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出来瞧瞧,你日日念叨的人来看你来啦!”
早在窦荳进门的时候,就有眼尖的丫鬟跑去给许夫人禀报了。
窦荳与许厌离一进厅堂,就瞧见一个小丫头搀扶着许夫人,急切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干娘!”
窦荳连忙跑上前去,向许夫人行了个礼,许夫人连忙让她快起。
“好孩子,快快起来,可别累着了,回来哪用得着那么多虚礼,快些起来。”
身后的小丫头,连忙为窦荳备好座。
窦荳从许夫人身旁的小丫头手中接过许夫人,将许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干娘,我不累的,干娘还是快些坐下吧,别冻着了。”
说着,窦荳又忙从身后的小丫头手中接过暖炉,试了试温度,这才放到许夫人的手中。
许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没有枉费她好心疼她一场。
“好孩子,快坐下吧!这大老远的赶来,肯定累坏了,我哪里用得着你来伺候,快些坐下,同干娘说说话。”
窦荳这才安心坐下,许厌离也过来同窦荳坐在一处,拉起窦荳的手,给她贴心的暖着。
“娘,你有了窦荳,都不疼女儿了,女儿可有小性子了。”
许厌离拉着窦荳与许氏贫着嘴,许氏几日未有笑容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瞧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你妹妹许久不来一趟,小心将你妹妹得罪狠了,今后再也不来咱们家,我看到时候你找谁哭去!”
许厌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窦荳的手又紧了一分。
窦荳与许厌离相视一笑,许夫人见着两个女儿相处融洽,不由得也会心的笑了。
歇了半晌,谈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窦荳又将自己带来的节礼分给了许厌离,许夫人以及许知府及许府众人人,就连东儿这个小丫鬟也有一份,众人不免在心里都夸着窦荳的贴心。
尤其是许夫人,心中对窦荳更是满意了,甚至于她还在心中想着,这要真是她的亲生女儿该有多好啊。
分完了年礼,窦荳就被许夫人强制安排下去歇息了,奔波了一路,便是再厉害的人,也有疲惫的时候。
窦荳拗不过她干娘与许厌离,这才跟着许厌离离开,安心下去歇息了。
而许府大门外,两个男子正在打量着许府的外围。
“大哥,这便是许府了。”
“嗯,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先去找个客栈歇息歇息,晚上再前去查探!”
“好!”
……
到了晚上,窦荳被许厌离拉起来去吃了些东西,结果晚上城里又出了几个盗贼,许知府带着人去抓盗贼去了,许夫人操了一晚上的心,窦荳也不好前去打扰,只能又回了房,安心的待着。
‘哒哒哒!’
什么声音?
窦荳刚躺在床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踢哒踢哒的声响,由远及近的往这边传了过来,细细一听,这声音又好像是从房顶上传来的。
莫非是有刺客找来了许府,这是来报复的?
窦荳连忙打起精神,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去。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窦荳刚出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救火,不多时,就有许多下人尖叫着跑出了房间,拎水桶的拎水桶,拿盆的拿盆,赶着前去救火。
窦荳顾不上那么多,这房顶上还有人呢,说不准这房顶上的人,就是那纵火的凶手。
身手利落的她,“咻”的一声就翻到了房顶上,眼尖的她,立马就发现了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那两个蒙面人见被人发现了,两人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其中一个蒙面人竟还有一瞬的呆愣,可随即又反应过来的他,连忙施展轻功,向远处逃去。
窦荳见人要走,连忙追了上去。
其中一个蒙面人见窦荳穷追不舍,竟直接转回了身,抽出长剑杀了回去,想要为身旁的人争取时间逃跑。
“不可伤她!”
那另一个蒙面人见身旁的兄弟抽出了长剑,连忙对他叮嘱道。
那转过身的蒙面人听到身旁的大哥这般说,还有一瞬的错愕,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若是不杀了这女子,那他们的事,岂不是就被人知晓了?
这若是让宫里那位察觉到,那他们,可就没有什么活路了啊!
只见那另一个蒙面人对着杀回去的蒙面人坚决的摇了摇头,那杀回去的蒙面人这才收起了自己的长剑,改用自己不很顺手的短刀。
那蒙面人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飞奔朝东南方向去了。
那杀回去的蒙面人也真的只是阻拦着窦荳前去追人,只守不攻,窦荳打又打不过,想叫人又被蒙面人多次阻止,待她精疲力尽时,蒙面人这才放过她,朝远处遁去了。
窦荳生气的扔了手里的匕首,早知道她就把软剑带上了,虽然赢不了,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狼狈啊!
真是气人,没想到她又一次被虐成了渣渣。
不过方才那人对她只躲不攻,仿佛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不过,半夜爬墙进别人家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尚玖川先行回了客栈,将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后,夜行衣一脱的他,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他又见着那个小丫头了,快半年不见,她又长高了不少,身量都变高了许多,瞧着她那气愤的小脸,怕是还没有认出他来吧!
尚玖川手中拿着刚从许府找回来的东西,一边打量着,一边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来。
早知道,他就该让昱鹤先回来了,许久未见,那小丫头也不知还记不记得自己。
过了半晌,昱鹤也跟着回来了。
尚玖川连忙问道。
“怎么样了?”
昱鹤将外面的衣裳一脱,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道。
“无事了,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尚玖川迟疑的点了点头,若是以往,你出手那定是让他放心的,可今日换了那丫头,他倒是想知道,那小丫头是如何反抗的了。
“嗯,那便好,可有伤着人家小姑娘?”
尚玖川一边取出香囊里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昱鹤。
昱鹤有些奇怪的看着老大,老大今天也太反常些了吧,竟然还问他有没有伤着人家,便是伤着了又如何,那小女娃可是来坏她们事的!
能留着她一条命就不错了,哪里还管得着人家有没有伤着。
见昱鹤不语,尚玖川凝眉望向昱鹤,却只见昱鹤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着他,顿时他就乐了。
“你这般看我作甚?”
昱鹤有些不高兴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道。
“大哥,你近日也太奇怪了些,自你从钱塘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般,行事优柔寡断不说,还变得越发心慈手软了,那个小姑娘可是差点坏了咱们的大事啊,可大哥你竟然……竟然还叫我别伤了她!大哥,这样下去,咱们何时才能复得了仇啊?”
昱鹤一脸无奈又苦口婆心的说着尚玖川,这些话,他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若是不吐出来,他怕有一日,他会被憋疯!
瞧着玉佩的尚玖川听到昱鹤这般说,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的顿了顿。
停了半晌,尚玖川又将玉佩收进香囊,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什么来。
昱鹤见尚玖川不说话,他也就悻悻的坐在一旁,不敢再多说半句话,老大若是发起火来,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那也是怕的!
尚玖川收好香囊,站起身看也不看昱鹤,径直往门外走去,冷冷的道。
“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