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莫休有些惊奇,这是怎么回事?
“嗯,好像是十几年前的时候吧,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出头刚刚入伍。有一个叫做赵厉的人也是上级直接安排进来的。当时我年轻气盛,感到非常的不服。还去和他打了一架,没想到我连他影子都没有抓着就输了。所以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赵厉?”
“你认识?”
“是不是一个留着长发,看着有些清瘦的人?”
“对!对!就是!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小白脸。看起来风都能吹倒。那时,他还拿着一把剑,剑是出了名的容易折断,看起来就是花里胡哨的。就在大家对他议论纷纷的时候。他还当着所有的面说:‘谁能打败我,百夫长就是谁的!’可不就是他这句话,让我当时脑袋一热就跳上去了。谁知道他这么厉害。手中的剑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莫休心中有些疑惑,赵厉的剑术有这么厉害吗?平日里完全没有感觉出来。上次杀秦军重甲兵的时候,他们还被打得落花流水,差点就死了。不对!那个时候赵厉没有用剑!上次杀马贼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全在面前的大黑狗身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赵厉用剑!那他这么强对上王民应该不会死的吧?莫休心中又燃起了一份希望。
“怎么,他是你熟人?”刀疤男问到。
“算是,也不算是。”
他与队长朝夕相处了四年,倒也算是熟识;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队长的过去,从哪里来的也算是不认识。莫休对着自己说。
“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里来这么多认识又不认识。”刀疤男语气有些不善。
莫休只能回他一个微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那不久,赵厉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本来当时有一伙山匪猖獗至极!我们部队多次想把他们剿灭都没有成功。但是赵厉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去的,第二天等其他人赶去的时候,只看见整个山匪的窝里全是山匪的尸体,只有赵厉一个人在那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当时我也在部队里,看的一清二楚。那时候赵厉的呼声甚至比破军都还要高,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当千夫长。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之后,没过多久,赵厉就消失了。我们大家都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还有人自发的去寻找,但是没有一个人找到。我们还一起请愿,让破军千夫长下令大面积搜查,”刀疤男顿了顿,别看他五大三粗的,说起这些陈年往事越说越起劲,“但是没有结果,破军没有下达命令。一切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大家自发的搜查终究范围有限,而且当时这一片山匪还很猖獗,远不止一窝。赵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我觉得他被其他的山匪抓住杀了泄愤的可能是最大的。”
那时候的赵厉应该就已经来红木村了吧,时间算上差不多。莫休知道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不对,你小子是怎么认识赵厉的。赵厉死的时候你才几岁吧。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岁。”刀疤男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
“我今年十九岁。小时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是快要饿死的时候,是赵大哥救了我。但是那之后我也没有了赵大哥的音讯。”莫休随口撒了个谎。既然赵厉自己不讲那就有着自己的道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对了!说起队长。那块玉呢?莫休顾不得疼痛连忙摸向自己的胸口,是什么也没有摸到。是呀!都换了这么多身衣服,怎么可能还在呢?这下子糟了!
“原来是这样!赵百夫长还真是个好人。只可惜好人命短!”刀疤男在哀叹一番后继续说,“这次围剿马贼,我们中队的情报有问题,没想到马贼那么多人,而且还占据了以前被剿灭的山匪的一处山寨。就在大家以为要反而被马贼剿灭的时候,廖城一个人杀了马贼几百号人!你不知道那场景简直帅呆了!”说这话的时候,刀疤男两眼放光,不愧是十足的战斗狂。
“所以说啊,这种上级直接派下来的百夫长,我跟你讲个个都是能人。可千万不能小瞧这些人。”
“嗯!”莫休连忙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啊,就别去奢望那些千夫长啊,百夫长的头衔。能当上的不是幸运就是能力通天之人。”
莫休再次点头。
“你是叫莫休对吧,昨天所有人都在议论你。认识一下,我叫刘家,”刀疤男指着自己脸上横贯整张脸的巨大刀疤说,“看见没,就是这条刀疤。平常他们也喊我刀疤。你也可以这样子叫我。你叫我名字我可能反而不习惯。”
“好。刀疤哥!”莫休也没有矜持。
“哈哈!你是新来的,以后有人欺负你的话,就跟他讲我的名字,我罩着你!”刀疤男义薄云天地说。
……
时光如同流水一般飞逝,转眼之间就是一个月过去了。刀疤男已经伤愈复出,他只是轻微的骨裂好多比莫休快多了。病房里平日里就只有莫休一个人,只是有着医师定期来检查莫休的状态。莫休早就能走了,在醒来不久就能走。平日里就在医护区逛逛。因为有明文的规定,伤愈之前他并不能出医护区,以免影响正常部队的训练。但是医护区也是蛮大的,莫休倒也不觉得无聊。
这天下午,莫休正在午休。这时帐篷的门帘突然被人拉起,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因为门帘被拉起,阳光直直地照到莫休的脸上。沉睡的莫休皱着眉头,感觉有些不适。
忽然不速之客,走到了莫休的床铺前。一脚踢在木制的床上。剧烈的摇晃直接将莫休弄醒。“还不起来!”
莫休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的世界还有些模糊:“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