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惜小姐没有跟你说过吗?”想了想,他又问,“还是说,你跟本就没有见过惜小姐,主子也没有跟你说过?”他有些讶异,这似乎有点出人意料。
“惜小姐?惜小姐是谁啊?”郝蝶儿听得莫名其妙的,“还有呀,别说什么惜小姐了,我连你家主子是谁我都不知道呢。”
他托着茶杯,皱眉想着,说:“这样啊……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
“那蝶戒的事儿呢?你不是说有法子可以解下来的吗?”郝蝶儿有些急了。
“呃……那个,呵呵,我只知道可以解下来,但方法就……”他尴尬的笑笑。
郝蝶儿有些失望,“那你主子知道怎么解,你说的那位惜小姐也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在哪儿能找到他们?”
老四笑笑,抿了口茶,说:“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一脸的神秘。
郝蝶儿暗暗鄙视他,提了个开头,结尾却不说出来,存心的吊人胃口,本想开口再问,但看他那样儿,想想还是算了,他肯定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的。
放下茶杯,任冷月默不作声的往外走,郝蝶儿喊了一句:“月,你去哪儿?”
“主上有传召,我得去一趟,有事?”
“哦,没有。”眼睛笑弯成月亮状。郝蝶儿这才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斜襟绣金龙,与刚才看的那一套挺像的。
“老四正好也要入宫一趟,王爷不介意同行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向任冷月走去。
“那是你的事。”说着便没再理会。
郝蝶儿瞥了一眼康老爷,他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也对,这二人无视他这原端华园主人,既也不和他打声招呼,说来则来说走就走,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任冷月和老四一走,聚餐很快便散伙了,郝蝶儿回到房中打算小睡一会儿,碧心便在房内替她打理着。
“小姐,你说那‘催命老四’到底是什么人哪?听他的绰号,也怪吓人的。”碧心把脸盆里的毛巾揉搓了下,拧了拧,交到郝蝶儿的手上。
“你不清楚,我当然也不清楚啊~不过看他一来就让康老爷子这么难堪,他的后台肯定很硬就是了。”郝蝶儿抹了把脸,又擦了擦手,突然感觉有点气闷,是天气的原因么?
碧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过毛巾。
“啊……”碧心突然惊叫一声,手碰倒了脸盆,脸盆从架子上掉下来,发出一阵哐铛哐铛的响声。
“碧心,你怎么……呃……头,好疼……”郝蝶儿还没走上两步,额头的一阵绞痛让她脚软的跌倒在地。
“小,小姐……”碧心踉跄着想要走到郝蝶儿的身边,只挪了挪步子便晕倒在地。
“为什么……”话未说完,人已晕倒。蝶戒可防毒,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她醒过来时发现,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碧心……碧心你在么?”郝蝶儿试着喊了一句,飘幽幽的,感觉那话都不是自己嘴里蹦出来的。
“小……小姐……”窸窸唦唦的挪动声从她的侧后处传来。
郝蝶儿被吓了一跳,仔细听了听,确实是碧心的声音,她摸索着,抓到的是碧心微凉的手,顿时慌了起来,一时之间既也不敢去拉动她,只得问道:“碧心,你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浑身无力而已。”确实是浑身无力,她肚子很疼。
郝蝶儿听她说没受伤,赶忙将她扶坐起来,手掌摸到她的脸颊,也是冰凉一片,忙问:“碧心,你真没事吗?为什么你全身都冰凉冰凉的?”
碧心紧紧的握着郝蝶儿的手,说:“小姐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而已。”
“肚子疼……怎么会?你中毒了?”
“有,有可能。”碧心忍着腹痛,答道。
“该死的!谁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啊?!来人啊!快给我来人啊!!救命啊!!”郝蝶儿气愤的扯嗓子大喊。声音传荡到四周,既空旷得回响起一阵一阵的回音。
有铁锁的声音,接着,嗒嗒的,是踩在水中向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吵什么吵?!再吵就剥了你这小娘们的贱皮!”那人立定在她们的面前不远处,声音粗哑,却是中气十足的有力。
她们看不到那人的长相,太黑了。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们给我们吃了什么毒药?!”郝蝶儿一连串的发问,气得就差没冲过去勒那人的脖子。
“我们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管!给你们下的只是‘百摧花’加强力麻药而已,死不了!再闹小心我让你吃大餐!”他吼着,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后走开了。
郝蝶儿有些微的发愣,从刚才那人敲击的声响,她想,他是拿大刀在敲,有锁链的声音,这儿,莫非是大牢?
“碧心你坐好,我过去看看。”她将碧心扶正,确定她不会歪倒,摸索着爬了过去。果然,需要两只手掌合握的木头,一根一根竖在面前。她试着往外探头,但做不到,间隔太小了。
她又爬回到碧心的身边,让她依着自己,问:“碧心,‘百摧花’是什么毒,要紧么?”她很害怕,万一碧心说是剧毒,她该怎么办?
“小姐不用担心,‘百摧花’是化功散,只是化去会武之人的武力而已,不是剧毒。”因为“百摧花”的缘故,碧心的抵抗力很差,她已经很冷,冷到身体一直在颤抖着,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还说不用担心!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郝蝶儿呜咽着,“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碧心……对不起。”她无能为力,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救得了碧心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