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片荒野上,凌钥感觉有一些不太好。
“凌钥,以你的实力使用斩星魔剑之后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源是这么对他说到。
凌钥自己也是知道使用了这样子的武器肯定不可能什么代价都不要的。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些许星尘洒落。
自己现在并不是斩星魔剑的主人,而是她的剑鞘。
身体受到了斩星魔剑的侵蚀。
已经开始大范围的星尘化了。
虽然是这个世界以自己的实力能够横着走,但是被星尘化之后实力貌似大幅度的下降了。
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度就有可能造成被星尘化的身体部位的破坏。
不过还好,自己是一个法师。
凌钥这样想着。
等等,怎么回事?
凌钥突然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魔力总量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怎么回事源?我身体里的魔力呢?”凌钥问到。
“被斩星魔剑给消耗殆尽了。”源说到。
“为什么?”
“斩星魔剑会被动的侵蚀周围的一切事物,无论是有形体的,没有形体的事物。”
“kào。”凌钥暗骂到,一把斩星魔剑,差一点把自己给废得差不多了,而且还使用不了,真的是有够悲催的。
不过还好,自己还有其它手段可以使用。
随着凌钥的心念一动,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心像战士。
他的名字叫作白夜弓手,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白夜弓手并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只不过没有感情而已。
战斗力与没有使用斩星魔剑之前的自己不相上下。
有着与凌钥七分相似的相貌。
凌钥是黑发黑瞳,而这个白夜弓手是白发白瞳,凌钥是长发及腰,而他是一头干练的短发。
一身白色的军服穿在他的身上,再加上银色的花纹构成的不知名的花朵,更是平添了几分优雅与高贵,就凌钥看来,白夜弓手甚至比自己看上去还要俊朗几分。
同他的名字一样,白夜弓手的武器是一把无比巨大的白色的弓,比白夜弓手还要高出一头,使用起来看上去无比的不协调,同样也是布满了银色的花纹构成的花朵,虽然是冷兵器,但是却充满了科幻气息。
白夜弓手就这样站立在了凌钥面前,军帽的前沿盖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表情,冷冰冰的眼神可以把人看得心里直发毛。
“白夜弓手,周围有什么异常吗?”凌钥问到。
“在北方五十公里处,有战斗。”白夜弓手回答到,平静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是吗?”凌钥说到,“去看看。”
“Yes,my lord.”白夜弓手回答到,化作了一道白影相前方飞去。
自己现在的速度没有被减弱多少,至少跟得上白夜弓手的速度,不用白夜弓手带着自己,不用尴尬。
五十公里,三分钟都用不到,白夜弓手和凌钥就到达了目的地。
但是就算是已他们非人的速度,赶到目的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这里是一处村庄,不对,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部落。
兽皮搭建的帐篷,还有用兽骨作为装饰。
随处可见充满着野蛮的气息。
巴鲁特斯族是生活在帝国北方的边境,民风彪悍、专门猎杀危险种的种族。
吃掉还是被吃掉,一直是这个种族的日常生活的主旋律,危险种和巴鲁特斯族人互相倾尽全力,以命相搏,乐此不疲。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顽强的部族,已经被毁灭掉了。
整个部族都已经付之一炬,在着熊熊大火之中燃烧着。被着火焰的光芒所照亮的冻结的大地之上鲜血横溢。
那是部族战士的尸首与鲜血,很明显这些彪悍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全部都战死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当然战死也只是稍微好听一点的说法,这是一场屠杀,来自于正规军队的屠杀,这些战士在着冲锋的道路之上便是被骑兵的一轮投枪齐射灭了个七七八八了。
“似乎好像还有活着的人?”凌钥自言自语道。
在部落中央的最大的帐篷中,一道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数根长矛洞穿,竟然被长矛支撑着立了起来。
不,应该还不能够说是尸体。
那个男人还有着呼吸。
想必这是这个部落的族长吧。
只不过命不久矣了。
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难以想象,这样重的伤势,这个男人还有一口气。
貌似察觉到面前有人靠近,男人抬起了头。
“是帝国的人吗?”男人问到。
“勉强,算是吧。”凌钥回答到,因果链接给自己在这个世界安排的身份是即将前往帝都报道的一名杀手,所以现在他勉强应该算的上是帝国的人。
“真是难看呢,巴鲁特斯族一直以来都是不屑于依靠帝国派来的驻守军队的,一直以来认为靠自己就可以了。”
男人艰难的说着,又是咳出了好几口血来。
“但是结果还是我们输了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是输了的我们太弱了的关系啊。”
凌钥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关于这个男人关于弱肉强食的生存理念,打断到。
“你现在命不久矣了,有什么想要我帮你的吗?”
“艾斯德斯……”男人艰难的说到。
“艾斯德斯?”凌钥有一些疑惑到,艾斯德斯是谁他还是知道的,斩赤红之瞳里的帝国将军,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与艾斯德斯有什么关系?
“艾斯德斯!我的艾斯德斯!如果可能的话帮我这个做父亲的给她带一个话请让她坚强的活下去!!”用着最后的力气说完这样子的话语之后,这个男人便是气绝身亡。
凌钥这时也明白过来了,这个部落就是艾斯德斯的那个在剧情开始之前被灭掉的部落。
“艾斯德斯吗?”凌钥轻轻的抚上了男人至死也没有闭上的眼睛,嘴是默念这这个名字。
外面,一阵脚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真是巧啊!”凌钥想到,不过这下子有一些麻烦了该怎么解释呢?
走出帐篷,一个有着冰蓝色长发的少女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少女穿着有些不合身的厚重靴子,明明是这样子的冰冷的气候环境,上半身居然只穿着一件短衫,然后又在着短衫外面简简单单的裹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袍,长长的冰蓝色长发披散在身后,仅仅在末端绑着发带,看起来就像是披风一样。
看着少女的衣着打扮还有板绑在额头上的绸缎可以看出来少女是这个部落的成员,少女的神情之中还透露出一丝疲惫的色彩,似乎是出去狩猎危险种而侥幸逃得一劫吧。
不过这一切都在着少女看见了眼前的场景之后凝固住了,燃烧着的部落、横尸遍野的亲友与家人。
背上的猎物跌落在地,少女看着眼前这样子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久久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子哺哺自语着的少女,很是自然的看见了站在了中央帐篷处的正打量着自己的凌钥和守护在一旁的白夜弓手。
而在着那个男人的面前的,毫无疑问正是少女所敬爱着的父亲大人。
“父亲!”少女发出了宛如野兽一般的响哮,然后猛的朝着凌钥冲了过去。
看着视自己为杀父仇人的艾斯德斯,凌钥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这下子,是真的麻烦大了。
看样子是解释不清了。
白夜弓手手中的弓挡住了少女的进攻。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少女近乎癫狂的大叫着,手中的短匕首毫无章法的挥舞着。
“白夜弓手,别伤到她了。”凌钥吩咐到,毕竟白夜弓手与现在的艾斯德斯战斗力根本不是在一个量级上的,白夜弓手稍微用一点力艾斯德斯估计就要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Yes,my lord.”白夜弓手回答到,显得十分的冰冷和机械。
手中的弓挥舞,纤细的弓弦闪烁着寒光,轻轻的带断了艾斯德斯的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