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俺娘
说起俺爹俺娘,就会瞬间感觉到时光的匆匆,一天天一年年的咋就过得如此快呢!
????????总是还停留在过去的时光,因为那个时候爹娘都还年轻,精气神旺盛,去个地,推个车的拉都不带拉,一个人就行。担水,筑地,拉犁,耕种,浑身是劲。头发也是黑黝黝的,没有皱纹,双手有力,手背也不粗糙。
????????如今,正好相反。头发白了,手皮粗糙的像干旱的地,没有了水分,腿脚也不如以前,药罐子一瓶一瓶的更换,虽然依然活跃在第一线,依然春种秋收,依然出外打工,娘守着家,种着那不是水浇地的几亩地,洗洗刷刷,今天挂念挂念这个,明天挂念挂念那个,爹依旧在工地起早贪黑,一辈子与工地结下了缘分,垒砖,泥墙,盖大楼,吃大锅饭。时不时的往家打个电话。农忙季节回去收庄稼,春节回家过年。
????????过年就数农村好,天一冷,工地就停了,爹就背着铺盖卷踏进家门,从回家到过年这个时间段也不闲着,去坡上拾拾柴或是看看家里哪一处需要整修,总之不会闲着,临近过年,两个人就开始了准备过年的东西,刨萝卜,洗白菜,蒸馒头,买对联,去割肉,乡里一条街全是红红火火的年货,来来往往的人群,拥挤不堪,叫卖声此起彼伏,爹娘提着实用的大包包,买一样搁进去,买一样搁进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有一次,我问俺爹是不是过年好吧!俺爹说好,可喜欢过年了,喜庆,忙活的有劲头,老百姓就是盼着过年呢,过去是,现在也是。我又问俺娘过年好吧,俺娘说准备准备这个,准备准备那个,买一些杂货,放鞭炮,包饺子,起五更,好。
????????俺爹大俺娘五岁,两家相差八里地,也是缘分把两个人拴在了一起,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里,他们缝缝补补,勤俭节约,在三间西屋里过得有滋有味。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着煤油灯做鞋子,在微弱的灯光下,不知疲倦的两手不闲,娘说给爹多做鞋子,工地费鞋,给我和妹妹用条绒做几双,然后各留一双等着过年穿,那时候还没有弟弟。看着娘做鞋子,我就问娘,你小时候也是煤油灯吗,娘说是,有时候是点着香头,纺花织布,我只是噢一声。
????????到了每个月的十五,遇上晴天的话,夜晚,明亮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把西屋照的通透明亮,比煤油灯亮好几倍。望着窗户,想着俺爹在工地,总是盼着农忙季节和过年,那样俺爹就又背着铺盖卷,手提大黄包,丁零当啷回来了,黄包里头是打工用具,小巧,精致,出门背着,回来再背着。
????????俺爹俺娘养育了三个儿女,我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小我14岁,有了弟弟那一年,被计划生育罚款2500元,东拼西凑的算是凑齐给了人家,爹从此也戒了那一大包五分钱的烟,长烟袋放在一边落满了灰尘,经济上是短缺的,但在精神上却是富有的,同时也想着啥时还了人家的钱。
????????过日子就是这样,紧紧巴巴,俺爹俺娘经常说,只要没病没灾的就是好时光,穷富别生病,补补纳纳就挺好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清淡的日子过得踏实。
????????爹娘不会高谈阔论,不谈古论今,也不会花言巧语,只是必要时说一些该说的话,他们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用实际行动,言传身教在传递正能量,他们也不喜欢张扬,不喜欢走在人前面,但也不甘落后,跟着大家一如既往。
????????这不,冬天又来了,离过年也不远了。我自从结婚到现在每个暑假寒假我们一小家都要回去,今年也不例外,回去以后再与父母畅谈,就如常回家看看的歌词,快快乐乐的过一个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