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平丘山宫执掌祈福祭礼的单官,平丘山宫宫主长宫无极的……”还没等少年说完,那边王叔季便已经是等不及了,“好了,好了一个小小的单官,也敢到这里来大呼小叫的,且看今天本王如何让你丢尽师门”
年轻人说道:“笑话,我凉义岂敢拿师门荣光到这里与你这厮比试,若是我输了,那我甘愿接受惩罚,这与我平丘山宫无关,若是你输了,这也是你王叔季的事情,和大野城邦无关,休要扯上这许多东西。”
“你这小子话还挺多的,一句话,到底还来不来,如果不来那就从本王的裤裆地下转过去,要么就赶快开始”王叔季不耐烦地说道。
“好,你说玩什么,我凉义一定奉陪到底”凉义说道。
“你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竟然和我家大人这般说话,一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位仆人在后面说道。“大人让这小子先选”。
王叔季转过身去,立刻给了说话的仆人一个大嘴巴子“我要你提醒我吗?我要你提醒我吗”王叔季说道。只见那一巴掌确实很重,再加上那仆人自作聪明没有防备,这一巴掌竟然打了他一个踉跄。
“那我们就玩投壶,别说我欺负你,让你先投,别说我选了赌局还要占你便宜,让众宾客看我胜之不武”。凉义这话也逗乐了众宾客,但大家都小声着强忍着,不敢大声笑出声来。
这投壶本是一种投掷游戏,用盛酒的壶口作为标准,人在一定的距离外来投箭,以投进多少支来决定胜负,凉义听众宾客讲王叔季是耍赖的高手,但相比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投掷,王叔季还是不敢大张旗鼓的作弊的。
选择投壶的确是把王叔季惊住了,作为骁勇善战的大野勇士,王叔季由于在曾经战场上遗留下的恐惧,导致他看到兵矢剑戟就会心中发慌。此刻一接触到箭羽,内心的恐惧便油然而生,哪里还能去投壶呀!
听到宾客讲到这里,文起大致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所以才有了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不禁感叹,他感叹的不是王叔季输了赌局,还在这里耍无赖泼皮,他感慨的是曾经的一代战神王叔季,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二十八年前的那场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曾经威风凌凌、器宇轩昂,满身英雄气概的王叔季落到了这种地步。
文起不在继续往下想,他走上前去,给王叔季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原来是大野城邦的王叔季,怪不得此处龙飞凤舞,热闹非凡呀!”
文起本是这大流城邦的芝麻小官,只不过现在处于迎宾驿,所以他的位置的就显得很重要了,一边来说宾客多会给他一些薄面。但王叔季本已经醉醺醺的,因此看到文起的到来,也没有的给他好脸色。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施礼官大人,你也看到了,本王昨日实在是无聊,所以打算出去逛逛散散心,没想到这厮撞到了本王,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做呢!”王叔季一边说一边扶起一个凳子,一夜的折腾,这位被酒肉美食缠身的王叔早就顶不住了。
其实本来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围观的,王叔季的事情大家看到了一般都会躲得远远的,只不过这事情竟然持续了一整夜。按照王叔季的脾气,他不过就是照着对方的屁股上踢两脚就完事了,万万不会和别人纠缠这么久的,因为这会耽误他去捉弄其他人的时间,只不过这件事让他在众宾客面前折了面子,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天下皆知了。
文起当然明白王叔季的说辞,但大家都是宾客,王叔季在这里一闹,弄得他这个施礼官很为难。既然大家都是宾客,宴会一过大家各回其家,但是最后这招待不周的责任,恐怕是会落在他的身上,对于这种事情,文起总是有千万种方法去避免的。
“请允许我代这位小先生向王叔季陪个不是,王叔季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么会跟这小小年纪的人发生磨察呢?向来必是这位年轻人的不是,不过年轻人嘛,年轻气盛好赌气,王叔季是大量之人,想必不会和这年轻人一般见识的。况且大家都是我大流城的贵宾,今日聚集到此,是为我城主的继位大典,还请王叔季看在我城主的面子上,还请消消气。”文起的一番说辞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现在却特别的有用,没有别的原因,就大家闹了一夜现在都累,这一条就足以使大家都散去了。
凉义本是不愿屈服之人,听到文起这般说辞,又想起自己平丘山宫的渺小,心中还是想要和解的。又想到这平丘山宫历来接受大流城的扶持过日子,这个面子也是要给的。于是他挣脱掉王叔季下人的手,然后高傲的背过头去,双手放在背后,一幅不屈的神情。
其实王叔季早就已经顶不住了,一夜未睡的困意早就把他折磨的不行不行的,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就把凉义痛扁一顿,然后找个地方继续逍遥去了,但这是事关他在人族城邦名声的问题,所以才会非要和凉义比个上下。
“若不是看是文宣城主的即位大典,我要让你平丘山宫好看。再者今日本王心情好,不愿与你这厮继续纠缠,切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定要你皮开肉绽”。王叔季说道。
其实王叔季虽然整日里以耀武扬威为乐,但是他还是明白,大流城和大野城是联姻的友好城邦,算起来现在的文宣城主也该叫王叔季一声表舅。王叔季明白自己无论怎么胡搅蛮缠,都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要牵扯到皇族。
就这样看上去其实并不是很大的矛盾,在文起到来后轻松解决了。其实并不是文起的能力有多强,只是众人皆乐其中,都想看王叔季的笑话以解心头只恨。再加上已经是一整夜的事情,宾客醒来后发现,他们仍然扭捏在一起,闲来无事的众人更是以此为乐罢了。
不过这也在文起的心中燃起了一个很大的疑问,这位王叔季到底为何变得如此这般?还有这位来自平丘山宫的少年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向来代表平丘山宫的宫主长宫无极没有出现在这里,在这么重大的场合,只派出了一个小小的单官?这真是不少的疑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