗜血的目光更是从未离开君北凌的身上。
只见君北凌满目阴沉,眸底更是化不开的疑虑,他实在忘不了殷柔失声惊叫时两人赤身相对的情景……怎么会这样?
三人一路步伐沉重,殷柔更是强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痛楚与全身散架的酸胀小步挪来。只是刚一进殿,皇上就厉声斥道:“逆子,还不跪下!”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君北凌见皇上与皇后并肩齐坐,只眸色微暗,只怕此番母后也要妄受牵连……
“皇上,今夜之事,小女无需太子殿下负责,只想讨个说法。还请皇上明鉴!”殷柔刚一上来便将话说的明白,只是皇上听闻此言却是眸色微闪,并未当即回复。
倒是皇后已经从高出走下,径直来到殷柔身边将人扶了起来,只双眸一红就含泪说道:“好孩子,都是本宫教子无方,害你失了清白,你放心,此事皇儿一定会负责到底,给你应有的名分。”
殷柔反感的躲过皇后假惺惺的眸光,只满面阴厉的怒声说道:“东周竟以如此手腕用在我殷家身上,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