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就这么睡死么?”
不,不知道……
“我原以为她跟着的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主子,看来也不过如此。她够笨。”
你骂得好,我确实不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不可以骂碧心……
“看得出,她很在意你……你不想替她报仇吗?”
报仇?想,所以……就这么睡死过去,不是很好么?这就陪碧心去……
“我问过大夫了,不是你的错,她之所以会吐血,主要原因还是中了‘百摧花’的缘故。”
“‘百……摧花’吗?”郝蝶儿睁了睁眼,有人立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
“舍得起来了?”她居高临下的望,眼里的蔑视显而易见。
郝蝶儿动了动嘴,没有说话,因为她的注视,她羞愧的低下了头。提到‘百摧花’她才醒过来,分明就是告诉人家——我在推缷责任,也难怪那小女孩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把她葬了吧,跟我走,我知道有块地环境不错。”她也懒得再说那么多,看了看早已凉透的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葬……不……”郝蝶儿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却又恍若还身处幻境不曾醒来,盯着眼前不再对她笑,不再对她哭,不会再喊她一声‘小姐’的人,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真那么想死的话,她手里不还拽着你给的刀么?拿起来直接捅肚子里好了,既干脆利落也省事儿。”她毫不留情的批她,言语里没有半丝的感情。
郝蝶儿听她提到刀,看见了碧心紧紧抓在手里的‘羁绊’,一时之间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呜咽着,抖着将自己的手覆盖在那双苍白无血色的手上,紧紧的握住。
“虽然咳了很多血,但她死的时候并没有很伤心的样子。”虽然僵平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松懈,但说出的话依旧那样的气人。
郝蝶儿坐起来,抹掉了脸颊上的泪水,安静得如同没了生魂,只听她冷冷的道:“带我去。”
“嗯。”她听懂了她的意思,掉转身便走,但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了,看郝蝶儿正艰难的把碧心扶靠向自己,“需要我帮忙吗?”也只是看她可怜而已。
“不用,前头带路。”郝蝶儿不领情,咬咬牙,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习惯了碧心的重量,平衡住了身体。
郝蝶儿的反应到是让她有小小的吃惊,也不说什么,转身就走。
“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说这话时,她们已经走到了效外的一处绿地,这儿相对比较高,树木都是高大的树种,一棵便已能遮出大片绿荫来。
坑早已经挖好,人也已经放了进去,可是郝蝶儿一直坐在坑边,第一把土愣是不往里边填。
不填!不要填!郝蝶儿一直在挣扎,仿佛再等上一些时候,她就能见到奇迹的发生,她会看见碧心突然从坑里跳出来,笑兮兮的吓唬她。
她气郁得要命,抓起一大捧的泥土就堆了下去,郝蝶儿惊叫一声,瞪眼大喊:“别填!不要填啊!再等等,再等等!”
她恶狠狠的瞪着这个把她推开的女人,气愤的说:“不等了!”说着,上前又掬起一捧泥土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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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悲摧的!小指头被咱自残,磕掉了一层皮。疼啊!无名指都连着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