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云,原来他叫风行云!
苏碧痕望着紧闭的门,咬牙切齿地将这个名字念诵了一边,然后深呼吸一次,出口成脏,从风行云的十八代祖宗起,一直骂到十八代曾孙。一个人坐在床上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口沫横飞眉飞色舞,玩得不亦乐乎。
直骂得口干舌燥,浑身舒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掀开被子,拿起衣服,正准备往身上套,忽然门开了,风行云出现在门口。
“啊!”她忙又拉上被子,惊道:“你干什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还剩下一刻钟的时间休息了。”说完飘走。
苏碧痕愣了一下,忽然尖叫了一声,手脚飞快地开始穿衣服,口中不断骂道:“可恶的臭男人,冰山扑克脸!人家有伤在身啊!怎么可以这样?真是一点都不体恤病人!冷血!……”
骂完了,衣服也穿好了,下了地,把药包揣进怀中,打开门看了看,没看到那家伙。
哎?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想着,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扶着梯子悄悄往楼下走……
“你要去哪儿?”风行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
她吓得一哆嗦,站立不稳向前跌倒,整个人向楼梯下面摔了下去!
“啊……”
这回完蛋了,不死也会重伤的!
可是……
咦?她竟落在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抬头一看,竟是风行云!
怎么可能?刚才还在楼上,只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楼下?
“好……好厉害……”她呆呆地说道。
他将她放在地上,说道:“时间刚刚好,我们走吧。”
说着朝客栈大门走去。
她垂头丧气地跟着他出了门口,见他跳上一辆马车,眨了眨眼,拔腿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啊!好痛!”她的头好像撞到了什么。
抬头一看,不由得又发出一声尖叫。又是他!果然好轻功!不知他的轻功,比起凌易寒如何呢?
“玩儿够了吗?玩儿够了就快上车。”
苏碧痕虽然双腿直颤,可还是不甘心地耍无赖道:“我……没玩够。”
他破天荒的笑了:“那上车再玩儿吧。”一把将她抱起,扔进了车厢。
“不要……上了车就玩不了了!”她玩的可是逃跑游戏,不是跳车游戏,难度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嘛!
他命令车夫赶车,然后自己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皱眉看着他道:“干嘛这么急着赶路?你赶着去投胎啊?”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可恶!我可是有伤在身啊!”她委屈道,泫然欲涕:“马车这样颠簸,我的伤口又裂开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冷血呢?”
“不过是一点点皮外伤,死不了。”
“可是会很痛啊!你说的轻松!受伤的又不是你!”
他淡淡道:“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吹牛!”她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呢!你有什么证据?”
“我无需向你证明吧?”
“……可恶!”
于是,马车在颠簸的路上前行,载着沉闷的两人……
终于,她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又开口问道:“我说,你为什么要刺杀皇帝?”
“……”
他不答话,下不来台的苏碧痕只好自说自话:“哈哈,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一定是你师父的命令对不对?话说回来,你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也啊?他为什么那么恨皇帝,非要杀之而后快呢?”
“……”
“姓风的,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说两句好不好啊?这漫漫长路的,两个哑巴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她无奈道,垂头丧气地靠在车厢上。他什么都不肯说,真是把她快逼疯了,起码让她知道他们这是去哪里啊!真是憋气!
唉!为什么她这么倒霉?无缘无故替人家挡刀,无缘无故被陌生人绑架,无缘无故地看到龙骨手镯却不能碰。他非要说那是他的什么传家宝,难道那真的不是龙骨手镯?只是一模一样的赝品?
啊……她快疯了!
无聊的旅程……沉闷的气氛……冰山男人……呜呜,她好可怜!
她正在感叹自己的命途多舛,忽然他伸手推在她的胸口。
她霎时间涨红了脸,刚要大骂,只见眼前一道白光落下,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竟从马车顶部直贯而入。
她惊魂未定,刚刚若不是他推开了她,那一剑一定将她扎了个透心凉!死里逃生啊死里逃生!来不及多想,他已一把抱起她飞身跳出马车。
“风行云!好久不见啊!”一个身穿粉衣的男人在车顶上迎风俏立,笑嘻嘻地指着风行云道:“你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佩服佩服!”
风行云将苏碧痕放下,皱眉看着那男人道:“花流冰?你怎会在这里?”
苏碧痕忍不住呛咳了起来,什么?花柳病?还有人取这个名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由得定睛打量起那个神奇的人物。
他穿着一件粉色的袍子,没错,是粉色,她不是色盲,看得很清楚。话说大男人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还真是……很有个性啊!跟他的名字一样那么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