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看着晓研熟睡的容颜,心里却在担忧,现在老婆也娶了,身份也正了,真是成了个男人了吧?
第二日便要进宫谢恩,带着晓研,她蹦蹦跳跳的,四处的看着,说宫里变了个样子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也忘了昨日的那些猜想和怀疑,想我若是连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晓研都不能相信的话,这个世界还真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凌夜休看着我们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皇后也是高贵的坐在那里,只是客套的笑笑,那几****跟晓研陆陆续续的找回了从前的感觉,只是四公主来时她必然回避,四公主先是调侃般的祝贺我,然后又满含担忧的说道,“妹妹真是固执,就承认了自己的女子,将所有交给萧大哥来打理不也很好,皇上怎么也这样胡闹。”
然而没几天外面竟然有了另一种传言,说囚公子跟皇上怎样怎样,皇上为掩人耳目才给囚公子找了个女人,凌夜休曾经的断袖的传言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只是最近几年他不停的充盈后宫,大家猜不再提起,如今不怀好意的人看见我跟我“娘子”相处和睦,人前相亲相爱的,竟然又开始这样传言,这就让人想起我曾经跟陈家二公子的那段绯闻又被人挖了起来,大家更加猜测起来,那些污秽传言实在让我狠的牙痒痒,有人恶意的说囚公子每次入宫都要跟皇上单独待上那么一会儿,那一会儿有什么,便无限幻想了。于是传言更延伸,拉起曾经南方饥荒时,囚公子大开粮仓,其实就是暗中跟皇帝合作,明明是皇帝的意思,为什么要以囚公子的名义来赈灾呢?于是又无限幻想。
这些都还好说,几日下来我正烦心难耐,整日躲在潇湘院中,就怕一上街就人人喊打,中午时我跟萧水幕吵了几句嘴,就因为晚上心烦意乱多喝了几杯酒,他就开始对我唠叨,唠叨了一上午,吃饭的时候还在磨机,我气鼓鼓的抱着大厚垫子跑到外面来坐着,他不让我干什么我偏干什么,他也在气头上,懒得管我,我坐在那里看账本,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下去。却突然眼前一黑,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便道,“别闹了,李非蕴,多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我话音刚落,那双手便离开了,我气的回头,却惊在了那里,那一身明黄加上脸上一片怒气,让我嘴边的话滞在了喉咙里,我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他却冷哼一声,背着手就向外走去,我赶紧追上去,知道我方才失言了。他从来不知道李非蕴在京城的消息,这下事情不是要糟糕了?
“喂,你别误会,我是习惯了……我脱嘴出来的,你别误会了。”我慌忙要解释,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眼中一片阴冷,“姬九媛,你拿我当什么呢!”
看他那个样子,我便知道,他真的怒了。
不等我说话,他便按住我的肩膀,恶狠狠的问,“李非蕴人在哪里?”
我张张嘴,却最终没想到任何合适的解释,他眼睛一转,马上恍然吧大悟的道,“原来你竟跟他这样在我眼皮底下处了这么久了,好个姬九媛。”说完他满眼狂怒,就向外走去,我慌忙的拉住他,眼中满是柔情,想告诉他不是那么回事,他却一脸阴冷的挣开我的手。
“凌夜休。”我急的叫了他一声,然后咬咬牙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背叛者,我不过是想利用他打压莫相而已,现在他暗中跟莫相不可开交,难道这样不正有利于你吗?前些日子我将莫相运往南方的粮食抢了下来,若不是利用他的调查的消息,我根本也没查出莫相到底要走哪条线。”
他眯着眼睛,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显得诚恳,“还有他在三古寨的工事,我不也是利用了他,才让你现在有两万兵士逐渐驻扎在了那里,随时可以打探和进攻巴蜀和南胤?”
他眼睛动了动,瞬间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终,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扯到了他的面前,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姬九媛,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我气的抽回手,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他现在倒来怀疑我威胁我,我真的自讨苦吃,“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我算是吃力不讨好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一听,走到了我面前,脸色虽然仍旧不好,眼神却不再那么凌厉了,“你方才竟然一口说出李非蕴,我自然会生气,虽然你现在这么对我说,他能随意见你我依然会气,九媛,就算我不要那三古寨,我也决不想让你再见他。”
我看着他眼中的一片清明,只得叹息一声,“若非必须,我不再同他见面了。”
他却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手上力道一重,“是绝对不再同他见面,否则我就让他迈不出中原一步。”
我却睥睨着看着他,只怕他现在知道了,就算我一辈子不跟非蕴见面,他也不会让非蕴迈出中原一步了。
只是第二日开始,我便称病避世,大家都以为我是默认了那种传言,不敢出去见人了,其实我是担心非蕴若再来见我,或许真的会激怒凌夜休,让他一气之下将李非蕴抓起来。
可惜我却想的错了,后来我才知道,就在他走出潇湘院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而我却还傻傻的把他那一句话当做是他不会动李非蕴的承诺。
大雍顺业六年的元宵节,天降大雪,众人皆言是天降瑞福,乃是大吉之兆,巧的是,当今大皇子竟然就是元宵节出生,于是有人散发传言,说天降瑞雪便说明大皇子乃是福星下凡,有帝王之福,也必能给天下带来大福。于是要趁机立年仅五岁的大皇子为太子的呼声便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