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任冷月的双眼密布血丝,可他并未觉得很辛苦,只是唯独不能忍受她既然对他之外的人这样担忧焦急,蓦然起身,拨开帐篷的帘子就往外走。
郝蝶儿急得鞋子也懒得套了,蹦起来就追了出去。
“任冷月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炎去……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军中的生涯苦,天刚蒙蒙亮,士兵都已起来了,此时,军帐外不时有士兵巡逻经过,炎的事还属于机密事件,她不能就这么大声嚷嚷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去。
任冷月不理会她,一直朝华琅峰走去。
“任冷月……”没穿鞋的郝蝶儿赤脚走在满是乱石的路上,本想倒回去穿鞋的,但她又不甘心,生怕会把他跟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只好边喊他希冀他能停下来,一边慢腾腾的深一脚浅一脚追过去。
“小姐,你……”
“哎呀,走开走开,没你的事儿,干你的活儿去。”
有一带着小队巡逻士兵的小队长看见赤着脚的郝蝶儿,忍不住上前要问她怎么回事,郝蝶儿不耐烦的把他拨到了一边儿。
华琅峰的山脚下有条小河,河边铺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任冷月看了看华琅峰的山顶,白雾成云,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好景致了,河的一端有块较大的石头,脚下轻点,几个纵跃间便轻而易举的坐在了那块大石上。
郝蝶儿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了过来,却见他特意挑了个她过不去的地方,气得跳脚:“任冷月你给我过来!”
不理睬。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哦!”郝蝶儿试探性的发问,水的深度刚刚好,想要游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任冷月皱眉看着远方,水流的尽头是华琅峰的另一端,那儿有不一样的景致,不一样的繁华昌盛。
身后突然没了声响,任冷月回头看去,满是鹅卵石的河床边上,哪儿有郝蝶儿的身影?正自发愁是不是起了幻觉时,哗啦啦的水声大作,郝蝶儿突然从水底钻了出来,一身湿透的出现在他面前。
任冷月顿时脸色难看之极。
郝蝶儿抹了把脸,吐掉嘴里的一大口河水,闷闷的问道:“为什么不理我。”
“河水很冷会染上风寒的,你白痴吗?”只为了问一句这样的话就从河里游过来,真是不可理喻。
“你才白痴!”郝蝶儿瞪着他,为了不让身子下沉,她只能不停的拨着水,“谁让你不理我的!谁让你要故意选在河中央的位置上的!谁让你不听我说话的,我明明有告诉你,你不过去那我就过来的!”
“哼!理由挺多。”任冷月撇开脸坐在石上一动不动。
“喂!你就任我在水里也不管吗?很冷哎,一会儿我要是脚抽筋你就……啊……死定了。”好的不灵坏的灵,郝蝶儿一个不小心,脚真的抽筋了。
听到郝蝶儿在水面上乱扑腾的声响,任冷月忍不住回头看,见她正发狠的往回游,忙问:“怎么了?”
“用不着你管!”哼!要他帮忙的他不帮,她现在偏就不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