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宫小柔施展禁术变身的时候,凤媚儿凤眸一亮,轻启樱唇道:
“这个女子倒真是不简单啊。”
“这个女子叫做宫小柔,是忘忧谷医仙的传人。”艮山在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要你说?”
但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凤媚儿见过宫小柔的画像,自然知道她是忘忧谷的传人,便觉得艮山有些多嘴。当然,更深处的则是因为他刚才心中的贪念,虽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凤媚儿收入眼底。
要知道,凤媚儿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哪怕是自己人,下起手来也绝不手软。
被凤媚儿冷飕飕的眸子一瞥,艮山几乎魂都要惊掉了。
“等等。”凤媚儿突然蹙着眉问道,“你说她叫什么?”
“宫小柔。”
“宫...小柔...真是有意思啊......”凤媚儿娇艳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却让艮山心底感到一阵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觉得凤长老在说“宫”字的时候,音咬得格外的重。
“这样一来不都能解释的清楚了吗?”
凤媚儿看着画面中大展神威的宫小柔呢喃道,直到最后炎绛命丧在石天齐的剑术中,衍化的画面才在空中消散。
“看来,最后折损的只有我火神宫的人吗?”凤媚儿看到最后,发现只有火神宫派去的人全都死了,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地说道:
“真是一群废物!”
而艮山只能在旁尴尬地陪笑。
“问问淮南王府和万宝阁,他们与我们的目标不都是一样的吗?说不定他们能知道风灵珠的下落。”
“长老,我已经联系过了。”艮山稍显不自在地说道。
“喔,怎么说的?”
“淮南王府那边已经断了联系,我们派驻在那儿的人最近也没有任何反馈的消息。而万宝阁那边则回过话,说在于师华的棺中确实有颗青色的小珠子,不过却被淮南小王爷拿走了,但当时横生变故......”
艮山说到这里又突然止住不语了。
“什么变故?”
“淮南小王爷死在了石天齐的手中,而万宝阁的人为了逃命先行离开了,所以并不清楚风灵珠具体的下落。”艮山轻声说道:“所以属下认为,风灵珠如果不在淮南小王爷的尸首上,那么必然已经落在了石天齐他们的手中。而这里,就埋葬着小王爷的尸首。”
艮山指了指面前这个石碑,乃是石天齐他们在临走之时,为赵贝贝和尘倪二人匆匆刻立的。
其中一个上面刻写着“玲珑心,英雄胆,踏错罗门,举世难容。淮南王嫡子赵贝贝之墓。”
“喔?”凤媚儿展开笑颜说道,“不用猜测了,没有躲避天机的仙棺锢守,我在此处并没有感受到风灵珠的气息,那么它必然就落在石天齐的手中了。”
“属下这就命令破星,不仅要夺得青魂之木,还要从那个小子手中把风灵珠给扒出来。”艮山眼睛一亮,说道。
正好为了夺得青魂之木,他派炎破星正在追查石天齐一行人的下落,现在风灵珠也在石天齐的手中,那真是一举两得。对于炎破星的实力,艮山还是十分放心的。
“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凤媚儿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艮山,看得艮山双腿不停地打着颤,最后才说道:“下去吧。”
艮山这才活了过来,忙不停地就要离去,这时身后又传来凤媚儿独特的烟尘嗓音:
“告诉炎破星,石天齐必须得死,杀害我火神宫的人,无论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是,长老。”艮山万分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本来他就在心中深深地记恨着石天齐,现在又得到凤长老的命令,那么接下来他做的任何举动都师出有名了。
而凤媚儿却依旧孑立在山顶,山上的清风卷起她长裙的下摆,让那双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皎白的月光下,泛着陶瓷一般明亮的光泽,但可惜这番美景却无人能够欣赏到。
“艮山,是不是这么多年在分殿呆久了,忘记了什么是规矩吗......真有意思,看来久不出世,很多人都忘记我身上的长裙是用血染红的!”
凤媚儿小巧的樱唇是那么的美丽动人,但就是这样一个让无数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嘴唇中吐出的,却是令人心悸不已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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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城,柴府。
书房中,再次向炎破星汇报完的柴松,有些无力地坐靠在椅子上。
后院栽种的那些花草可全是他的心头肉啊!他又如何看不出来破坏他多年心血的,就是被尊者指名要的小子。
“也罢,马上尊者就要来了,届时就用你的鲜血给我的花儿当肥料吧!”
看着不同的菜色一道道摆至桌上,香味扑鼻,不禁让正襟危坐的石天齐食指大动。
“估计等菜齐了柴老就要过来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只顾着吃忘了正事啊。”秦怀玉看到石天齐眼中冒出的如宝石般耀眼的光芒,知道他爱吃,不由在旁小声提醒道。
石天齐苦着脸“吧唧”了几下嘴,道:“知道,知道,我现在就去还不行吗?”
“现在?”
还没等秦怀玉反应过来,便看到石天齐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连身子都站不直,问着正在上菜的下人:
“小哥儿,你们这儿茅厕在哪儿啊?”
“后院、侧院都有啊,小的这就领你去吧。”下人看石天齐脸色十分难看,连汗珠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很明显是憋了许久,便连忙说道。
“不用不用。”石天齐却是拒绝道:“你一说后院我就想起在哪儿了,方才回来的时候好像路过。”
说完便夹着腿直溜溜地跑了出去。秦怀玉看到石天齐那副模样,不由强忍住笑意,心中想到:这个臭流氓,演得可真像呀,若不是本宫知道是怎么回事,差点儿也要被他给骗了。
直到周围没有人,石天齐这才站直了身子,嘚瑟似地左右扭动着屁股,迈着八字步美滋滋地自语道:“骗这几个下人就跟骗倚香那个傻丫头一样,,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想当初为了躲避爷爷的功课,小爷我什么招没用过,现在想来都真挺怀念那段时光,不知爷爷和倚香最近怎么样了。”
不对不对,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小衍!
石天齐连忙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杂念,摸向了柴房的方向。
就在石天齐离去没多久,柴松便收拾好心情来到饭桌前,看到只有秦怀玉一人,面色微变,待坐下后开口说道:“范姑娘,请吧,菜色简单但风味俱佳,姑娘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呢。”秦怀玉客套地说了一句。
见到秦怀玉开始用餐后,柴松才故作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姑娘那位侍卫呢?方才在后院中下人不小心冲撞了他,还想跟他赔个不是。”
“嗨。”秦怀玉摇头说道:“他如厕去了,柴老您不必如此客气,他就是个粗人,不在意这些的。”
“哦,哦,是吗?”
柴松听到石天齐只是如厕去了,心中这才缓了一口气,又连忙说道:“吃菜,吃菜。”
再一次摸到了柴房门前,石天齐捏了捏手,暗自想到:这回可没有人再来阻拦自己了吧!便大步向前,直接推开了房门,印入眼帘的便是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
石天齐把着背后的闪闪,目光在房间内扫荡着,却没有任何收获。正当他叹了一口气,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从最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石天齐神色微变,取出闪闪,逼近了发出声响的地方。
当他慢慢挑开盖在顶端的柴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稚嫩的面庞。
“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