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路旁的小嫩芽在经历了一个冬后,欣欣然的露出了绿色,好奇与不怕死的精神激励着它们。终于敢在春天露面。
绿意也从此开始,绿意将蔓延成一片,慢慢舒展,还你一个完整的春天。
在一片似是被翻过的土地上长出来一簇小苗,估计是使足了劲才成为了这块地上目前唯一一个破土而出的绿色。它大概还不知道,或许还沉浸在刚刚透尖的状态当中,它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草。
至于是什么花草,叫什么名字,我也是使足了劲愣是没能想出来。它像玉米叶子,却又不像。它的叶子微卷,如果恰逢雨天,雨水渗入其中,也会存留一阵子。那它到底是什么花呢?无人知晓。诶,不管名字了,总之给人眼前一亮。
能记住的花草不过几种,有些花草永远陌生,即便是经常遇到。从来也没有去细细研究,只是统称为花草。
比如马齿苋。这个马齿苋按说在很小的时候早有接触,应该知道名字,但小时候谁去管这个呀!坡上的统统叫野花野草。对于马齿苋来说,它根本不在乎人类是否懂它,只是一味地卯足了劲儿的生长。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对吧!马齿苋不光给荒地添了绿意,给了春天一个答案,马齿苋还是一道美食。它可以与面粉结合,做成饼。
这个马齿苋,它的确在旧年月里解决了大问题。
春天的每一个早晨,街上的妇女们就会商量着去挖马齿苋,母亲也不例外,每次回家,篮子里总是放一簇马齿苋,给我们摊饼吃。说是在春天时候吃马齿苋对身体好。清晨家家户户的炊烟冒出来都是一个味儿,那是最美的早餐。
挨饿的年代,能吃到马齿苋饼,已经是高待了。摊饼时,饼铛里一开始是不放油的,因为没油可放。后来慢慢好转,会自制一个油骨朵(在筷子一端缠一团棉花),沾一下油抹到饼铛上,倒入面糊糊,面糊糊里有切碎的马齿苋,这个是关键(我估摸着当时是不是这个马齿苋没法食用,又必须吃,所以只有搁饼里才会完全的吃进去,因为春天吃马齿苋对小孩子身体好),绿油油的小饼诱惑着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靠近母亲,靠近饼铛,探着头的去观察熟了没,面糊糊里面放了东西,摊出来的饼是会破裂的,随着马齿苋的形状自然分成了几块,不用刀切,直接拿起一块趁热吃,嘴里不停的说好吃好吃。
春天,枝头开始增添,那些在秋冬缺失的东西,春天自然补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坡上,草坪,田间地头,又是绿意盎然。关键是春一到,人们的干劲十足,抄起家伙上山翻地平整,栽种各种农作物。庄稼人要赶在节气里,如果遇上一场雨,那会省劲不少。
站在坡顶俯瞰,又是一季,那些在泥土中沉默了一阵子的植物,正通过自身的努力欣欣向上,你看石缝间,小路上,地角边,树底下,已是满眼的绿色。大自然的神奇,大自然赋予给人间的景象,对于庄稼人来说,就相当于外出旅游,好像到了青山绿水的地方,好像到了诗意江南,如果在微风细雨中,如果路过去地时那一座桥下,那可真是小桥流水人家。
春天,不光是一番又绿的景象。春天,也是重新开始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