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当我换上青绿色宫装,梳起小髻头,终于摆脱了粗使宫女简单的两个小辫子,还真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还是习惯了八年的头型了,这一转型,浑身都不对。
我羞羞答答的挪到凌夜休的书房时跟个要见公婆的新媳妇似的,然而凌夜休只顾着看着满桌子的奏章,头都不抬一下,我扭扭捏捏的走到他旁边,低头看了眼,刚看清奏章上写的南诏两个字,他剑一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属于冷兵器才有的漠然让人一凛,我不禁后退两步。
“姬皇后对朝政亦感兴趣?”他嘲讽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将头撇向了一边。
但是他却巧妙的将奏章盖上放到了一边,小气鬼,不就是看两眼,然而南诏两个字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因为伤病而暂时忽略掉的事,李非蕴将要娶的是不是就是南诏公主?
当我突然想明白这个问题,脑子里一沉。
自从我搬来重阳宫后一直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欢欢喜喜的等自己的新娘进宫,并庆幸终于不用每天都只对着一个丑八怪姬九媛了。
就在我正幻想的当儿,他已经站了起来,两手一伸,好像拥抱大海的傻样子,我惊奇的看着他,不晓得他想干嘛,他不耐烦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冷冰冰的问,“没人教你怎么服侍本相吗?”
啊?我愣了愣,然后咬着手指可怜兮兮的说,“没有啊,她们都不理我,早上这衣服还是我跟人家硬要来的。”我刚想告诉他没见那管事嬷嬷怎么抠门,一个头绳还要斤斤计较。他冷着脸先转了过来,“没人教你就现在学,本相要更衣,穿衣服你总会吧?”
说实话,我还真没给人家穿过衣服,尤其还是男装,虽然比起女装来说确实是简单的多了,但是没学过也就没个准,所以可怜的凌夜休做了我第一个试验品,ps:是他自愿的。
当我好像缠木乃伊一样,拿着腰带当领带在他脖子上比划时,我明显看到他的脸比刚才已经黑了一圈,我干笑一声,将腰带搭到他肩上,“用不用别人……”
“你来。”没等我说完,他便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字,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研究。
那一上午除了穿衣服外就是看他批复各种奏章,我无事可做,只要在他需要茶点时将其他宫女递来的盘子放到他的几案上,有的时候需要我研研磨,这样无聊的工作让我几次犯困,然而他就是会折磨我,每当我在一边的小桌上要沉沉睡去时,他的魔音就会在头顶响起,紧接着笔杆就会敲中我的头,如果我哪天因脑震荡变疯一定有他一份功劳。
午饭时间终于到了,当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去休息吃饭时,他却斜着眼睛揶揄的看着我,“怎么,你不伺候本相用膳,倒想自己先溜了?”
我哦了一声,想起这可不是一般白领上班中午午休时间所有工作都可以暂时撇一边。
当他的奢侈膳食全部摆好,我的肚子却先不受控制的来了个前奏。他嗤笑着看我,然后故意挑起一块肉晃给我看,邪恶,卑鄙,无耻下流,同时也很幼稚。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一声通报,说五姑娘道,我正奇怪所谓的五姑娘是谁,就见那时见过两面的武林高手女强人一身白衣天使般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