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郊外,清风明月,菊香四溢,孤旅一人
相比龙决开启之后玩家的热情,以及秋解语之前说的种种计划,以及npc的势力关系,泠九章意外的有一丝丝的反感。
泠九章自长安城出来之后,没有走官道,而是向着其他的方向走去,长安周边都是整齐而有序金黄的庄稼地,泠九章沿着小道来到了一个溪流之前。
落花溪水香,偏偏菊花的花瓣儿,随着溪水流动着,嬉戏着向着远方跑去;泠九章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便坐在了地上,将鞋子脱了下来,双脚放入了溪水之中。
清爽舒服的感觉从泠九章的脚步神经,传入了他的大脑,泠九章舒适的躺了下来;看着湛蓝色秋的天空不由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这由游戏提供的享受。
“莫浪语,阿婆嗔,三叔闻时笑杀人……”清脆押韵的民谣,来自一个有着带着丝丝幽怨的女子。
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也感觉到了女子的到来,一个美丽的乡村姑娘,没有丝毫的气力值;乡村姑娘也看到了躺在小溪畔的泠九章,愣了一下之后,便来到了泠九章的身边,坐了下来,脱掉了鞋子漏出一双玉足,放入了水中。轻轻躺了下来。
泠九章与这位突然而至的姑娘并排躺着感受着溪流轻抚双脚,微风吹拂面颊,轻轻嗅着田园泥土的芬芳,野菊的清香。
“呼~~”泠九章常熟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身边躺着的姑娘,轻轻闭合的双眼睫毛轻轻的拂动,秀气的面容,细腻的皮肤,以及躺在地上显得凹凸有致的身材与身上衣服粗糙的材质显得格格不合。
“这个姑娘……”泠九章心里思索着。
就在泠九章思索姑娘身世的时候,这位姑娘却突然睁开了双眸,看着正愣愣出神的泠九章,柔声说道:“公子~”
“啊?”泠九章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急忙应到:“你好。”
姑娘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着泠九章说道:“公子好,奴家名唤沈丁娘子,叨扰了。”
“没事。”泠九章先是回到,然后又问到:“姑娘有什么事情么?”
沈丁娘子将一双玉足从水中收起,泠九章见此也急忙将脚缩回,放在一个草丛上晾着,然后便听沈丁娘子问到:“公子可是异域来客?”
“嗯!是的。”泠九章点头应到。
沈丁娘子紧紧地盯着泠九章,泠九章可以出她的紧张惶恐以及纠结的情绪,但是却没有打断她,而是安静的等着她的回答:“听闻异域来客喜欢接受委托,嗯……在报酬合适的情况下。”
“是的,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委托么?”泠九章看着说完话紧抿双嘴,低头揉搓着衣角的姑娘和生问到。
“公子,报酬;你看……”沈丁娘子看着泠九章紧张的说道,但是还没说完便被已经知道她所说报酬意思的泠九章打断了。
“姑娘,我们有一部分为了报酬,有的为了所谓的公道,有的为了好奇。所以姑娘不妨先告诉我这件事如何?”泠九章
沈丁娘子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慢慢的将袜穿好,鞋子穿好,泠九章则方便的多拿起身边的鞋子套在了脚上。
沈丁娘子穿好鞋袜之后,站起身对泠九章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泠九章站起身跟在了沈丁娘子身后,向着远处的一处村落走去。很快他们来到了村落的一处民宅之外,民宅里面几件土胚茅屋,外面的院子用树枝围成,上面长满了藤蔓植被;院子里面有许多的花花草草,在这菊花盛开的时节,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香气。
宋代《清异录》记载“庐山瑞香花,始缘一比丘,昼寝磐石上,梦中闻花香酷烈,及觉求得之,因名睡香。四方奇之,谓为花中祥瑞,遂名瑞香。”
“沈丁花……”泠九章看着,茅屋前那一排错落有致的花,有纯白、花红、紫花、金边……;泠九章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位叫沈丁娘子的姑娘,想来她的名字与此有关。
沈丁娘子轻轻的将院子的门推开,向着泠九章说道:“公子请进”
泠九章走进了院子,然后在沈丁娘子的带领下走进了茅屋之内,进入茅屋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靠窗一个简单的搭成的小床,床上躺了一位浑身伤痕的一圈胡渣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在泠九章刚刚进入院落的时候便已经觉察,但是同时也感受到了沈丁娘子的气息,便被有防备,而是在泠九章进入茅屋之后,仔细的打量着泠九章这位也已经年近中年的异域来客。
“公子这位是异域来客泠九章;”沈丁娘子为中年男子介绍道;
“异域来客?”中年男子沉声说道,随机他有点惊讶的说道:“泠九章!?”
泠九章可以听出他前半句对异域来客的不信任,下一句便是惊讶的语气,诧异的问道:“你认识我?”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叫韦不恶。”
泠九章立即想起来此人,第二大恶人!没想到就是这位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
“我也是前段时间,知道你的,长安南城的战斗可是另江湖势力,震惊不已呢。本以为你被捕了,没想到却在此出现。”韦不恶看着泠九章惊讶的脸色笑着说道。
沈丁娘子看了看泠九章又扭头看了一看韦不恶,吃惊的说道:“你们认识?”
