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洛河从清耀莲出来,就感到一阵凉意扑面而来,还带着丝丝清香。
清耀莲靠江边,周遭树木很多,难免会有一股草木香。
她仰天深呼吸了口气,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黑色薄西服,朝一侧走去。
清耀莲是一家顶级娱乐场所,来这儿的人,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因此都有着自己的车。
方圆几里,很难看到出租车。
秦洛河今日没有开车,恰好手机又关机了,只好委屈自己走一段路。
她拖着步伐平缓走着,高跟鞋在夜里砸出清脆的声响。
没走多远,三四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拦住了她。
为首的朝她冷冷的道:“二小姐,对不住,我们也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办事。”
说完就抬手示意了一下。
随后,他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走上前。
秦洛河看着来人,琉璃眼闪了闪,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缩起,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那两个黑衣人,一个按住了她,另一个朝她脸上迅速扇了一巴掌。
男人的力气本就大的很,又何况是练家子的男人。
这一巴掌下去,秦洛河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夹在耳后的发丝,随之黑衣人动作的起伏,凌乱了起来。
嘴角更是溢出了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瘆人。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清洌如玉的声调,缓缓响起,惊的秦洛河直起了背,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抿着嘴,秀眉拧成了一道结,朝他望去。
来人一身黑色的纯手工高订西服,在灯光下,透着几分柔和与矜贵。
未戴腕表的那只手上夹着半根烟,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场与风度。
为首的黑衣人见到来人,浓眉紧蹙,一脸怔色。
而原本打人的那个黑衣人,也随着男人的到来,停下了动作。
“二爷。”为首的黑衣人朝男人点了点头,打算带着手下撤退。
没走几步,男人冷清的声音划过黑夜,掷地有声:“打了我的人,就想走?”
森冷的音调,硬生生让阿大头皮发麻,浑身冰凉,心知走不掉,只好转身,又走了回来。
葛家二爷葛博渊,看似一副淡泊无心无欲的样子,实则这样的人手段比谁都狠,心比谁都冷。
冷情冷欲,说的可不就是这样的人。
阿大心知此人不能得罪,走到离他一米远处,重重的甩了自己手下好几巴掌,直到脸肿的不像话,这才停手。
然后颔首,语气恭敬:“二爷,您可还满意?”
葛博渊吸了口烟,这才缓缓开口:“记住了?”
阿大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当下点头,“二爷请放心,没有下一次。”
看来他以后不能再听大小姐吩咐了。
葛博渊没再说什么,轻挥了下手,示意可以走了。
秦洛河见人走了,也低着头,打算开溜,临走前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还没走出几步,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又开始响起:“我送你,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