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杨慕义的话后岳嫮晴沉思了一下问到:“结果是什么?”
“他确实是卧底,但是他之前去Y国的时候受重伤,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怎么会这样,他是身份被发现了吗?”
“嗯,这次去Y国的任务就是剿灭那个花了他三年时间卧底的贩毒团伙,他是最了解那个组织的人自然由他带人深入虎穴。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谁知道他联系队友的时候被一个在厂房里躲懒的毒贩看见了,毒贩秘密的联系了那个贩毒团伙里的毒枭,被魏忆宁耍了三年,他怎么能不发疯,在最后关头他扑倒魏忆宁按下了绑在他身上炸弹的引爆器,即使魏忆宁反应再快也还是受了重伤,后背都被炸烂了,肋骨断了七根,还有一根刺穿了肺部,引起胸腔积液,他送去医院的时候都已经快不行了,现在也还没度过危险期,要不是那个引爆器卡了一下为魏忆宁多争取了两秒钟估计现在他的骨灰都送回来了。”
“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我以前还以为魏忆宁一直拼命上位是为了更大的权利,没想到他是为了接近大毒枭啊,看来他以前故意冷落季衍也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盯着他呢。
杨慕义,怎么办,突然觉得好对不起魏忆宁哦,我之前看季衍为了他无故消失生闷气时还劝过季衍和他分手,幸好他把季衍哄好了,不然他们真的分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那得等到他醒的,不过根据这份报告来看几率不是特别的大,他受伤后送去医院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你也知道受伤后越快送到医院治疗就越少受到生命威胁,可是哪个毒枭会把老巢设在医院旁边的,基本上都是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再加上Y国P市的医疗水平实在一般,没几个医生敢接下魏忆宁的,长眼睛的都能看到送魏忆宁来的人身上背了家伙,一看就是警方或者军方的人,他们要是把人给治死了可怎么办,最后还是一个老医生接下这台手术的,做完手术后魏忆宁一直发热,昏迷不醒,经确诊是肺部感染。”
“很严重吗?”
“嗯,肺部感染可比骨折严重多了,再加上他背后的烧伤引起的炎症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容易造成死亡的,不过魏忆宁的身体底子在那儿,相信他的情况应该比报告上的要好一些。”
“你真当我三岁呐,这些报告是随便写的么,你先前不是还说根据报告来看几率不是特别大吗?”
“我真没骗你,报告确实是据实写的,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确实会像报告里写的那样命悬一线,但是魏忆宁受过那么长时间的训练,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多了,他活下来的几率最少比别人高两成呢。”
“真的吗?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要是魏忆宁死了的话你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呢,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女朋友为了别的男人流眼泪。”
“你这人真的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你还是把你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季衍吧。”
“你不怕他因为太过担心受不了刺激晕过去吗?”
“他是林黛玉吗?还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虽说自打他和魏忆宁谈恋爱以来动不动就悲春伤秋的,但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坚强到令人心疼的男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只是接受起来的速度有快有慢罢了。杨慕义,你不用担心季衍会因为魏忆宁变得脆弱,他只会越来越坚强的。”
“你说的对,当年季衍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怎么会因为有了软肋就会变得不堪一击呢,是我多虑了。”
“所以说啊,你现在赶紧把电话挂了,给季衍打过去,不管魏忆宁最后能不能挺过去,季衍都有权利知道魏忆宁的状况。”
“好,你先挂吧,我等你下次的电话。”
“嗯,拜拜。”
挂断电话后岳嫮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宿舍的,她听到魏忆宁快不行的时候心里哇凉哇凉的,像是漏了一个洞,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除了魏忆宁和季衍这两个当事人外,岳嫮晴估计是最了解他们之间感情的人了,季衍不是一个可以让别人轻易走进他心里的人,所有和他交好的人基本上都是他观察了一年以上才允许他们进入他内心的小角落里,而魏忆宁却像是一阵台风强悍地、不容抗拒地刮进了季衍的心里。
他和他的相遇很狗血,很俗,但是也很温暖,那个时候魏忆宁刚被派去做卧底,为了让领头的老大注意到他,拼了命的扫对家的场子,结了不少仇家,在被仇家追杀的路上他遇见了打算开门回家的季衍。
魏忆宁为了躲避仇家就拿刀威胁季衍让他进屋,进了房间以后他的神经开始放松,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逐渐发挥了它们应该有的效果,疼痛让魏忆宁难以拿住手中的刀,趁他分神捂伤口的时候季衍用手肘撞了一下魏忆宁的胸口,魏忆宁一时不防后退了几步。
季衍最讨厌有人威胁他,魏忆宁这是往他的枪口上撞,季衍或许在魏忆宁健康的时候打不过他,但受伤后的魏忆宁他还是能轻松解决的。
魏忆宁被季衍打晕后绑在了椅子上,绑人的时候季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的帮魏忆宁包扎好了身上所有的伤口,就连魏忆宁手指头上被他自己拽淌血的肉刺都被季衍整整齐齐的包扎好了,魏忆宁醒来后的一瞬间是有些慌乱的,但当他看见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包括手指头上的肉刺都被包扎好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季衍被魏忆宁突如其来的笑弄得一头雾水,“你笑什么,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
“知道。”
“知道你还笑的出来?你信不信我打的你连你亲妈都不认识你。”
“我亲妈已经死了十年了。”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魏忆宁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次笑的声音比刚刚还大,“喂,你又笑什么,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在笑你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孩为什么要装的凶神恶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