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雪倾闷哼着想要挣脱出身后人的钳制。
“别叫!”身后的人喝到,虽是喝叫,可是声音却像是风过山林一般的朗润。
雪倾唔叫着,模糊道,“你抓我干嘛?”
身后的人嘴角扬起一笑,“你就把它当作一场冒险不是很好?”他微微松开她,“你想不想知道景睦南和玿言庭,谁对你更好?”
待到那人全然放开雪倾,她才看到他的容貌。
一头飘逸的银发在那人的身上,显得格外的俊逸,白衣玦玦,脸上泛着苍白的,“咳咳咳——”
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让雪倾的心莫名一紧,“喂,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男子有些羸弱地撑住自己的身子,怏怏地靠在边上的大树上,“怎么不跑?”
“我是想啊?”雪倾嘟着嘴,坐在他的边上,“可是好歹我要知道怎么回去吧?”
银发男子嘴角噙着笑意,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抓着绢帕死紧,连指腹都被他勒出血丝,“咳咳咳——”
“你还好吧?”雪倾这次是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
她站起身,手端起他的脸来看,“你不会是得了肺痨吧?”
雪倾有些却步,这症状如何看都像是痨病。
“咳咳,什……什么是肺痨?咳咳咳”男子一阵接一阵的猛烈咳嗽,咳出来的血浸透了绢帕,“我这是虚劳、虚损之症,是绝症,没得医的。”
说到绝症一词,银发男子竟是笑了,他笑起来反是带了些柔美,让人移不开眼。
“说什么丧气话啊,”雪倾嘟着嘴,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绢子,为他擦去嘴角还残留的血色。
“下次难受就说嘛,你看,手都被你折腾坏了。”雪倾朝着他的手呼着气,小心翼翼地将绢帕包裹在他手上,“你家在哪里?”
银发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倾,他的手缓缓地抚上她的容颜,“玿言庭真是好命,真让人妒忌呢!”
雪倾朝那人抛了一记卫生眼,“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吧?”
“咳咳咳,”男子瘦削的身子因为猛烈地咳嗽而不断地颤抖,“往前走,那里有辆马车……”
雪倾哦了一声,搀扶着他的身子,往前走。
“我叫萧漓。”简单的一句话,让雪倾的步子一怔。
他的声音像是北国的风,从天空而下,在地上划出最温柔的呢喃。
“嗯,我叫雪倾。”她的梨涡深的让萧漓想陷下去。
“我知道。”萧漓带着药草气的气息在她的鼻翼显得格外的清晰。
玿言庭的王妃他怎会不知道?只是而今看来,这小王妃果然是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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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漓王府停下。
一众的人慌慌张张地将萧漓抬了进去,本来雪倾想就此离开,可是昏死过去的萧漓死死地拽着自己的手。
无奈之下,一众只好求着雪倾陪在萧漓身边。
“你醒了?”雪倾的手被萧漓一握就是一夜,到了白天,她白皙的指节已经出现了微微的泛红。
萧漓孱弱地斜靠在床背上。
雪倾想,萧漓这病应是很久了,看昨日婢女仆人好似训练有素,可见应对萧漓这个症状已是见怪不怪,“萧漓,你……”
“你想问什么?我的病?”萧漓似乎是谙熟了她就会这么问,倒是很淡然。
雪倾点头,“很久了么?”
“我也记不大清了,咳咳咳,”萧漓说一句便咳两声,“很早的事情了,十多年了吧,以前命士说我活不过弱冠之年,而今我不是都挺过了25年?”
萧漓轻笑,“我不信命数。”
“嗯,”雪倾点点头,看着萧漓淡然自若恍如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她忽然有些觉得心酸。
“咚——咚——咚——”三声极有规律的敲门声,让萧漓不动声色的眸底,划过一丝浅析的光彩。
他松开握着雪倾的手,“你去休息吧,我有些事要处理。”
雪倾点点头,随着外屋仅有的一个侍女出了门去。
待到两人出去,萧漓拉下床边的吊绳,机关一开,就进来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
“主子。”她将药端到萧漓面前,“刚试过的,应该比前几回的有效很多。”
萧漓并不应声,径自端了服下。
“主子,要不要下次搀些蜜糖?这样好喝些?”
萧漓摆摆手,“焰娘的药,再苦萧漓也喝了十多年了。”
他将药丸一置,“那个试药的还可以吗?”
“景睦南将她毒哑了,倒也干净。”
“嗯”,萧漓应了声,“另一件事情呢?谋划的如何了?”
“随时可以,”焰娘一应,“趁着玿言庭和景睦南在,我们应会如虎得翼才对。”
“那就好,我可不想出了什么岔子,”萧漓闭目凝神,“这些事,交予你我放心。我一定撑到看他下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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