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找阿蛮叔要来了针线,郝蝶儿用针线将钱币系住,吕翼看得好奇,凑上前左瞧瞧右瞅瞅,愣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忍不住问道:“蝶儿,你这是做什么?”他坐到床沿边上,打量了一眼沉睡中的任冷情。
郝蝶儿拎着绳子的一端,钱币垂挂着,悬落在空中胡乱摇摆,她的双眼定在钱币上,随着钱币的晃动而改变视线,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催眠……”
“怎么做?我帮你。”任冷月站到郝蝶儿的身边。
她一把收起钱币,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狠下心肠,说:“我现在要做的,是要乘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虚弱状态,进行催眠治疗……危险度很大。”
她看着任冷月,那双黑如点漆的眸里,映着她清丽的模样。只要他的眼中流露出哪怕一丝的犹豫,她都会选择放弃这种治疗方法,不仅仅因为任冷情是他的亲人,更因为她害怕承担不良后果。
任冷月点头,说:“我相信,你可以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触上她的脸宠,柔嫩光滑带着弹性的触感,瞬间如电般击打着他的心脏,他果真是对她心疼极了,再也不想她受苦受累。
郝蝶儿咧嘴一笑,略带调皮的说道:“谢谢!”
吕翼咳嗽一声,起身站到一边:“厉害的神医,你打算怎么诊治?快动手吧,我好奇着呢。”他抱胸而立,饶有兴趣的挑着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愁带苦。
“月,你用内力帮任冷情舒缓一下滞阻的气,让他清醒过来。”她坐到床沿边上,将躺在外侧的任冷情扶坐起来。
“让他清醒过来?”任冷月不解,好不容易让他昏睡过去了,现在却又要让他醒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吕翼很干脆的吐槽,道:“喂,女人~你是觉得我们闲得发慌,所以要找点事儿给我们做么?他要是醒来,不发狂才怪,呐!我可不担保他醒过来的时候发了狂,我会不伤到他的啊~”
“没关系的,只是舒通一下乱走的气而已。”郝蝶儿淡淡的说着,没有要与他顶嘴的意思,“他不清醒的话,我的治疗没办法进行。”
“不要勉强自己,知道吗?”任冷月有些担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回去找轩,或许他……”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眸光渐渐深沉,他移开视线,看了看周围逼仄的小空间,“小渔,你们先到外面等着。”
小渔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多说,只是看了看床塌上的李安,点头道:“嗯,知道了。”
大家都出去了,吕翼却还站在那儿,似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郝蝶儿柳眉一挑,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不知怎的,他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到她。
她将任冷情交给任冷月,起身走到吕翼背后,双手撑在他的后背,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推,叹气道:“好啦好啦~你出去等着就是了,虽然有危险,但也没你想像中的复杂,OK?”
最后两个字没有听懂,但大抵意思是说明白了,他只好拧着眉垂头丧气的任郝蝶儿将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