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太行山
放假之后就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家过年。早上七点多出门,在极度寒冷的年末,裹得严严实实,要比平时穿得多,因为老家冷。关好门窗,开往回家的路上。
车内收音机里,音乐缓缓响起,集中于歌曲当中,也可以缓解一下晕车的不适感。
“冷不冷了?后面的孩儿们。”老公问。暖气也已打开。
“不冷了,不冷了。”
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了林子祥、叶倩文的“选择”和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哇,好好听的歌曲啊!
回家必须经过一段山路,绕着山盘旋,左弯,右弯,下坡。这不就是《西游记》取经路上吗?历经艰难险阻,并且当你透过车窗望天的那一刻,天居然是那么的小,如坐井观天,人在山与山之间显得就越发渺小了,如一粒尘埃若隐若现。
山坡上往日的绿荫不见了,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和潺潺的流水声不见了,有的只是光秃秃的树和背阴处融化不了的积雪。
看着山与山紧紧相连,想到了愚公移山,想到了修建红旗渠的艰苦岁月。父辈人是经历了怎样的困苦磨难才修建成了令世人称赞的红旗渠。我想也只有真正修建过红旗渠的人才有更深刻的体会吧。那“劈开太行山,漳河穿山来”的歌曲,影响了几代人,我也曾经以领唱的方式在校园响起。至今,《定叫山河换新装》,仍然可以一字不差地唱下。想让山坡换新装也只有到了春天,春暖花开季节,自然而然。
在山的脚下,出现一片矮房子,里面住着人,袅袅炊烟,给大山深处添了一丝暖意,有人正端着碗站在自家门前扒拉着小米饭,十里飘香。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或许只是一个过客,是一个行者,永远不会习惯这里的生活,也永远体会不到这里的人情世故,但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那种安静踏实的小日子,早已离不开了这片土地。
可见有炊烟的地方才有生机,才会活色生香,所以过去那些已经不住人烟的老房子也只有静静的立在那里,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房子。
一声“滴——”对面过来一辆车,也是开往回家的方向吧。
把车内暖气调低,怕一下车不适应。
关掉了收音机,放入光盘,让歌曲挨个播放,当王杰的《回家》出来时,我想,此刻有多少人正赶往回家的路上,中国人看重这个年,不管千里万里,都要回家过年,哪怕年三十儿才到家,也要回去与家人欢聚一堂,吃一顿团圆饭,说说话,才会安心。
就像女儿回家,她也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去到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平时忙于学习,但到了放假回家的日子,心早已飞回来,一天如一年,迫切,归心似箭,恨不得飞回。所以不管是谁,家永远是温馨的港湾,不管老家还是小家。
车开到一半路程,停于一处歇歇脚,岩壁上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景致暂且搁浅,夏天往往会看到清澈无比的景象,冬天恰似养精蓄锐,整装待发。冬天是坚强的,冬天犹如一幅静态画,等到春风又吹时,画会慢慢舒展开来,春又会生机勃勃。
峭壁上也有一株小草,这叫绝处逢生,它们不惧严寒,努力生长,每天向上。为这样的坚强点赞。
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行程,终于可以不用绕山,不用左拐右拐了,直直的开往家的方向……
村里早已热闹起来,饭菜的香也正顺着炊烟弥漫,家人翘首以盼,我们似箭一般的归心终于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