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诱惑......”
秦怀玉只感到有几滴冷汗沿着面庞向下直流,她的这个表兄,无论是从性格还是品性上都让她瞧不上眼,完全比不上皇兄,现在就连他的取向,都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但毕竟他的身上也有她皇室一族的血脉,而且救也被臭流氓救上来了,便略带些情绪地说道:“既然我们把你救出来了,你就安心地跟在我们身后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再给我们招惹上什么麻烦的话,无论你再给什么宝物,我都不会让他们救你的。”
“一定,一定。”小王爷连声应诺道,完全不见在仙音楼表现的那般桀骜,但一抹寒光却在他低下头的时候,不经意地在眼中闪过。
“哼,那就好。”秦怀玉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对了,你和杨天宝昨天不是去追尘倪了吗,怎么都落到了这副田地?”
而一向无所畏惧的小王爷脸上竟然露出一副讳莫若深的模样,一抹恐惧也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昨日小王沿着尘倪的踪迹一路追到这安山上,可追至这里,却再也搜寻不到他的踪影,此时小王才意识到他是在故意引我们过来,但身在局中,想退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和天宝一直在山上找了他两个时辰,整座山就差被我们掀翻过来,可仍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就在天色渐渐变黑,我们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从山顶突然闪过一抹强光,像潮水一般朝我们涌来,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了直觉。
等小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便出现在这里,被那几个男子困住,若不是遇上了你们,恐怕本王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真是晦气!”
说到最后,小王爷不由狠狠地捏了捏拳头,带着些许后怕地说道。
“以小王爷的修为,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毫无修为的人吗?”
宫小柔静静地注视着小王爷,尤其是当她注意到小王爷藏在身后,微微颤抖的双手,不由轻张檀口,试探着问道。
因为从小王爷昨日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道修高手,若不是最后急着去追尘倪,露出一丝端倪,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传闻中纨绔不堪、喜好男色的小王爷还是一个修真之人。
“姑娘真是说笑了,就小王这点微末道行,也只能在普通人面前张扬张扬了,又怎么能比得上你们修真界的人。”
小王爷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故作妖媚道。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恬静沉默的少女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果然不愧是忘忧谷的传人哪。
“小王爷既是修真之人,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宫小柔接着问道。
但回应宫小柔的却是片刻的宁静,小王爷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伴随着体内灵力的渐渐恢复,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那道强光当真是奇怪的紧,不仅像山脚下的黑雾那般能够隔绝所有的灵识,被它沾上,还会封锁住全身的灵力,让人陷入昏迷之中。若不是因为怀中古镜清凉,护住了我的灵台,将我惊醒,恐怕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说完,小王爷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石天齐怀中一眼,这枚古镜确实如父王所说那般,有着奇特的神效,若不是自己当时全身修为被锁住,也决计不会为了活命而交出它。
“不过,小王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抹厉光从小王爷的眼中闪过,又瞬间消散不见。
“干什么,现在这可是我的宝贝了,小王爷家大业大,就一枚古镜而已,小王爷既已经送给了我,可不能再反悔啊。”
对于好宝贝,石天齐可一向很警觉,连忙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生怕小王爷反悔,又将古镜要了回去。
身旁秦怀玉却是轻轻白了他一眼,还送?明明就是这臭流氓趁火打劫,还好意思说是赵贝贝送他的。再说了,就一枚古镜而已,看把他稀罕地。
“自然不会,石少侠放心好了,小王送出的东西岂有原样收回之说。”小王爷矜持一笑,轻轻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石天齐这才宽下心来,如释重负道。
但宫小柔却微皱细眉,不知为何,小王爷的语气明明是和气生风,但她却感到一丝凉意。
“赵贝贝,你明知道这里有古怪,干嘛不躲到山下的安县里去,你这不是自找的吗?”秦怀玉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连火神宫那几个傻乎乎的侍卫都知道晚上在安县中享乐,怎么她这个表兄还大半夜地呆在山上不下来呢。她是不关心赵贝贝的死活,但他最好别在自己的身边出事啊,否则肯定会给父皇徒增麻烦的。
“安县?公主莫不是在说笑吧。”小王爷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便笑着说道,“安县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化为一片废墟,变成荒凉的杂草堆,又如何安顿?”
“你胡说,明明我们来的时候还经过安县,那里还有那么多人,怎么就成一片废墟了?”秦怀玉鼓了鼓嘴,有些生气地说道。
“小王没事,怎会诓骗于你?”小王爷皱了皱眉,一直略显娇媚的声调也沉顿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悦地说道。
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藏在锦袍下的手不由紧紧攥着,先前他的功力全失,丹田内感受不到一点灵力的存在,但一直附在自己身上的微弱黄光消散,那股空虚感也就莫名消失了,赵贝贝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他还没有逃出困境,因此便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让他看不出深浅的黑衣少年,夜雨。直觉告诉他,或许只有跟着夜雨,才能安全离开这座山。
“早些年的时候,一场瘟疫席卷了整个安县,从那以后,没有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久而久之,安县自然也就荒废了下来,后来,止戈城的城主派强者镇压住这块土地,人们从渐渐从这场瘟疫的恐慌中走了出来。但可惜的是,安县已经成为了历史,如今连块像样的房屋都未能留下。”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