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若无庄周思梦蝶,亦无恩赐亦无劫……
梦中梦我痛中痛,梦醒时分说珍重……
…………………………题记。
三十六重天。
葱茏的森林里,阳光斜斜的撒下来,有灵兽在其中悠闲的漫着步,享受着又一个安宁的一天;
拖着长长尾巴的七彩鸟儿站在树梢上,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歌喉。
森林深处,是隐隐的白色雾气,隐隐的雾气中,却是与别处截然不同的景色。
火红色的曼珠沙华怒放在庄严的紫色宫殿周围,围住了整个宫殿,犹如黄泉的入口一样。
宫殿的大门口用烫金色的大字写了“九玄宫”三个字。再往里,便是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珍贵仙植的花园。
凉亭里紫色的纱帐随风飘舞着,灵蝶在花朵上空盘旋飞舞。
后院的池塘里载种了满塘紫色的莲花,一尾尾红鲤在池塘里悠闲的摆动着尾巴,忽而冒出水面翻个身。
池塘边的紫色纱帐漫舞的凉亭中,却是传来了一道与景不符的懊恼声音:“哎呀!你先别下,这步是我走错了,我要重下一次!”
“落子无悔。”很是清冷的嗓音响起,女子纤纤的玉手捻起一颗棋子,落下!“你输了。”
“唉……不下了,不下了。我闲得无聊怎么就脑子一热找你下棋呢!这与找虐有何异?”
手执着黑子的司命看着眼前败局已定的棋盘,泄气的将手里圆润的棋子丢入旁边的棋筒。
“有和你下棋的空档,我倒不如去多写两本命簿。也真不知道何人能收了你这个变态!”
“变态?”司命对座的女子抬起头来,面容在紫色纱帐的遮挡中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慵懒的侧卧在椅子上。
“可不是嘛。”司命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椅子上,“你倒是自己说说这天下能够比得过你的有几个?”
“没有。”对座的女子声线依然清冷。
“那不就是了?”司命摊开手,耸耸肩。“话说你这都在九玄宫待了三千多年没出去了,就不想着出去看看?”
“三日后,花界新花神继位,摆韶华宴,给本座递了邀请函。”女子挥手收起棋盘,变出一套白瓷的茶具。
“人花界应该也就是给你递张邀请函,意思意思。毕竟你都三千年没有出过九玄宫了。你要是去了,可不把人给吓死?”
翘起腿,司命望着对面的九天玄女。
“本座长得有那么吓人?”女子的容貌终于显露出来。额间的紫色彼岸花钿和幽紫色的瞳孔极为醒目。
“你长得吓人?你可拉到吧你!”司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这被誉为第一美人儿的神仙要是长得丑,那这天下能看的女神仙可就真没有一个了。”
“那他们怕什么?”女子疑惑不解的抬眸,手上泡茶的动作却是没停。
“话说他们为什么怕你,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儿数吗?”司命坐起身,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