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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微妙的变化

五月,曹益带着公司一众骨干去法国参加时装秀了,由于人手充足所以不用带着老梁和宋瑜。这半个月整个总经理办公室可以说极度消极怠工,个个浑水摸鱼不思进取。没了曹益的统治,萱萱没事做,老梁也不用出车,宋瑜不用规划他的日程。

三人就差没在总经理室围坐着斗地主了!就连平时最敬业的萱萱也被宋瑜带坏了,两人表面平静的坐在电脑前看似在做什么工作实际在偷偷打wang者。萱萱学的也挺快,在宋瑜的带领下一个星期就上铂金了。老梁还是每天带着烤饼干来,渐渐的大家觉得饼干不那么难吃了,到最后几天已经可以用好吃来形容了。

“小瑜啊,你来公司再有三个月就一年了吧?策划待过,采购待过,现在又来当助理。你可是我们公司头一个一年之内换三个部门的。”萱萱躲在电脑后面磕着瓜子,脑袋微微偏过去和宋瑜唠嗑。宋瑜不以为然,换部门算啥,你还不知道我是去当间谍的呢!哦对了,我来这个公司就是个间谍。但是宋瑜肯定不会讲的啦!

“打工嘛能挣钱就好,只要给够钱随便公司咋安排我都行!”萱萱扔过来一颗瓜子,“呸!那你就舍得?听说刘雅对你不错,还有你们部门那个兰齐,挺帅一小伙,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大家都说他脾气很臭,性格古怪却唯独对你好。”兰齐?宋瑜差点被瓜子尔噎死!现在的已婚妇女可真是八卦,那她就没八卦到兰齐喜欢的是男人吗?“你瞎说什么,我喜欢成熟稳重型的好不?”本以为说个完全相反的类型能暂时糊弄过去,谁知萱萱一听更激动了!

“哎呀?成熟稳重那不就是咱们曹总吗?你喜欢这一款?”说着她身子都坐直了,眼神闪着八卦之光。宋瑜眼睛瞪的老圆了,手中的瓜子也放下了,这怎么还越抹越黑了呢?她能说自己看上的是曹益的弟弟吗?旁边打盹的老梁听到动静都给吓醒了,满脸八卦的看向这边。靠!你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注意点影响好吧......宋瑜扶额,“我求求你了萱萱姐,曹总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这谣言要是传出去......你给我留条活路成吗?”

老梁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萱萱看她急眼了也自觉无趣。是啊,曹总什么人她清楚,跟了他四年多也没见他和哪个女的走得近,众多老板给他介绍自己的女儿没有20个也有15个了也没听说他有续弦的意思。但是萱萱并没有放过宋瑜的意思,打开一包薯片继续八卦道:“哎,反正你也没男友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市场部那个...”

“打住打住!”宋瑜举起双手投降般的打断萱萱,“你这个已婚妇女是不是嫉妒我单身生活潇洒自在啊?我才不需要男人呢!”见她越说越得劲,宋瑜一个头两个大。萱萱一脸我不管你谁管你的模样看着宋瑜,摇摇头。“你不会是余情未了忘不掉前任吧?”宋瑜翻了个白眼拿出了彭于晏的照片:“来来来,给我介绍个这样的我就试试!”老梁对女孩子的八卦逐渐失去兴趣便继眯眼睛,本以为听曹总的八卦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宋瑜在车上还接到老妈的电话,内容竟然和萱萱一样,催她找男友。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可是革命尚未成功,自己怎么能先考虑私事呢!其实不如说自己是心有所属,奈何那个人......

“啊!?这次去国外??”萱萱过来要宋瑜的护照宋瑜才知道下周三就要和曹益去日本出差。今天是曹益回国的日子,在法国临上飞机前才通知了萱萱订日本的机票酒店。宋瑜已经跟着曹益跑了好多地方了,每次一出去就是三五天的。她最喜欢猫猫狗狗了,可是如今却不敢养,生怕哪天回来就只剩一具尸体。

她也一直以为曹益去国外都是带外销部的人去,毕竟术业有专攻嘛!然而萱萱说一般重点客户都是曹总亲自去的,这次去东京是和日本最大的集成电子商Toshiba谈电子耗材。对于这一块宋瑜狗屁不通,她真不明白带她去干嘛?自己的日语也只是N4,若是简单交流罢了,商务谈判简直笑话。萱萱看她不太乐意,悄声告诉她:“你最喜欢的海贼王,在东京有个主题公园哦!听说还有巨大size的sunny号!”宋瑜突然想起这茬双眼放光赶紧打开搜索引擎,一看果然就在那边!萱萱笑眯眯的伸出手,宋瑜这下不抱怨了,哈巴狗似的翻出护照递给萱萱。

