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用心乃良苦
“本神偷就是故意的!”
霜秋霖不甘地冲祁雁轩娇叱道:“本神偷就是故意要烧死你,谁叫你色胆包天地侵犯我来着?谁侵犯我,我就会对付谁。”
“那你还主动吻我?”祁雁轩摸摸如花般娇艳的唇瓣,冲她暧昧的一笑,“霖儿,还记得昨晚那个缠绵的吻么?若不记得,我不介意跟你重温一下哦。”
“哗!”听雁轩这样讲,霜秋霖的俏脸上立刻布满了红潮。果然雁轩今天依旧惯着她,还是因为昨晚她那个冲动的热吻。
“谁、谁要跟你重温了?”霜秋霖慌忙拉高锦被将脑袋捂住,唯恐雁轩会把美丽的头颅凑过来与她重温。
咦?慢着!她的外衫呢?有人竟然脱过她的衣服!
“啊!”她心内一急,慌忙又将脑袋自锦被中探了出来。
“怎么了?突然这样叫唤。”祁雁轩邪笑着将脸迅速凑到了她的面前,并用玉额抵着她的,沉声道,“我可爱的霖儿,现在又想跟我重温了么?”
“我、我的衣裳是、是你脱的?”她屏住呼吸小声问他。
“对!是我脱的。”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她,好似他脱她的衣衫是天经地义。
“你、你就不知道找青青来帮我脱么?”这家伙如斯地不守礼节,她也就不指望他知晓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了。
“不就脱一件外衫么?我又没把你脱光,紧张什么?你睡觉都不用脱衣服么?”祁雁轩迅速地在她的鼻头上轻啄一下,坏笑道,“看你现在这反应,我真后悔昨晚没趁你昏睡时把你脱个精光。”
“你讨厌……”霜秋霖慌忙将头颅重新缩回锦被中,闷声道,“你出去啦!我自己会穿衣服,不用你伺候。”
“有我这么尊贵的仆人供你使唤,你都不要享受享受?”
“不要,我怕我享受了会折寿。”
“那怎么办呢?”祁雁轩无奈地摆摆双手,“你把人家青青丫头揍得都不成人形了,现在,除了我,谁还敢来伺候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干什么狂揍人家青青啊?丫鬟不也是人生父母养的。”
“还不是因为你。”轻轻拉下锦被,霜秋霖拿满含怼怨的目光与他对视。
“因为我什么?”见霜秋霖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祁雁轩索性隔着被子伏在了她的娇躯上。
“你……”霜秋霖又羞又恼地瞪视着他,他这姿势也未免太邪恶了吧,这家伙对她愈来愈放肆了。
其实,她不知道,他会对她这般放肆,有一半的责任得归咎于她自己。
男人,你只要对他放纵,他就会得寸进尺啊。
“我怎样?”祁雁轩伸手为她梳理着秀发,且拾了一缕放在鼻端轻嗅,“昨晚,先是你主动热吻我,然后,我又回吻你,再然后,你便晕倒了,你晕倒之后,我便把你拥在怀中,抱回了王府来……”
“停!停!”霜秋霖慌忙用玉手捂住祁雁轩那张酷爱戏谑她的嘴,红着耳根冲他娇嗔道,“不准你对我讲这么肉麻的话。”这家伙是存心想看她因血潮过猛而猝死么?
“我讲的是实话啊,而且,我也不过是想提醒你,这过程中我可没有再侵犯过你。”不过,现在会不会侵犯,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可是你有打我。”
“什么?”祁雁轩瞪圆了一双美眸,“我祁雁轩从来不打女人的,霖儿,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我、我是说,你在我的梦里打我啦。”
“梦里?原来我在你的梦里这样坏呀。”祁雁轩微微一笑,捉住霜秋霖那只轻捂住他红唇的玉笋,在她的手背上迅速落下几个羽毛般的轻吻。
“不过,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你是白日里都在想我,所以晚上才会梦到我啊。”当然,在轻薄霜秋霖的同时,他还不忘发挥一下无赖的功力臭美一番。
“你、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霜秋霖急连抽回自己的玉手,娇嗔道,“我、我昨晚会、会吻你,那也不过是我一时情急,想堵住你的嘴而已,谁叫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来着?
