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蝶儿为眼前昏迷之人包扎伤口之时,身后的任轩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拽住了其中一名杀手,一条细如发丝的线勒在了那杀手的脖子处,众人一见立马就停了下来。
“不想他死的,就立马给我滚!”任轩手中的线一紧,那杀手的眼珠子立马就微微凸了起来,显然是受惊以及呼吸困难的表现。
杀手的头儿一把拦下就要再度冲上来的弟兄,微眯了眼打量着任轩手中的东西,那根丝线,是从他手中铁扇的吊坠处拉拽而出的,粗看之下不以为然,但有心人细看之下便可发现,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线银线,而是稀有至宝——雪蚕丝。
这雪蚕丝极难获取,以柔韧坚硬见长,如今这细得几不可见的东西勒在自家兄弟的脖颈处,若不乖乖听话,后果可想而知。当下便怒喝:“放了他!”
“人我自会放,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胆敢再来骚扰,休怪我不客气!”话说得既狠绝又自信。
杀手们都是见惯了血腥与狠辣的人物,任轩这话他们当然是没听在耳里,只是自己的人被他捉了去,却是奈何不得了,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可又不能发泄,实是让他们感到大为恼恨。
“你到底是谁?他的事与你们何干?”不愧为当中的头儿,任轩的话虽没表露太多东西,但其间的气势却让人乍听之下感知不少东西。
“我不认识他,但今儿个见着也就管定了。怎么,只许你们杀人不许我们救人了吗?!”任轩似是淡然的说着,周身却散发着一种威严。
“哼!既是如此,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冷哼一声,提剑再次向任轩砍来。躺倒在一边不知生死的那个人,是他们此行的任务,好不容易发现了受重伤的他,却不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们又怎么甘心?!
虽没有言语,可一向默契的杀手们待得老大一动手,便也纷纷动手了。
一时之间,破碎的桌板椅屑四处纷飞,初时还凑一旁瞧热闹的观众们这时都远远的躲开了,看来,这回是必定要斗到一方全败为止了。
任轩被他们惹得怒火直冒,哪还管血腥不血腥,手中雪蚕丝狠狠一绞再把人往外一推,初时被他勒着的那杀手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一边跌落而去,一股血剑喷了那些杀手一脸一身。
这无疑也把那众杀手给惹得怒了,当下便提剑横七竖八的砍了过来,花殇见了当下便冲入了其中,与表哥一同对敌。而郝蝶儿则是紧皱了眉头冷眼看着,血的味道,不好闻。
那些杀手们甚是不要命,硬是逼迫着任轩往后退,任轩越是往后退,他们所能触及到郝蝶儿的位置也就越近。任轩又怎么会不知他们的意图?嘴角现出一抹冷傲的笑意,一把铁扇舞得潇洒而又干净利落。
杀手们即便以多敌少,也愣是没占到半点上风,反到有被任轩耍弄在手的感觉,当下便杀得越发疯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