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你好无聊。”任冷情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抬头对落苍笑。
发丝垂散在额前,他的笑容让人汗毛直竖。
“你……你什么意思……”饶是落苍再胆大,这时也禁不住后怕,他看见任冷情的眼睛似乎闪过一抹绿,属于饿极了的狼的眼神。
“嘿嘿嘿!你敢在我的面前摆弄这些三脚猫?嘿!你很无聊知道吗?”他微微摇晃着身子,似是喝醉了酒似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用衣袖擦拭着。“既然你觉得无聊了,不如我来陪你玩,好不好?”这一句问,他微侧着脸抬头,唇角咧至最高,露出他白净的牙。
“疯子!谁要陪你玩?!老子才没那闲功夫和你扯蛋!滚开!!”落苍被他激怒了,一抖衣袖,一柄小小的袖里剑便从衣里落下掉到他的手中。他把那袖珍的剑往胸前一横,马步大开,一招隔挡式的防御便使了出来。
“不玩?谁给你权力定游戏规则了?”他皱了那好看的眉,一脸的不高兴,让人在一瞬间恍若见到了最凶厉的杀神,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却见他忽又俏丽一笑,露出天真无赖却让人头疼不已的笑容,“我说玩,你就一定要陪我玩!哈哈哈!我们一起玩!!!”众人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眼前蓝影一晃,笑声已移。
再次回神时,任冷情的长剑已和落苍的袖里剑“铛铛铛”的交锋几个回合了。
“不错不错!再来!再来!!”他已至疯狂,长剑大开大合,衣袂翩飞于夜色,笑声竟是声震四野的洪亮。
剩余的三人都作壁上观,只退后了些许,让出一片空地,让这二人更好的放开手脚对拼。
被逼到窘迫境地的落苍如同哑巴吃了黄莲,他愤怒,他焦燥,他想要赶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远离这群近乎变态的人!可他手中仅剩一把堪堪能护身的短剑,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任冷情的疯狂砍杀。
“混帐!有本事……我杀了你……”越是躲不开,他越是愤怒,每每任冷情长剑击向他的要害,忽又转移方向让他虚惊一场,这种猫捉老鼠的把戏他受够了。
“哈哈哈!无聊!好无聊!”任冷情玩命似的猛砍,把长剑当刀使,“哐哐哐!”的剑击声刺耳难听,偏生这看似胡来一气的攻击却总把落苍逼得团团转。
这就是所谓的惯性使然么?即使是胡乱出击的剑招,对敌时仍然知道有何处破绽是剑招可攻入的,打到兴起的任冷情也正因为自己的剑招总能破了落苍的防卫,所以他才一个劲儿的叫嚷着无聊?
“放屁!你这个……拼了……你这个疯子!”落苍一边愤力抵抗,一边气愤的叫骂。
“蝶儿姐……”那头,却是李安缓过劲儿的醒过来了,刺耳的剑刃交击,任冷情疯狂的大笑,以及落苍的愤怒叫骂,这些,让李安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些许。
“李安?你没事吧?”她正担心他是不是被打断了肋骨呢,能醒过来,说明问题并不大吧?
“嗯,没事……他们,怎么了?”李安呲着牙,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胸口,庆幸自己皮糙肉厚,虽然吐了不少血,却也还受得住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