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维姆尔将军!她还真的是个娘儿们!”卡巴一把将郝蝶儿扔在地上。他甩过去的一巴掌把郝蝶儿头上带着的帽子打掉了,长发披落。
他笑:“她的确是个女的,而且,是万辉国任冷月的王妃,不,正确来说应该还不算是。”
卡巴挠了挠后脑勺,知道自己愚钝,很直白的说:“卡巴没听懂。”
维姆尔上前拍拍他的肥壮手臂,笑说:“不懂就算了,也没什么。”
“哦。”
走到郝蝶儿面前,他踱着步子来回走,看了好一会儿,底下有人耐不住了,开口问道:“将军,要不……”
抬手,命令噤声,轻轻的把晕倒在地的郝蝶儿打横抱了起来,手下们都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气,不明白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却见维姆尔把郝蝶儿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上,皱眉一声不响的看着。
郝蝶儿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瞳孔紧缩,然后便是撑起身子往角落里缩。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郝蝶儿瞪着他,完全没有要告诉他的打算。
维姆尔也是个倔脾气,她瞪着他不说话,他也回瞪着她等她开口,一时之间,两人就这么僵在了那儿。最后还是维姆尔承认自己瞪不过她,走回到手下们的身边,勾勾手指,对其中一个士兵低语了几句。
那名士兵呵呵直笑,点了点头,似乎是答应了什么。
郝蝶儿双拳紧握,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他们的笑,让她又想起了那个黄昏,那个晚霞满天却令人疯狂的一刻,狰狞的脸孔狂妄的笑意,她发了疯的挥动手臂,有惨叫声在周围响起,她不敢看,双眼死死的紧闭着不敢看。
“别怕,不疼的。”那个士兵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郝蝶儿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他是来拿药给自己。
她伸手接药,却不料,那个士兵既然乘机拽住了她的手,来不及警告,士兵两眼一白吐着沫儿倒在了地上。
“毒!!她身上有毒!”
“不,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郝蝶儿慌乱的看着那个死去的士兵,看着那个叫做维姆尔的男人。
倒在地上的人全身黑紫而死,维姆尔皱眉,沉身说道:“把她给我绑起来,搜出她的毒药!”
“是!”三四个士兵应命而出,齐齐扑向郝蝶儿。
本就临近崩溃的边缘,士兵惨烈的死相再度逼得她疯狂,面前又围来了几个男人,她颤着音,恍若见到了历史重演,头摇得跟个播浪鼓似的:“不,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绳索还未来得及将她捆好,她本能的握拳横扫,手指上那小小的蝶形指环是她保命的武器,耳边又是凄惨的叫声,她却失了魂般拼命的挥动手。
绝望……不但害了朋友,她还接二连三的杀人,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走开!你们走开!!别碰我,别碰我……滚!都滚……”泪水模糊着双眼,双手疲累的挥舞着,她看不到亦不想看,耳边仅剩她一个人疯狂的哭泣声,这样的寂静让她停止不住呜咽,安静的世界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