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娜，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吗？还急着去。”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月突然开口说话，还一脸明媚的笑容。
“对哦，我都忘了，都怪方衡醒来让我太开心了。”瓦连金娜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还幽怨地看了一眼方衡，然后面向慕容月，“多谢慕容姐姐了，我先下去了。”说着她也不再看方衡，一路小跑离开了。
方衡感觉慕容月好像有意支开瓦连金娜的样子，有些疑惑。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等着对方先说话。
但出乎方衡意料的是，慕容月并没有开口，只是以一种令人奇怪的神色打量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犹豫了很久，方衡还是先开口了：“你把瓦连金娜支开，究竟是想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慕容月缓缓地说道：“我发觉你和先前不太一样了，肯定发生了什么？”
难道慕容月看出来了，方衡莫名有些慌乱，这也是他和慕容月的约定内容之一。要不是剑神寄居在他的体内，他根本就对慕容月毫无利用价值：“没发生什么啊，你在说啥啊？”
“你刚才是怎么感知到明云的？”慕容月忽然换了一个和之前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
“感知到明云？”方衡喃喃道，停顿了一小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如实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刚才忽然感觉到有人来了。”
“能感觉到什么程度？”慕容月又问，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方衡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来慕容月真实的想法，便还是照实答道：“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身高，衣着和乃至于身形，就是样貌有些模糊不清。对了，我还能感受到明云的实力，只是太过庞大，难以量化。”
“你刚才也感觉到我的实力了吧。”慕容月再度问出了一个方衡意想不到的问题。
“不错。”方衡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便如实解释道，“就是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无论是瓦连金娜的，还是明云的，他们虽然有大有小，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股力量是流动的。而你就不一样，看起来不算小，可是凝滞得如同一潭死水。”
慕容月神色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要不是方衡眼尖也注意不到：“剑神是不是不在了？”慕容月突然说出了一个方衡惊慌失措的问题，而她神色平静，像是早就看穿了方衡的伪装。这不像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你怎么会这么想。”方衡强作镇定，慌里慌张地解释道，“剑神只是在我体内休息而已，他要出现随时可以出现的。”语气颇有点色厉内荏的意味，还带了丝颤抖。
“看来剑神真的不在了。”慕容月神色变得轻松了起来，看了一眼强作镇定的方衡，莞尔一笑，“你不用这样，这个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方衡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你想不想回去地球？”慕容月悠闲地问道，她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斜靠在上面，还翘了一个二郎腿，显得很是轻松。
“想啊，当然想。”方衡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说起回地球，他肯定一百个愿意啊。就是如果要放弃现在拥有的超自然力量，他可能会迟疑那么一秒钟，但最后肯定还是选择回地球。至于为什么，那里是他的前半生啊，哪能说扔就扔的。
“你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自由活动吧？”慕容月悠悠地说道，看她轻松的样子，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确实有点。”方衡也不假装，很直白地回答道。
“是剑神放我出来的，我们之间做了一个约定。”慕容月又说出了一个让方衡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事情。
“这不可能！”方衡脱口而出，因为后来他一直都在旁观剑神，后者没有时间去和慕容月谈条件。
“呵呵。”慕容月哂笑，然后说道，“他们这样的神级，就算寄居在你的身体里，看似受着你的限制。可实际上，他们想要瞒过你，去做他们想做的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闻言，方衡沉默了。慕容月说的对，自己和剑神天差地别，后者想要瞒过自己，太简单不过了。
“约定的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反正就是在这问天城中我通行自由，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慕容月说着自己被解放的内容，却不谈自己付出了什么，她接着说道，“就是这一身修为都被剑神尽数封印，我现在跟个普通的彼岸人没有两样。当然如果没有剑神的封印，我在彼岸星也活不下去，这里的空气不适合我们人类生存。”
“怪不得啊，我说你体内拥有这么庞大的力量，但却纹丝不动。搞得我还以为这其实是天赋的内显，越大，天赋越高。”方衡有些恍然大悟，不过还有一事他不是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剑神不在了的呢？”
“说起来，也算是猜测吧。”慕容月说了一个令方衡有些幽怨的回答，不过她没有停下，继续娓娓道来，“至于为什么这么猜测，是因为刚才你对明云的态度和前几次明显不同。按理说，没有内在的改变的话，外部也不会改变。而你对明云的态度转变了，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结合你先前和现在的表现，就基本可以知道一件事，剑神不在了，或者说你以为他不在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方衡有些恍然，看来自己的城府还是不够深，明眼人轻易就能看出来：“你说明云会不会也看出来？”
“他肯定已经看出来了。”慕容月想都没想，平淡地说道。
“那该怎么办，我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要是他痛下杀手，我们可就……”方衡有些戚戚然，觉得前方的路一片昏暗。
“他不敢，或者说他也不想。”慕容月依然很平静，缓缓向着方衡说原因，“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剑神现在是问天城，乃至这片大陆的精神支柱，一旦崩塌，后果不堪设想。而你在的话，就是一个假图腾，图腾虽然是假的，可也是一个图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