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柃深的声音弱了下来，他现在急需要苏袅袅回答自己的问题，如果她只是差一个好的搭档，那自己完全可以胜任。刚才他也用幻术探过了夜寒卿的幻术和内力，远远在自己之下，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胜任？
苏袅袅抿了抿嘴，才缓缓开口“你没有入阁，不是杀手。最重要的是，你是个狼灵，和我们不一样的。”
柃深一愣，是啊，自己是妖，不一样的。
“其实吧妖也分好妖坏妖的，只要是好的，就别分别的那么清楚，是吧？”苏袅袅再次转头和柃深说话时，身旁哪里还有柃深的身影。
或许，他回了丛林，总之是好的。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妖也罢，人也罢，但凡和利益沾了边，谁知道你是妖还是人?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柃深来的也是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如果不是他的唐突，自己也不会一直对他凶巴巴的。
如果认识自己的方式变一下，或许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像自己这种慢热的人真的好难交到朋友。
苏袅袅拍了拍额头，不会是杀戮过多要落个孤独终老吧……
在石凳上坐了这么久，石头的冰凉透过半厚的衣衫让她觉得有些凉。
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瑶伶剑练了练昨天晚上看到的招式。又想起了夜寒卿说的那些带有挑衅语气的话，手中的剑不知觉用了力，一波剑气将正前方的树干划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苏袅袅手腕一转，将剑反拿在背后，摸了摸拿长长的裂痕，树杆伤痕处开始泛出许多白色的液体。
“你盯着树干嘛？”柃深突然出现在苏袅袅身边。苏袅袅后退一步，侧头看了一眼柃深“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回你这儿，还要到哪里去？我可是……”苏袅袅连忙比了个停的手势，又要拿出那套说辞，自己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实在是……不想再听了。
看来注定如古籍上所说的那样了，不过怎么没有听说过还会有报恩的狼灵，而且还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
“好了，你要跟着便跟着，腿在你身上又没有在我身上，你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我又阻止不了你的想法，随你。”苏袅袅将剑插回剑鞘。
“诶，只要够不要脸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柃深仰了仰头，一脸胜利的表情。
“那可不一定！”苏袅袅冷冷的否定了他的想法。
柃深手中荧光闪烁，他从树的伤痕上扶过，眉头微微皱了皱，语重心长的说“万物皆有灵，下次别这样对对它了，我瞧着它也有些年头，指不定哪日也成了灵，来找你复仇，到时候受的。”
他的手划过处，原本长长的裂痕立马愈合，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
“那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几个字冷冷的从她嘴里吐出来。
柃深愣了一下，只是说个玩笑，没想到她当了真，连忙开口解释“不过一个玩笑，别太当真了，树木要是成灵，还是需要一些因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