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夭勒的府邸大堂,有几个人坐着唉声叹气。
在最上座的夭勒看着大家的样子,有些急躁地说:“都别光坐着叹气了,想想办法呀,总不能让那个小丫头捡了便宜!”
唐大刀斜着眼看了看夭勒,然后嘟囔着说:“那能怎么办?同意比试的又不止是我,你们都同意了,现在好了,木已成舟了。”
夭勒生气地说:“你也说了,当时我们都是同意的,只是因为那个丫头当时只有中级,没想到她会在这一个月突飞猛进到这个程度,还打败了高级第八级的易危!”
寒君本来一直很沉默,这时突然说:“这丫头很古怪,现在看,她的实力应该和易危不相上下,而且她技能很多……”他心里还在回忆着月新儿施展凤舞刀法的那一幕。
性情暴躁的海中霸一拍桌子,说:“哼!肯定是那个小丫头使的诈,故意隐藏实力,让我们上当。现在我们输了怕什么,直接集结我们所有的势力,冲进去,我们人多,谅那小丫头再厉害,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寒君立刻说:“这样师出无名,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海中霸不屑地看着寒君说:“你老寒就是个胆小鬼!到时候新月堡都是我们的了,谁敢说咱们?!”
寒君有些恼怒地说:“你!”
夭勒看两个人气氛不对,赶紧站起来阻止说:“你们别吵了,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然后,他摸了摸嘴角的胡须,想了一想,说:“直接冲进去肯定不行,不如,我们摆个鸿门宴,然后了结了她,再对外说新堡主突发疾病。”
唐大刀跳了起来,说:“副堡主好主意啊!”
夭勒志得意满地说:“那好,三天后就是新堡主登位仪式,在这之前,也就是两天后,我在我的府邸摆个宴席,请她过来,就说是我们几个表示诚意要跟随她,她即便觉得有诈也不会不来。”
海中霸也表示赞同,寒君沉默着,夭勒就当他是默认了。
很快,夭勒就派人送了请柬到了月新儿的手中。
“一定是鸿门宴,堡主你可不能去啊!”羽鹤焦急地说。
月新儿摇摇头,说:“不行,他们派来的人明说是为了表示诚意的,我不去,反而给他们造反的名头了。”
山猫冷冷地说:“造反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月新儿叹了口气,说:“真的这样打,遭殃的是那些士兵们,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他们也有妻儿老小。”
山猫沉默了一会,说:“不管怎样,我誓死保护堡主!”白兽君赞许地看了看儿子,也说了同样的话,羽鹤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月新儿看了看他们三个,说:“你们谁都不能出事,因为我把你们看成是我的亲人,我的伙伴。”
月新儿想了想,说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让易大叔过来,我们好好商讨下对策!”
羽鹤和白兽君都退下了,月新儿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对山猫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山猫点点头。
他们出了宫门,此时已近黄昏,街上人并不多。
月新儿感慨了一下,说:“来到新月堡,我都没机会好好转一转。”
山猫迟疑了下,说:“堡主别走太远,我怕不安全。”
月新儿深吸一口空气,觉得好清新,说:“没事的,他们既然搞了个鸿门宴,那这之前他们还不会动手。”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经历了太多,月新儿真的就想什么都不想,随处看看,四处走走,当散散心也好。
似乎是看出了月新儿的想法,山猫没有再劝她,而是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看到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山猫之前紧皱的眉也舒展了开来。
新月堡与别的城市不同,因为幻化人都会变形成动物,所以城里有很多绿园,树木参天,也有很多桥,桥下是流水,很像江南的乌镇。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一处开放式的院子,恰好在河流的边上,景致异常的迷人,看到院子边有个亭子,月新儿说:“我们去坐会吧!”山猫便跟着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山猫察觉了一丝异样,一把把月新儿拉到身后,说:“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这时,从树木的阴影处出来一个人,黄昏的光线虽不亮,但是月新儿和山猫还是分辨出了这个人就是雪狼寒君。他依旧穿着银白色的绒炮,神色有些不安地看着月新儿两人。
月新儿认出是寒君后,就从山猫身后站了出来,说:“寒君此刻应该不是偶然经过的吧?”
寒君点了点头,说:“是,我是跟着你们一段路了,我想找个机会和堡主私下谈谈。”
山猫觉得寒君和夭勒他们是一丘之貉,肯定来者不善,便说:“寒君你想找堡主谈,为何不进宫谈,却在私下一路跟随,似乎有些不太光明磊落!”
寒君无奈地说:“你们不知,宫里遍布眼线,我要是进宫,夭勒他们会马上知道。我想验证一件事,可是又不能让他们知晓,所以才出此下策。”
月新儿淡然地说:“那你怎知我会出宫?”
寒君说:“其实我并不知,只是安排了人在宫门外守着……”
月新儿看了看寒君,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想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
寒君看了一眼山猫,月新儿说:“他是我的伙伴,你大可以当他的面说。”
寒君点了下头,说:“我想问堡主,今天在斗技场比试的时候,堡主施展的刀法是不是凤舞刀法?”
月新儿诧异地问:“你怎知是凤舞刀法?”
寒君苦笑了下,说:“我怎不知?这刀法曾经在我面前施展过不止一次。我是想问,这刀法是何人授予你的?是不是姓穆?”
“穆?”月新儿想起来了,当初夜影送她的那柄刀上就刻着一个“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