那芙蓉彩灯,真的是人家太、太紧张了,才打翻的嘛,而且,那灯笼是什么时候掉的地,又是什么时候把你的衣袍烧着的,人家压根儿就不知道,你、你都把人家、把人家亲懵了呀。“
话至此,回想起昨晚他怒斥她的画面,她鼻头一酸,当场掉下了两串晶莹的泪珠。
“好啦,好啦。”眼瞅着倔强任性的秋霖掉泪了,祁雁轩虽不至于方寸大乱,倒也是心疼得紧。
他慌忙坐起身来,将她牢牢地拥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脊背,一边用言语抚慰她,“霖儿,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再不会对你发火了。”
“你放开我啦,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可以发誓。”他用唇瓣亲昵地贴着她的耳垂哄她。
“谁、谁稀罕你发什么鬼誓。”
“我会补偿你的。”见她没有推开他,他进一步用温热的双唇将她的耳珠衔住了。
“不要,不要,雁轩,别这样。”霜秋霖想推开他,无奈浑身乏力,看来这家伙不但是毒药,同时也是迷药啊。
“不要怎样?”祁雁轩邪肆地伸舌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是这样么?”
“还是这样?”他在她的颊上亲了一下。
“还是这样?”他又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见他一步步地逼上了自己的芳唇,霜秋霖激动得一颗芳心都快自嗓子眼跳出来了,“别,别这样,我、我又要晕了。”
“霖儿,你这样可不行啊。”祁雁轩在她的唇角碎吻着,“你得习惯与我如斯缠绵,要不然,我一吻你,你就晕倒,那我们要猴年马月才能进行下一步啊?”
什么?还要进行下一步?听见雁轩这样讲,霜秋霖体内的血气立刻高速逆行起来。
“所以啊,为防止你晕倒,最好的方法便是与我多亲,最好每天都亲个五、六、七、八次的……”
还要每天都亲!因为体内气血窜行的速度过快,霜秋霖再也无法硬撑,当场昏厥过去。
当她再次苏醒时,已是正午时分。
因为青青不再服侍她,也因为王妃禁止她出入膳堂,所以,她便跟着雁轩来到了落雁轩与他共用午膳。
雁轩的贴身侍婢有两位,一名春月,一名秋花。虽说是贴身侍婢,其实并不怎么贴身,因为雁轩四处去逍遥游荡时,从来不将她们带在身旁。
这不,这会子那家伙因怕春、秋二婢会打扰到他与她共餐,还特意将她们都遣走了,真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不需要电灯泡,她可需要极了!
她一声苦笑,懒懒地开口问他,“哎,雁轩,为什么是春月秋花啊?”
“如果是春花秋月,那还能显示出我的品味与众不同么?”言下之意,是指她太与众不同了!
他冲她暧昧而又邪气地笑着,弄得她的心湖又开始为他而不断荡漾了。
“吃饭啦,别这样看着我。”她慌忙夹一大堆的菜肴到他的白玉碗中,唯恐他吃不饱,会来食用她。
“哎哎,别乱夹啊,我不吃鱼。”见霜秋霖把什么都往他碗里放,祁雁轩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还让春月秋花她们端鱼来?”霜秋霖忍不住白他一眼。
“那不是因为你爱吃么?”
“哦。”霜秋霖的心中立刻漫过一阵暖流,雁轩是真的在乎她啊!
“现在可别急着感动哦,因为待会儿我会让你更感动。”
祁雁轩冲她嫣然一笑,微启丹唇道:“霖儿,还记得我说过要补偿你么?我的喜好你可以忽略,但是二哥的可不行。二哥喜恶明确,爱憎分明,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去做。”
“谁管他。”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祁鸿轩了,真扫兴!面对着他的胡搅蛮缠,别说祁鸿轩了,就连妖魅三君都快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嗯,霖儿,你不是要追鸿轩么?怎么能不管他的喜好?你必须得了解他,认知他。”
“呃?”霜秋霖怔怔地看着他……她能告诉他,她想要了解的人其实是他么?
“知道鸿轩最爱喝什么吗?”祁雁轩冲她诡秘地一笑。
霜秋霖随意地摇摇螓首,她怎么会知道?而且她干什么要知道?
“鸿轩他啊,最爱喝姜汤。”
“姜汤?”霜秋霖有些诧异,姜汤竟也能与尊贵的小王爷搭上关系?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姜汤。”祁雁轩突然冲她眨眨眼,将玉首靠近了她,“霖儿,你听我说,今晚,你带着奇香红梁散,端一碗姜汤去会鸿轩,必定能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啊?你让我晚上去私会祁鸿轩?不、不用了吧。”他这不是摆明了叫她送羊入虎口么?虽然她不一定是羊,但祁鸿轩也未必不是虎啊!
“怎么能不用?你不想追鸿轩,不想当我二嫂了么?”