还有半个钟就下班的时候,曹益突然到了。大家算准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会直接回家,没想到他来办公室了。这边萱萱和宋瑜还在嗑瓜子聊明星,只有老梁注意到曹益就走来赶紧咳嗽两声。萱萱宋瑜抬头一看曹益来了手忙脚乱的收起瓜子和杂志,整理衣服和桌面的凌乱的文件。曹益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杂七杂八的零食味道,随即眉头微微皱起。

三人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见他淡淡的扫了一圈三人的桌面,宋瑜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瓜子皮和糖纸没收干净。“少吃点瓜子,火大。”然后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在萱萱桌面就进自己办公室了。老梁和萱萱面面相觑,这曹总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不管员工消极怠工还关心起下属了?宋瑜心里也是十万头羊驼奔腾啊!上周才被萱萱八卦了,今天这一出不是把自己按在枪口上摩擦吗?她尬笑了一下赶紧去拆礼物相转移注意力。曹益十分心细的给每个袋子写了便签纸,给萱萱买的护肤品,给老梁的是皮带,给自己买的竟然是一条手链。

手链!这TM就更可疑了啊喂!萱萱站在一边看着宋瑜盒子里的手链,再联想了一下刚才曹总的“慰问”,激动的一把抓住宋瑜的胳膊。“臭妮子不说实话,快说!才来总经理办公室一个多月你是怎么泡到大冰山一般的曹总的?”萱萱的声音尽量压得很低,只有外面办公室的三个人听得见。老梁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上次小宋骗曹总吃我女儿做失败的饼干,那么难吃曹总竟然真的吃了!事后什么都没说,也没怪她!”萱萱听完手上又加大了力,显然是这消息太刺激了。

宋瑜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使劲挣脱摆手解释着:“我求你们了我真的没有,曹总还在里面呢你们别闹了行吗?”宋瑜要哭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在这种公司一旦有什么谣言传出去那可是经久不息的,曹总的迷妹这么多,况且还有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蔡琳...

“下班了你们还不回去?我做个资料就走你们不必等我。”曹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三人瞬间拉开距离连忙点头称是。见三人鬼鬼祟祟,曹益又继续问:“我选的礼物可还满意?”“满意满意”三人吃错药一般整齐划一的点头,好一个客套虚假的场面。曹益的眼光在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宋瑜身上。“你帮我煮杯咖啡再回去。”萱萱偷偷捏了宋瑜一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收拾东西下班了。宋瑜煮好咖啡端到曹益桌面,曹益正在整理法国带回来的资料没有抬头。

宋瑜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在公司向来是萱萱给他煮咖啡的。他今天一反常态不仅给自己带了个暧昧的礼物又单独留下她煮咖啡,难道是有什么要吩咐?L市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不至于再提起吧?看他厚脸皮的样子也不像会在乎的人。那现在自己该直接下班还是自然的寒暄一下好呢?曹益依旧没抬头,宋瑜一边思考一边眼神开始四处飘。

曹益的办公室她进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进来签个字或者送个东西就走不曾细细观察过。今天仔细一看,偌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办公桌,文件柜就是一张沙发。曹益身后的柜子上全是书本和文件,左上方有一个略大的格子里面是一个小巧的保险箱,保险箱上面摆着一个精致但是有些陈旧的首饰盒。“看完了吗?”宋瑜偷偷观察的入神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此时曹益突然出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对不起曹总,我本来想问你还有什么吩咐的,结果走神了。”

曹益没说什么摆摆手让她出去,宋瑜只好先退了出来。看来今天的事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他只是懒得细细挑选礼物随手买的。被萱萱他们起哄把自己都吓到了,这种人怎么会对一个无趣的小姑娘上心。宋瑜越想越觉得悲伤,那曹瀛对自己是什么感觉呢?朋友?还是工具?不不不,他不是那种人。可是曹瀛眼里只有岳灵,即使她过世了十几年他也宁愿为了她而终身不娶。自己哪来的勇气能得到他青睐,能这样做一个于他有用之人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奈何女人在感情上总是学不会冷静和放下,她试探性的告诉曹瀛公司的人开始误会她和曹益的关系,并且曹益从法国回来“专门”给她买了一条手链。一路上她没有收到回应,宋瑜的心也逐渐开始往下沉。宋瑜回到家里拖着疲惫的身体洗完澡在吹头发,吹着吹着又开始觉得委屈。李扬的背叛让自己痛不欲生,是曹瀛将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自己明明下定决心对感情不再有任何期待却又不争气的对曹瀛产生了好感,明知他爱着岳灵还是想去试探一番,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变得这么感情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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