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给那个谁的第一首诗》出自陈建斌之手,他深情淡定的演唱,流露出了他对八家户小村庄的留恋与不舍。让我也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生活过的小院落。
我对那个老院子是情有独钟的,四间堂屋,院子不大,布置的却井井有条,在院子的西南角年年都会种一些花草蔬菜,利用墙的优势,让藤蔓蔓延,黄瓜,豆角,西红柿,韭菜,月季花,懒老婆花,像是商量好似的一并开放,小院生机勃勃。真可谓墙角一片绿,时时有惊喜。尤其下了雨,水珠儿划过叶子和果实的肌肤,像珍珠一颗一颗落入泥中。
到了黄昏,扁担声、嘈杂声此起彼伏,挑担子的女人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往家赶,男人推着车子紧随其后,车轮发出‘咕咕咕咕’的声响。小孩儿们在街上你追我赶,玩捉迷藏,老人们聚集一处看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每每回家都要去老屋看看,进去之后,会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桌椅在,木床在,放电视机的水泥屯子也都在,当年我就坐在这里看剧,一个个生动活泼的画面又在我的脑海闪现,一首首插曲与电视剧的画面相得益彰,一首首被点歌曲刻骨铭心,唯有衷心的《祝福》一切都《万事如意》。只是一些杂志早已不知去向,或许还在哪个犄角旮旯,或者早已被老鼠拖走。
从晒棚上垂下的几根黄豆秧,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伸手想接一下,豆秧却避开了我的手,算了,还豆秧一个自由的空间,让它尽情的摇曳吧。
水泥墙上的字依旧清晰可见,有我们当年随手写下的名字和福字,有一些算数题,还有一些是近几年来我家孩子和外甥女写的字,有一种“到此一游”的雅趣。一片曾经是厨房的地方,现在垛着柴火,码的整齐而厚实。
也仿佛看到了一缕炊烟正袅袅升起,穿过瓦片,和着邻家的炊烟随意舒展,这是人间最美的画卷,是忙碌里刻着悠闲,悠闲中又体现出忙碌的农家生活。
站在院子里,像被孙悟空定住一样,思绪万千,一会儿从青春年少到不惑之年,一会儿又从不惑之年到青春年少,那些个青涩的日子又萦绕眼前,再望望天,看看每个角落,噢!鸡窝那块儿没有变样,只是少了‘喔喔喔’的叫声,井台上打水用的那个小水桶在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之后,颜色有些走样,口朝下静静地在等待翻身的机会,我果断提起看了看,一阵叮叮当当熟悉的声音,顿时传遍小院。
每一次感受都有不同,尤其快要锁门那一刻,我都不愿听到“啪”的那一下,站到门外看门里,那不单单是一处简单的院落,那是时光,是岁月,是不经常想起,却又永远不会忘记的故乡。
还是狠心地‘啪’了一下,当锈迹斑斑的锁子锁上,当要移步之时,不停的转身,回眸,再转身,再回眸,越走越远,这意味着又将是一次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