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儿?”郝蝶儿不理解他的做法,他不是杀手么?杀手也会有怕被杀的一天?
炎被她嘲笑似的目光哽了下,冰冷着表情说:“敌强我弱,如果外面的人并不是来找碴的,又何必去招惹麻烦?”
“找碴?我看你在说你自己吧。”郝蝶儿笑,故意逗弄他。
“随便你怎么说。”炎被她这么笑话,一时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对劲,松开了紧抓着郝蝶儿的手,一点点的往座位上挪去。
郝蝶儿见他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收回掀帘的手反扶向他,轻声笑说:“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了。伤口不要紧吧?”
炎不说话,只是任她将自己扶到位置上坐好。
忽听马车外传来一句嚣张的话语:“小子!你们是从落溪镇来的?”声音粗犷而不屑。
任轩的话却是让人听着如沐春风:“前辈何以这么肯定?”一声前辈的尊称,表明了对面的人与自己年纪间的差别。
郝蝶儿虽说不打算出去,但却绝然不会真的就这么放过一场好戏,把忧愁扔到一边,抬手轻轻撩起马车车厢的小窗上的帘子,带着好奇的眼神偷偷瞄着外面的一切。
炎自然是不会有她这样的举动的,便坐直了腰杆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像是在养精蓄锐。
“哼!我们老早就守在这儿了,早前听兄弟们提了,我们要的人这几天便会打这儿经过。”那开口的人使的是一把大板斧,块头壮实的他拿着板斧边说边比划动作,使得那斧头轻得就像一根筷子似的。
“可是,前辈又是如何肯定我们就是你要找的那些人呢?”任轩盘腿坐在马车的木板上一派悠闲的问道,要不是他与众不同的气质和一身洁雅的装扮,还真是像足了村庄里带着痞子气的马车夫呢。
“这还用问?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情报网,需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这么多吗?看来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没错了!兄弟们,给我上!抓活的!!”而另一边,像是属于另一伙的看似领队的一人,不待那拿板斧的人答话,便抢先一步下令带众手下冲了过来。
“小白鼠你这兔崽子!居然敢当着你爷爷我的面抢活干?看我不收拾了你!”拿板斧的壮实男人一见自己侧面的另一伙人冲前,忍不住就开口大骂了起来。脚下也不闲着的在对面的人行动之时跟着往任轩的方向杀过来。
“残斧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出来丢人现眼,就不怕被你那些龟孙子耻笑?”被喊作‘小白鼠’的男人哪忍得了人家这样辱骂他?一听他骂自己他便全数回敬了过去,在抓人之前就把那被喊作‘残斧老头’的人的手下给砍杀了几个。
任轩乐得在边上看好戏,回头看了马车的车厢一眼,确定里面的确没事发生之时,他便环抱着双手坐在马车上,听着对方你一言我一语略显矛盾的漫骂,嘴角的笑意带着丝丝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