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童柒月她也不是对于拥有像贤绝这样犹如雕刻家精心雕刻出来的肌肉的人都会喜欢,主要还是凭借比较玄乎的第一感。
“如果身体不够强,可不能在锡达斯山脉里面多加逗留,那里可是有很多危险的。”贤绝微笑的说。
我得换一个话题了,冒险者和锡达斯山脉都属于我的领域范围之外了,一直吹捧的话,他可能会感觉我没有什么水平,进而觉得我是一位轻浮的女人……天童柒月将目光转向了锡兰河,装作这时才发现缠在贤绝手中鱼竿上面钓线似乎有些特殊,她的玉手轻抚在唇前,惊讶的说道:“用黑斑水木制成的钓线,这可是在钓线的材料之中,最为坚韧,也是极其特殊的材料,一般的鱼都会因为水木上面的黑斑而敬而远之,唯有一些极特殊的鱼才会愿意在这样的鱼竿边逗留。
“而这些极特殊的鱼虽然味道都非常独特而美味,但是体型一般都很大,没有强悍的力量是无法驾驭这样子的鱼线的……而且,水木的重量在钓竿之中可能能够排在前三,没有足够的力量,只是握上不到五分钟,就会手臂酸麻。”天童柒月用双手捧着脸,让自己显得更加的可爱一点。
捧着脸的可爱少女正在看着钓着鱼的帅气大叔——这样的景象,要是换做其他的地方,此时就已经会发展成少女和大叔之间的恋爱故事,而在这里……只是一次自以为喜欢的少女和另外一位因为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而找个人聊天的男人。
“钓鱼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一生都活在水面之上的钓者借助鱼竿为媒介来探寻水中的多彩的生命。
“在很久以前,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一切的陆生生物其实都是源于广袤的海洋,经过时间的变迁才会有我们现在这样的局面,而钓鱼则是我们对于过去的缅怀。”
“李·伯尔修斯,这句话是伯尔修斯说过的吧,人类在战争时代最伟大的英雄,曾经以百人之力,抵御千龙。”天童柒月垂下头,眼睛被低头形成的阴影遮挡,然后她忽然抬起头,抿着嘴唇向贤绝微笑。
简单的动作,却让贤绝感觉到犹如堪伯特里·以利沙巴蓝宝石的纯净,能够让污秽为之消散。
“没错,就是他,不过他最后的结局却不得而知。”贤绝话音一转道:“你应该是通过佛罗利尔所写的《千年悲剧》知道这句话的吧,现在距离那个战争的提达时代终结已经快要有千年了吧。”
佛罗利尔是一名侦探小说家,最为著名的代表作是《银色的彩虹》,我以前跟伯德先生借来看过,这个属于我的领域范围内……他的确是写过一本关于提达历史的《千年悲剧》……那拉克希尔后面的半句到底有什么含义?现在是杜伦历921年,距离提达时代的结束过去了九百二十一年,还差七十九年抵达千年,这应该十称不上快要千年吧……那结合前面的话,就代表是在考我战争真正的结束时间……不对,似乎是我想多了,拉克希尔大人说的是提达时代终结。
天童柒月暂时将脑子里面的胡思乱想给抛弃,道:“是的,佛罗利尔所写的这本历史书的名气甚至比他所写的《银色的彩虹》还要高,基本是每一个平民都会从学院或是旅行老师那里接触到这本书。”
“相信他对于这件事情肯定是很苦恼的,毕竟一名以侦探小说出名的作家,最有名的书竟然是一本历史书……嗯?”贤绝忽然将注意力从天童柒月身上挪开,他没有放置钓饵的鱼竿有了一些不同于之前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通常是鱼上钩了。
天童柒月见贤绝将视线转到了锡兰河上,随即明白是鱼好像上钩,于是她就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贤绝冷硬中带有温和的侧颜。
漂浮在河面上的鱼漂不再随着波浪逐流,而是开始下移,几乎是一个眨眼,鱼漂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水中,坚韧的鱼线也变得紧绷。
这绝对是一只非常大的猎物,非常值得当今天的午餐。
贤绝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到钓鱼台钓鱼的,他是为了能够吃到锡兰河里面新鲜的水生动物,而且……还是极其特殊的鱼类,被魔力所改变的魔幻之鱼——通称秘海生物。
天童柒月对于黑斑水木的了解只是停留在了‘只有极特殊的鱼会在黑斑水木旁停留’,但她并不知道到底是多么特殊的鱼才会在黑斑水木旁停留,停留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之前贤绝问女仆,船上是否有黑斑水木钓线的时候,是以没有为前提。
他已经做好了随便钓上一条,弄成清蒸就解决午餐准备。
贤绝他并没有预料到事情竟然会这么的幸运,能够找到黑斑水木,也就是被魔力所改变,或者是被污染的水木。
水木是天然生长在水平面以下的水生树,它具备了一般水生植物所没有坚韧,也兼具了水生植物的水亲和,不会被水生生物所排斥,在水生生物眼中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而这样的消失就像是纵览雪山美景的时候,却看不见雪崩一样。
于是,能从水生生物感知中消失的水木就会变成极其优秀的钓竿材料,而用其编制的钓线就将会成为最为完美的钓线,能够和钓竿一起营造出一种没有仅仅只有钓饵的局面。
而此时的钓饵则是代表着水木钓线上面,被魔力改变的黑斑,它的本质是简易的魔力聚集物,是秘海生灵最为喜欢的食物。
这时,在一旁默默垂钓的人忽然说道:“想要用黑斑水木钓线和水木鱼竿的组合来钓起秘海生灵吗?这的确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就算是运气好能够用其吸引到它们咬钩,如若没有勇气,也只是白白将难得的将钓饵送进它们的嘴里面。”
这是一个浑厚的声音,光是听声音的话,能在脑海中构筑一位健壮的中年男子,还是饱经风霜的沧桑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