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那件事儿，帮我！”
“你怎么这样倔强？我说了不帮就是不帮。”沈七看在鸡腿的份儿上，难得没蹙眉。
“你为什么不帮呢？你帮我，我帮你，这对你根本就不是坏事儿。”沈茹眉始终想不明白，这样很好，沈千寒为什么还要拒绝她？
“我主要是……”沈七嘴里塞满了肉，说话有些不方便，“不想掺进来。”
“可你回来了，你回来就意味着你必须要掺进来！”
沈七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若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几日前她就问了沈芝于差不多的问题，结果呢？恼怒、羞愧、不甘，好凶了她一顿。
沈茹眉会是什么反应呢？
沈茹眉并没有直接回答，一番深思熟虑，她好像真的不知道沈千寒需要什么。
“你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闻言，沈七笑了，沈茹眉轻巧的躲过这个问题，转而推到她的身上。
这招儿虽不太高明，却比沈芝于聪慧多了。
可是这条件她未必能做到。
“把沈竞州拉下位，让他在最底层的泥土中挣扎，你能做到吗？”沈七倒了杯小酒，动作潇洒，一干而净。
沈茹眉微怔，额间冒出冷汗，沈千寒说的她确实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他也是你爹，你们有血缘关系的！”沈茹眉不敢相信，沈千寒真的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七眉头轻蹙，脸色微醺：“十年前开始他就不是我爹了，只是一个养过我几年又把我残忍抛弃的恶人罢了。”
见沈七微醺，沈茹眉也忍不住小酌一杯，酒进入喉咙的瞬间皱起了脸，好辣！
抬眼却见沈七如品尝人间至味一样的小口喝着，皱脸看着，仿佛喝下去的人是自己一般。
“可是，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你始终都是爹的女儿。”
“血缘重要吗？”沈七眯着眼问她，桃花眼微垂水盈盈的。
“有多少人从一出生就被抛弃，不知道爹娘是谁，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们就算和相同血缘的爹娘在某一个地方相谈甚欢，也绝对想不到至亲就在眼前。”
“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们不能凭一个眼神就认出来呢？”沈茹眉不甘反问。
沈七嘲讽一笑，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我在外面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就算有，也都是别人意外中的帮忙。”
“一眼认出的都是些书中人，你这是要成书呆子啊！”
“书中人吗？”沈茹眉呢喃，还是很不甘，“书是人写的，他们即能写出，为何不代表他们见过？”
“傻姑娘，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才要在书中写出，圆了心里的那份孤寂。”
这一夜，沈七给沈茹眉讲了多少人间险恶，沈茹眉又提了多少意见。
直至深夜
陈蕊还是没有丝毫要走的架势，午膳和晚膳一筷子也没动。
她就在那坐着，背挺得很直，挺的久了已经弯不下去了。
身边的陈嬷嬷已经劝了整整一日了。
“夫人！二姑娘回来了！”
陈蕊一下子站起，却因姿之前势太久背疼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