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长公主住处,长公主对驸马说道:“没想到今年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重要的是发生在这个当口上,京中的水真的要浑了。”
“遇上这样的事,平国公府的人不会领你的情了。”
“他们领不领情不重要,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就好,本就是我拖累了他们。”
“我可不赞同你这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不管是一人还是一家,那能一生和世代都一直顺风顺水,万事如意。”
“扬儿不知会不会被他师父狠批,许大人的两位侄子都没有从国子监请假前来,扬儿却在今天打着他师父的旗号请假前来。”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长公主想起冯子扬在听到许大人派人来叫他前去时,那震惊的表情就想笑,自以为算着时辰前来,不和许府的人打照面,就不会被知道,谁知遇上皇上遇刺一事。
“公主,勇毅侯府小姐求见。”一宫人禀告。
长公主和驸马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驸马起身进了内室,长公主吩咐道:“请她进来。”
“清雅给长公主请安。”肖清雅走进来,端庄地行礼请安。
“免礼,快坐。”
“谢长公主。”
“肖小姐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清雅一直想给长公主请安,无奈长公主既不出府做客也不邀人做客,清雅一介闺阁女子,总不能贸然登门拜访。没想到长公主会来参加春猎,清雅就厚颜前来打扰了。”
“肖小姐有心了。”
“长公主,您真是和善,清雅本因厚颜前来而生起的惶恐之心总算放下了。”
“肖小姐没见着本宫以前,以为本宫是什么样的人呢?母老虎吗?”
“清雅从未如此想过,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哦?”
“清雅在灯会上和冯公子对擂时,就觉冯公子是个有着君子之风的温雅之人。”
“是吗?”
“长公主,既已请过安,圆了心愿,清雅就不再打扰您休息,请容清雅告退。”
“送肖小姐。”长公主吩咐。
驸马从内室出来,笑着说道:“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扬儿已经长大了。”
“是啊,但愿别整出什么事来才好,得叮嘱扬儿一番。”
“你总是考虑得周全。”
两人相视笑笑,又转而谈起皇上遇刺一事。
跟着宫人离开的肖清雅一边走,一边环视四周,“姑姑,先前进来时没注意,难道只分了一处厢房给长公主府吗?”
“我们公主府来的人不多,公主仁慈,见其它府上颇为拥挤,就只要了两处厢房,这一处和那一处。”
肖清雅顺着宫人的视线看过去,口中称赞:“长公主真是让人钦佩!清雅让姑姑见笑了,见着独独的一处厢房,就以为……”
“我们公主喜静。”
肖清雅停下来施礼道:“请姑姑留步,清雅自行回去即可。”
“肖小姐慢走。”
半路上,肖清雅遇上了着急寻找自己的丫环。
“小姐,你去哪儿了?”
“难不成我还成犯人了?遇见个好姐妹,单独说了几句话,也要向你一个丫环交待?”
“小姐息怒,奴婢绝无此意。”丫环忙请罪,谁愿意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可身为奴婢有得选吗?前一个丫环的凄惨下场还历历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