她当他三嫂成么?霜秋霖哀怨地瞪视着他,这家伙,都快把她吃干抹净了,竟然还想将她推给祁鸿轩!
试问祁鸿轩会让一个被他大哥娶过,被他三弟抱过、亲过N次的女人做他的王妃么?
“别愁眉苦脸的了。”转瞬,他坐到了她的身侧来,又是一阵上下其手,“霖儿,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天底下就没有攻不倒的城墙。鸿轩的心再怎么地坚硬无情,只要你坚持不懈地用自己的真诚去打动他,总有一日,他定会为你化作绕指柔的。”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攻破他这堵城墙?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把自己当人类,而非玩物呢?
天!他又在干什么?
他竟然在舔食她唇畔残留的饭粒,这喜欢偷腥,喜欢挑逗她的家伙!
她真拿他没辙呀!
“给本王滚出去!”这便是雁轩所说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霜秋霖仰望着眼前这盛怒的狂狮,顿觉天地都旋转了起来。
这祁鸿轩的鼻子都可与犬的相提并论了,其嗅觉也未免太灵敏了吧。她才一跨入他所住的沉鱼轩,他便自他的卧房里冲了出来。
像疯狮一般打翻了她手中的托盘不说,竟还将她一把推倒在了硬地上。
“你这女人,谁准你踏入本王的沉鱼轩的?”现在虽是夜晚,但因王府内处处皆亮着灯,所以,她能清楚地看见他脖子上突出的血管。
这可就令她纳闷了,她有这么恐怖么?竟能令他狂躁得连青筋都爆出来了。
“是雁轩叫我来的。”如实回答了祁鸿轩的她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原来她也有做实诚人的潜质啊。
“该死!”祁鸿轩一声咒骂,激动地指着她的俏鼻,蹙眉叱道,“所以,你身上的红梁散是雁轩那死小子给你的啰?那小子他明明知道本王对红梁散过敏,竟然还会把红梁散赠给你来刺激本王?你说啊,他是吃撑了还是神经短路了?”
“慢着!你对红梁散过敏?你不是有噬香癖,而且还最喜好月华非嫣身上的奇香么?”
“谁他娘的在那里乱放屁?你千万别跟本王讲又是雁轩那死小子告诉你的。”
“你怎么骂人呢?”霜秋霖瞪圆了一双美眸,难以置信尊贵的小王爷竟也会像市井之徒一般出口成脏。
“本王岂止是骂你,若不是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本王还要扁你呢。她娘的,你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闻着红梁散的臭味,本王都快要窒息了!”冲霜秋霖吼毕,祁鸿轩还嫌恶地用大手在他刚毅的俊脸前扇了扇。
“怎么会?雁轩怎么会骗我?雁轩明明对我讲,你跟月华非嫣有超乎友谊的关系,你非常非常迷恋红梁散的啊。”霜秋霖不甘地为雁轩,也为自己辩护道。
“他娘的,真是雁轩那死小子捣的鬼?”祁鸿轩开始磨牙了,雁轩那死小子究竟安的什么心?竟然真狠得下心来残害他这亲手足?
“对呀!就是雁轩。”霜秋霖的神情开始变得落寞了,雁轩又一次戏耍了她,而且耍得相当恶劣。
“这死小子,这坏小子。”祁鸿轩恼得直跺脚,“明明是他自己有噬香癖,他自己与月华非嫣有超友谊的关系,他倒栽赃到我的头上来了。可恶!我非得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不可。”
什么?竟然是雁轩跟月华非嫣之间有暧昧!那一刻,霜秋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等一下。”突然,祁鸿轩用脚踹了踹静躺在地上的托盘,并伸手指了指托盘旁摔碎了的玉碗,问道,“那碗里装的是什么?”
“姜汤。”霜秋霖无力地回答着。
“什么?姜汤!”祁鸿轩立刻拔高了七个音阶,“一定又是雁轩那死小子怂恿你这么做的对不对?那死小子,他是成心想整死我么?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便是姜和红梁散了……不行!我得找那死小子算账去,还反了天了他,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撒野了。”
迅速自霜秋霖头顶越过,祁鸿轩正要窜出沉鱼轩的拱形大门,岂知这时雁轩竟大摇大摆地自朱漆铁门外跨了进来。
只见他:弯着眉,眯着眼,勾着唇,一派从容优雅的模样,哪里像是会残害自己手足的小恶魔?
“死小子,你来得正好,你为什么要指使这女人带着红梁散、端着姜汤来我沉鱼轩?你眼里还有我这二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