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雪下的不间断,好容易等来了今日久违的太阳,这街上的人,自是摩肩接踵。
可惜了那湖,水冻成了冰,但却有数多孩童在那儿嬉戏打闹,时不时还有小孩摔跤,可把我和梦西给笑的合不拢嘴了。
听梦西说,这湖呢,最为神奇的也就是它的水,水一半是冰,一半是水,这水呢,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如此。这便是这湖最为奇特的地方。
不过我最爱的也便是这画舫,据说是模仿齐朝的,是那儿的使者来咱们这,被这湖给吸引住了,便派人前来这造画舫。“物以稀为贵”,这价钱自然也是天价。
我一手握住金剑,一手提起裙摆,一路小跑到那画舫前头,奈何梦西速度委实慢,我便只好转过身,朝着梦西招手。可惜她却被我甩到老远去了,我便只好站在一旁,毕竟还有其他人嘛。
可是刚转过身,就看到一把剑,横在我前头。
我看到这把剑,立马怔了怔,悄咪咪地看向持剑人。
抬头一看,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这男子长的也太好看了吧: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他是齐朝人,因为他皮肤过于白皙,一看就知道是齐朝人。
我看呆了,舔了舔唇,后知后觉道:“不是公子,你拦着我作甚?”
他说:“姑娘恕在下冒犯,你是朝阳公主什么人?”
我一听,立马心下一紧,这男的什么来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朝阳公主,公主名讳也是你能说的?”
他非但不恼,反而莞尔一笑,“那姑娘手中的金翎剑是从何而来?”
我一听,立马将我的剑紧紧握住,抬头无所畏惧地看向他,道:“我花重金买下来的赝品,不行吗?”
他微微一笑,“那姑娘可真是厉害,就连依字都敢印下来!”
我一听,这才想起我的利剑上全都是有标签的,用来号召皇权至上的意思。
我眼神飘忽,心想大意了。
刚想说话,就听见他在我耳旁轻轻说道:“难不成你便是那锦朝公主?”
他的气息纷纷喷向我的耳朵,我脸蹭的一下全红了,连忙推开他,说道:“登徒子,我怎么可能会是公主,公主身份尊贵,我就是再怎么炫耀,也不会说是她啊!”
他淡淡一笑,说:“但愿如此。”
我气的差点没和他干上一架,刚想踢他一脚,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梦西捂着腰,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小姐,你慢些,梦西都赶不上了。”
我看到她,一把拉住梦西往我怀里拽,斜睨地看着他,直到上了画舫。
这画舫是去往梨花溪涧的,父王爱梨花,母后就派人在梦殇山脚下种了七里梨花,因为面积不够,母后还想多种三里的。
那儿是个佳地,每次父王和母后闹别扭,母后就把父王关在外头不让父王进来,父王三番五次试图闯进来,都屡次未果,父王便只好来这梨花溪涧。这梨花溪涧的温度可好了,冬暖夏凉,不管何时都会有着开着花。不过我如今并不知道,这里头还有其他奥妙罢了。
所以我便让唐逸将这次相亲的地方定在不远处的小镇子里。我自然不会将梨花溪涧最为相亲地点,这么好的地方,被人发现了,多不好啊。
你说缘分这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在画舫行刚刚行驶,我就看到了那个之前调戏我的登徒子。他见到我亦是惊奇,他勾唇一笑,轻薄道:“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我一听,立马转身就走,可他却早一步挡住了我的路。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他的声音从我上头传来,“姑娘还未告诉我你与朝阳公主的关系呢。”
我一听,刚放下的心,此刻有高高悬挂了起来,我都感觉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虽然内心深处慌得要命,但面上依旧一如既往,刚想说话,就听见他道:
“罢了,姑娘既不愿说,那我便问,姑娘闺名?”
我一听,在心中吐出一口气,缓缓吐出两字:“清梦。”
“清梦?”他呢喃,随后又一笑,说:“姑娘你说巧不巧,本人名叫星河。”
我不明白,抬眸看向他,疑惑道:“那又如何。”
只听他又道:“那姑娘可曾听过一首诗?”
“何诗?”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我想也没想道。
只见他一脸奸笑地看着我。
我猛地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