“哈哈哈……咳咳……”韦不恶捂着胸口一边笑,一边咳嗽,沈丁娘子急忙过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韦不恶平息了一下后说道:“他可是江湖第一大恶人,而我排名第二。”
泠九章本以为沈丁娘子会害怕,结果就看到这姑娘一脸惊喜的看着泠九章,没错是惊喜而不是惊恐,于是便问道:“你不害怕?”
沈丁娘子诧异的看着泠九章,问道:“害怕什么?”
泠九章:“我可是恶人榜第一呢,而这位韦先生是第二。”
“啊?”对于泠九章的回答沈丁娘子诧异不已,”韦叔叔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泠先生也来接受我的委托,怎么回事恶人呢?”
泠九章对于沈丁娘子的回答,不可置否;于是转而问道:“沈姑娘想委托我做什么?”
沈丁娘子弯腰拿了一个墓志板凳让泠九章坐下,然后自己拿了一个板凳放在韦不恶的床头,坐了下来,看着泠九章说道:“我先讲讲我的故事吧?不知先生可愿倾听?”
泠九章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沈丁娘子的韦不恶,又看向了沈丁娘子冲着她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其实沈丁娘子的故事并不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多少的狗血,反而有一丝丝的古代宫斗剧的套路。泠九章并没有丝毫的厌烦心理听着沈丁娘子的讲述。
故事并不复杂,毕竟一个小人物的经历总是有限的,没有所谓文章讲述的大佬的故事那么惊心动魄,但是仅仅是这么个小故事逼死一个小任务也是绰绰有余了。
对当初仅仅是十二岁的少女沈丁娘子来说,一个天真烂漫的年纪,就来到了一个此方世界最大的权力中心的边缘,足以一点小小的差错便可以葬送这个犹如蝴蝶般美丽而脆弱的生命。
沈丁娘子认真的学习着沈丁花的培养,小心翼翼的对着每一位感觉比自己厉害的人物行李请安,祈求他们不要注意到自己;但是无奈的是十五岁即将十六岁的沈丁娘子在一次后宫大人物的聚会上,踩在了同样小心翼翼且认真的宫廷杂役的擦的光滑的地板上,而失手将插着沈丁花的花瓶跌落在了地面,清脆的响声惊扰了大人物。
沈丁娘子不可避免的被惩罚了,一个数字不大却足以让人弊病的责罚;凄惨的痛呼在后宫的偏院角落里由高见底,但是不管高与低对那些妃子贵人来说,都无关紧要,他们毕竟听不到。
奄奄一息的沈丁娘子被丢在了她的舍内,但由于同行宫女的嫌弃,而又讲她丢入了无人理会的柴房内自生自灭,疼痛遍身,气息微弱的沈丁娘子在昏暗的柴房内努力的看着房门纸窗外的阳光,渴望着远离这潮湿且杂乱的柴房。
“吱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丁娘子坚持不住即将闭合双眼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刺眼的光芒让沈丁娘子忍不住闭上双眼,但是沈丁娘子努力的睁着眼睛,想看清来人;但是刺眼的光芒让沈丁娘子无法看清来的的面庞,只是听到了一些对话。
“大人,您确定将这位宫女偷送出宫?”一个老妪的声音问道。
“嗯,劳烦阿嫂,将这些药给这位姑娘先外敷。”年轻的男子。
老妪说道:“大人可知,这件事情一旦泄露,您可要……”
老妪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年轻男子制止了:“嗯,我知道,你先给这位姑娘敷药,然后送出去吧。”
说完话年轻男子便转身向外走去,沈丁娘子睁大眼睛,直到此人走出去关上柴房的屋门,也没没有看清即将离去的人样貌,老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身子给沈丁娘子伤口敷药,沈丁娘子再也无法支持劣质药物带来的疼痛,昏迷了过去。
等沈丁娘子在此醒来的时候,便是这长安城郊区,破旧的茅屋之内,当时只有陪伴着自己的老妪,老妪一直陪伴了自己的五年之久才去世。
沈丁娘子一直想知道当时就了自己的年轻的大人,但是老妪从来闭口不谈,直到老妪去世前的几个月,老妪又带来了一个同样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养好伤离开之后,仅仅四年的时间变成了,江湖中有名的第二大恶人,但是从实而论,他却有一些名不副实。
等二十四岁的沈丁娘子在此见到这位中年男子,这个又一次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人的时候,终于从此人口中得知了当年救了自己的年轻人的身份。
“柯城,那是我的儿子;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我俩的身份,也让在我被责罚之后,得以保全。”中年男子也便是如今的韦不恶低沉的说道。
泠九章并没有问为什么没人知道你们的父子关系,想来这位父子还是有着其他原因。泠九章开口问道:“你们想委托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