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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偷偷回去看儿子

那时候从他们家出来,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后来我想到我以前住的那个茅草屋,我就回那里暂且住了下来。可是我每天都特别想我儿子,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想的发疯。于是我就想着,只要我偷偷的潜回村里去,只要不被村里人发现,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听听他的声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得饱穿得暖,有没有生病?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错过。

白天,我肯定是不敢去的,村里人来人往,到时候被人家瞧见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所以我只能晚上的时候,趁大家都从坡上干活回来,回家里吃饭的空档,街上人烟稀少,我可以偷偷的潜回去。我想了一个周全的办法,为了能够再见到我儿子一面,就是活活的被他们当众打死,我觉得也心满意足了。

傍晚的时候,我来到离村口不远的一个小山上等着。我从太阳还没有下山,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从村里炊烟四起,倦鸟归巢等到灯火通明。我远远就能感觉得到,这个时候村里特别的安静,街上没有几个人在走动。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要把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心里打定了主意,就从山上慢慢下来。因为天太黑了,我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从小路一路走回村里。我手上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幸好今晚的月光还算皎洁,勉强能看到地上的路。但是从坡上回到村里一段短短的路,平时也就20分钟左右,现在我居然走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还摔了好几个狗吃屎,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弄的破烂不堪。但是身上的疼痛,并不让我觉得有多么的难受,尽管脸上手臂上的伤口还流着血,但我实在是顾不得许多,顾不得把伤口清理上药包扎。我一心就只想着我儿子,想着能快一点见到他,我脚不停蹄的往村里赶。

我在村口偷偷的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偷偷潜到了他们家厨房后面。我蜷缩在墙角蹲守,那是一个漆黑的角落,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躲在那里。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厨房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从厨房里传来我儿子的啼哭声,一声比一声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听着孩子的哭声,我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块儿。都说母子连心,难不成是我儿子感应到我已经回来了,才会哭的这么厉害,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透过厨房的窗户,我看到我那个婆婆正抱着我儿子来来回回的哄着。我儿子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一直哭,一直哭,撕心裂肺的哭。也许是他的哭声惹怒了平时一副慈祥面孔婆婆,只见他气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的谩骂道:“你个小挨千刀的,奶奶平日里对你那么好,喂你吃喂你喝,帮你换尿片给你洗衣做饭,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伺候的。你现在还哭上瘾了,也不知道消停一会儿,真的是烦死人了。”正在这时,孩子他爸出来了。“妈,我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今天怎么突然哭得这么厉害,平时也都好好的,是不是饿了还是说尿了,你帮忙给看看。”“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我抱着他进厨房来的时候,没几分钟他就哭了,还没完没了了他。”“那你给帮忙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饿了?要不你给他喂点东西,兴许这孩子吃饱了一会就不哭了。以前一直是他妈在照顾他,我也从来没有喂过他,我一个大男人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他,平时就辛苦你这个当奶奶的了。”“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以后不管在人前人后,特别是在孩子的面前更不能提那个女人。你给我记好了,我们家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被他这个害人精祸害的。”“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赶紧想想怎么把孩子哄停下来再说。你看他哭的面红耳赤的,比平时都厉害,满头是汗,再这么哭下去,这孩子都要把嗓子给哭哑了,这衣服也都润了,感冒了可不好。”“谁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呢,我刚才已经把他给喂饱了。”“既然不是饿哭的,那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尿了,你给检查看看?这孩子爱干净,只要撒一泡尿然后就哭个不停,让你给他换干净的。”“这还不都是被那个女人给惯的吗?哪有小孩子这么娇气的,你小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子。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也没有尿呀。”“那会不会是他哪里不舒服呀?他既没有饿肚子又没有尿,还一直哭闹个不停,会不会是不舒服?肚子痛什么的。”“应该不会呀,平时我照顾他比照顾我自己都还上心,平时穿的也不少,你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呀,有没有感冒发烧?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这母子两个人在厨房里面一直讨论着孩子的问题,一直走来走去。而此时窗户外面的我一只手捂着嘴巴,拼尽全力不哭出声音来。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回来了。我想要看清楚我儿子的脸,可是他们一直在不停的走动,我根本无法看清。我在窗户外面拼命的伸长脖子张望,可还是看不到孩子的脸只能看到我那个婆婆的背后。我想要看到孩子的脸就必须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好一点的角度才能看得到。我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动作变得轻巧,不发出一点声响,不让他们察觉,谁知一只可恶的老鼠让我当时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屋里的人马上就发现了,听着我的声音他们就知道是我回来了。我这个时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我那个婆婆把孩子交到他爸的手里面,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嘴里还大声嚷嚷让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听到。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好多人,把我团团的给围住。

“乡亲们,大家都来给我评评理,这个女人大家都看看,他之前骗我儿子怀了我们家的骨肉,我没办法,只能让他进门。可是他进门没多久,就把他的公公给克死了,后来又把我儿子害得死去活来,病殃殃的。大家也许还不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闺女,我听人家说他打一生下来,就被亲生父母给遗弃了。他的亲生父母都不要他,后来被他的养父母给捡了回去,不久,他就把养父母也给克死了。他两只手上可都是川字纹,这个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种人不能再留在我们村里,他留下来就是一个祸害,迟早会把我们村一个个给害死的,所以今天我把大家叫来,希望大家给主持公道。”“婶,他真的是川字纹的女人吗?”“可不是嘛,大家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把他的两只手拿起来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我被他们所有人围在中间大气不敢出一个,他们一个个吃人的眼神里,让我浑身直哆嗦。这些平日里看着面和心善的人,听了我婆婆的话,一个个走上前来翻看我的手掌。“真想不到,原来他还真的是双川纹的女人。”“是啊,真看不出来,平时看他那么勤快,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是双川纹的女人呢?”“可不是嘛,这种人命太硬,一般人都压制不了。这福伯命浅的人,最后都会被他给克死。所以我们都离他远一点,不能让他继续在村里我祸害人。”“婶,怎么说他都是你们家的媳妇,你说这事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这种人怎么能留在我们家呢,我们家不收留这样的女人。我今天还纳闷呢,我这乖孙平时不哭不闹特别的乖,也就是这女人走的那天,这孩子哭闹了一趟,谁知道今天又哭的嗓子都快哑了。我之前还一直弄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这既不饿饭又没尿尿,又不发烧感冒的,怎么就哭得那么厉害,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害人精回来了,这孩子还小他肯定是感应到了这个女人才哭闹个不停的。”“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大伙听你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家的媳妇,其他人也不好插手管这闲事,万一真弄出个好歹来,我们也不好说话。”“就一个双川纹女人就把你吓得,看你都说的什么话,我也不想把她怎么样,毕竟她也曾经是我们家媳妇,怎么着都是我孙子的母亲。我今天就不跟她一般见识,大家帮我一起把她赶出村子,让她从此以后消失不见,一辈子不出现在我孙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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