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于心不忍,就想给徐志强通风报信,可那天又发生了小南宫外孕流产事情,忙乱之中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等她想起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徐志强已经落入圈套,回天无力。
随后,徐志强陷入困境的时候,阿雅实在太过内疚,就把那天听到的对话告诉了他。本来以徐志强的脾气,当时肯定是气的立刻要冲去找齐院长,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却去找了陈松。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陈松在帮徐志强调查这件事情,那天我喊你去捉奸,其实也是齐梁授意的,他想知道是谁在帮徐志强调查这件事情,对不起,燕回”,阿雅静静的说道。
没关系,阿雅,经历这么多,我们俩现在可以说是相依偎命,不存在什么原谅与对不起,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就行。
说完这些,阿雅的眼皮累的快抬不起来,我帮她放平了枕头,她随即沉沉睡去。
对了,录音笔,我忘记问她录音笔的事情了。
之前搬过来的时候,电脑被快递摔坏,一直处于没有电脑使用的状态,为了这支录音笔里的隐藏文件,看来不得不考虑把电脑送修了。
第二天,趁阿雅在睡觉,我拎着电脑到去了电脑城。
都说这世界很大,能遇见的人却总能遇见,都说这世界很小,相爱的两个人总却又会走散。
我在电脑城里像无头苍蝇般乱挤一通,最后随便找了一家维修店大义凛然的走了进去,之前听说过修电脑的水很深,有时候修还不如重新买一个,也不知道我今天的运气如何?
就是在这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遇见了一熟人,说是熟呢,也称不上有多熟,一面之缘罢了,但是他突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这事吓我一跳。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把电脑往服务台上一放,边上走过来一男的,他看了看我说:“陆燕回?”我连忙看过去,面熟却叫不出名字,我说你是你是?
他说我是杜磊啊?你还记得我吗?帮你和刘厦搬过家,怕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又补充道:“就你们上当受骗的那次。”
他一说我便起起来了,陈松所说的那个“机电系人见人爱一支花,花开花谢不沾身”的杜磊啊。
我连忙说当然记得记得,当时搬家真的太感谢你了,那么热的天。他摸了摸头,笑着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那你还提,我腹诽道。
不过必要的寒暄还是要的,我说你怎么会跑到烟台来了?
他说他就是烟台人,大学毕业就回来了,家里找的工作不是很满意,就自己开了个电脑柜台。
挺好的,我说,离父母近能照顾到他们,他点头称是,说完拿起我和在柜台上的电脑说:“怎么了?你电脑有问题?”
我说是的,上次寄过来的时候好像被快递摔坏了,开不了机,麻烦你帮我看看还能不能修好。
他说好,随即拿出专业的姿态开始认真工作,我就无聊的看边上一台显示器里放的韩剧。
韩剧拍的真好,灯光造型配合的天衣无缝,不像国产剧,脸上的粉底厚的快掉下来,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痘痕与斑点。我又想到阿雅,等她好起来,建议她去学个化妆,待有了专业的基础就去当个化妆师吧,她有天分的。
没过多久,杜磊就把拆解的四分五裂的电脑重新装上,跟我说这台电脑已寿终正寝,建议我还是重新买一台。我想了想,这算是熟人,想必不会骗我,我就说那好吧,你推荐一台性价比比较高的我来看看。
等挑好买好装好电脑,电脑城已经下班,只剩三三两两的摊位还有人影在忙碌。
杜磊提议久别重逢应该一起去吃个饭,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阿姨,知道阿雅情况一切良好,遂答应下来,他乡遇故人,可不是件好事?
由于有地道的土著人,吃什么就不用我操心,他说有家店的海鲜很新鲜,但环境不太好,问我介意不介意,我说不介意,他便眉开眼笑的带到我停车场,让我在路边等他。
半天,不见有车子出来,正想着不会被他摆了一道吧,就听见嗡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停在我面前,摩托车?这厮还挺有创意的,我二话不说,撩开裙子就坐了上去。
他从头盔里不着痕迹的打量我,我说看什么看,不想被警察抓就快给我头盔。
海边的城市就是好,白天不管再怎么热,一到傍晚便会凉风来袭,暑气顿消。
杜磊把车子开的飞快,在各种车辆中左右穿梭,风把我的长发与长裙吹的猎猎作响,我不得不一手抓住他的腰,一手紧紧的按住裙子,不知道明天的民生小报上会不会出现:“女子穿裙骑坐摩托,春光乍泄浑然不觉”的文章呢。
在摩托车的风驰电掣声中,我们很快到了目的地——渔人晚餐厅。
名字倒是取的诗情画意的,怎么环境不好呢,我心想。
我与杜磊并肩走进大门,然后又有二门,一切都很正常,在走进第三门的时候立刻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百多平的大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放眼看去,似乎满座。酒气浓笑声重,有人嬉笑,有人唱歌,有人吵架,有人哭闹,世间百态,应有尽有。
由于场景转换的太快,我有点惊慌失措,杜磊适时的拉了拉我的手臂,带我走进了一个小包间。我说你是这家饭店的少爷吗?怎么外面都快站到桌子上吃了你还有包间?
他说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吃饭,与老板娘他们都熟悉了,知道我要来,特意留的。
包间很小,但隔音做的不错,门一关,便是另外一个世界。
作为这里的常客,吃什么当然不用我操心,一会儿桌上便堆了几样小菜,样子不精致,但份量都很足。杜磊拿筷子夹了一个生蚝放到我面前说,生着吃,敢吗?
怎么会不敢,我穿裙子坐摩托车都敢,我说。
那你试试?我虽然第一次吃生的生蚝,但把他吃的样子吃了个十足十,但由于经验不足,在芥末的选择上吃了个大亏,放多了,一时间眼泪鼻涕汹涌而下,呛的我咳嗽了半天。
我说快给我水,快给我水,他说吃了芥末喝水不解辣,得喝清酒才行。
那就给我清酒,我说。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咕噜咕噜的猛咽了几大口清酒,这才把直冲脑子的辣意给压了下去。
杜磊在边上笑的快顺地打滚,过了一会儿他说:“见到你真开心,陆燕回。”
我说我也是,酒意上头,我眯着眼睛说道。
吃完饭,他带着我到海边走了一圈,酒意渐浓,两腿发软,他说我背着你走吧,我说好。
一个宽阔可以依靠的背,真温暖,我伏在他的肩头,意识渐渐模糊。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酒店房间的门口,灯还没有开,杜磊整个人浸在黑暗里,他说,陆燕回,我喜欢你。然后一个转身关上门,顺势把我按在墙上,他的胡须短而坚硬,戳的我脖子痒痒的,我咯咯的笑出声,他像受到鼓励似继续前行。
意乱情迷间,我不经意扭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有黑而幽深的山脉,山形像一只潜伏的巨兽,似乎在等待某个时机伺机而动,将我一口一口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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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
这凡世之中
总会遇到一个最爱你之人
一个你最爱之人
于是为了这个人
像一只无足鸟一般
不停的飞
不停的寻找
直至落地的那一刻死亡
青春正年少,阳光正好
两人在合适的时间地点遇见
一切刚刚好
不过那所谓的爱情
就是让你为他哭为他笑
为他生不如死
换得他自在逍遥
我们总能猜得到开始
结局似乎不那么重要
可心为什么会疼
为什么会让你失声痛哭
那只是因为
我爱你
你爱她
她爱他
彼此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