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巡守者都在找初天的身影,能够在天卓一苏醒前找到初天是最好的,如果天卓一知道初天失踪了估计会急疯的,他们找遍了所有的监控,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初天金色的头发,顺着找下一个摄像头,但那个摄像头被砸坏了,整理出来所有的片段,暂时可以确定,初天应该是被反政者带走了。
这虽然也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但总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不过多久天卓一就醒了过来,就在巡守者们心事凝重的感到监护室后,天卓一竟然失忆了!她的记忆倒退至参军以前,她还在醒天阁和她的母亲天聆一起做着文档整理的工作,根本就不记得初天的存在。
初天被反政者掳走的事暂时搁置,现在天卓一失忆了才是大事,她带着C9逃走,但是现在却看不到C9的影子,究竟是被反政者带走了,还是被天卓一藏了起来都无从得知。
找到天卓一的老教堂里有一间藏书室,里面有许多的文件和书,天卓一有可能会把C9藏在里面,如果是真的,工作量就很大了,因为原本装在C9文件包上的定位器被天卓一取了下来,他们跟着定位只找到了天卓一。
天卓一醒了之后就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的人手臂上都有着特殊的纹身标志,一个有镂空花纹的盾牌,上面叠着一张卷边的牛皮纸,天卓一看到后松了口气,她知道那是巡守者的标志,但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天卓一听到他们在说自己失忆,天卓一并不这么认为,她的记忆很清晰。
她记得今天应该把C区的资料备份到A区,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醒天阁,她想知道母亲是不是还安全,巡守者拦不住她,守卫者也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天卓一失忆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天卓一跑到醒天阁后,发现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废墟,这里发生了什么,袭击,轰炸,天卓一的脑中思考着所有的可能,头痛欲裂。
她跑到废墟上,四处寻找着什么,她在找她的母亲天聆,她不在巡守者的基地,那她在哪?是不是在这片废墟里,还是被其他巡守者救走了?天卓一失态的跪坐在废墟上哭喊,巡守者们面面相觑,天卓一是从另一个巡守地过来的,他们并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经历了什么,岑提的设备都有损坏,暂时联系不上天卓一原先的服役地。
他们把不知道什么原因而伤心欲绝的天卓一带回了岑提,不知道她的过去,他们很难帮她恢复记忆,只能尽力安抚她的情绪,从她的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醒天阁在多年以前就因为能源匮乏而倒塌了,醒天阁所在的地带也早就变成了死地,至于你的母亲……因为我们不是在同一个服役地,所以我们并不清楚。”
在天卓一杂乱的话中负责照顾她的巡守者整理出了最主要的问题,醒天阁到底怎么了,她的母亲在哪里。
虽然知道了这些,但天卓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忆了,按照他们的说法,自己应该是在巡守者的一个基地服役,她低头看看了自己的手臂,并没有看到巡守者的标志,她看着玻璃上的反光,将自己的领子拉开,交叉的利刃上叠着折断的钢笔和撕毁的牛皮纸,那是反政者的标志。
“我是……反政者……”天卓一的声音颤抖。
巡守者也看到了她身上的标志,惊呼出声,这声音惊到了天卓一,她转头撞上巡守者的眼睛,她应该是个新来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弄响警报,天卓一捂住她的嘴,将一针镇静剂注射进了她的静脉,把她放在床上,换上她的衣服。
她不能在留在这里了,他们迟早会发现自己不是巡守者,好在,她知道该怎么从岑提出去,这一路有几个守卫者看着她脸生,但也没有拦住她,特别时期,有不少从临近的巡守者基地掉过来的人。
极少数拦她的巡守者被她一一撂倒,只是几个人而已,天卓一就已经开始喘气:“怎么体力这么差……反政者留下的都是基因良好的人啊……”
其实天卓一也什么都不知道,她仅仅是凭借身上的标志判断自己的身份的,她甚至不知道反政者的基地在哪里,并且按照巡守者和她说的,应该会分服役地,自己的服役地是哪里天卓一就更加不知道了,醒天阁已经没有了,母亲也不知道在哪里,天卓一出了岑提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
天月白和05一起回到煌城,虽然叫做煌城,但这里很小,并不像名字一样所说的辉煌,这里基本是给天月白一个人的基地,05带着C9的资料很危险,天月白索性将他带了回来。
联系上首统后得到了下一个任务,05被召回首统的身边,天月白其实并不知道首统究竟是谁,不知道长相,甚至声音都是处理过的假声,所有反政者中好像就只有05知道。
按照首统的话,将那个金发的女孩子交给了提前派到这里的研究人员手里,天如月带着C9的资料去找能够创造出它的人,在荒郊的一间破屋里,天如月很嫌弃,C9这样高档的虚设居然要在这种地方出世。
天如月轻松的将锁死的房门打开,虽然从外面看破烂不堪,里面的设备倒是齐全,不亚于煌城的实验室,里面有一位正在忙碌的女人,穿着一身正装,外面穿着白色的长外套,首统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无声息的架在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上,她转身想要从窗户逃跑,却被另一把拦腰挡住了去路。
“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分成两份,你只需要把这个虚设做出来就可以,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天如月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虚设了,拜托你们去找别人好不好。”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相信那个人真的会把自己分成两半,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沾在她白色的外套上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