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广寒宫中。
嫦娥用广寒宫中的礼节欢迎着占师陶漪和木君欧蒂亚的到来,侍女双手托盘,将花果献给来宾,裨女将露浆缓缓倒入酒杯,舞女在一旁翩翩起舞中。
“欢迎木君和占师在百忙之中莅临寒府,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嫦娥将欧蒂亚和陶漪带入了内室,在看到欧蒂亚机密的手势后,嫦娥将周围的侍女叱退。
欧蒂亚不客气的拿起了酒杯,将杯内的浆露一饮而尽后,从怀中端出了那盆熏升花,“老夫此次前来,就是想要送汝一盆美丽漂亮的花。”
“就只此事?”嫦娥的脸上明显的表现出不满的神情,要知道她可是非常想要去参观巽震祭典的。
“当然还有,”欧蒂亚将陶漪拉了过来,“占师的星图无意中发现广寒宫被少许黑气缠绕。”
“就因此事?”嫦娥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不满的神情,本来木君欧蒂亚的到来就让她不开心了,现在又编出来一个什么黑气来骗自己,但嫦娥还是换成笑脸相迎,“本来我还想去参加巽震祭典的,既然二位说有黑气存在,那就调查一下吧。”
“哦?巽震祭典?那不是个欺骗凡人的祭祀吗?”一旁的占师陶漪冒了出来,“而且星图也预示了巽震祭典上有很多黑气的存在。”
“所以你们说的黑气,到底是什么?”嫦娥看着陶漪将星图抛向空中后投下的光影,迟疑的开了口,对于嫦娥来说,欧蒂亚可能是个不可靠的人,但陶漪明显不是。
“这个我来说吧,”陶漪将星图转动,露出了黑气中的身影,“空间守护者'——吉尔,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嗯,”嫦娥点了点头。
“她的圣器玄武门有穿越空间的能力,在她一次与异世界穿梭中,沾染了那边的邪恶气息,并不小心带了过来,人沾染后会失去力气,妖怪沾染后会兽性大发,失去理智,神沾染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陶漪顿了顿,“你还记得之前的天音轻和地音辞吧,他们就是因为这个而被判刑。”
“现在占师就在汝这发现了黑气的存在,老夫很担心你的危险啊,”欧蒂亚将之前带着的醺升花拿了出来,“老夫为了对抗黑气,特意培养了这朵花。”
嫦娥将花从木君欧蒂亚的手中接过,仔细端详,“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这里出现了空间守护者吉尔带来的黑气,而这朵花刚好可以除去黑气,对吧?”
欧蒂亚和陶漪同时点着头,一副快点相信我们的的样子。
“谁信啊,”嫦娥将花扔向一边,“要是这花有用的话,轻和辞还会被判刑吗?巽震祭典还要隔这么久举行吗?骗谁呢?”
“那是因为之前老夫没有研制出来这花啊,而且汝放心,汝很快就不会记得这些事了,”欧蒂亚笑嘻嘻的说着,并顺手打了个响指,嫦娥便应声倒地。“老夫身为木君,控制花草的能力可是你想不到的,唉,汝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老夫呢?老夫现在可是像树木庇护小草一样庇护汝,还要这么麻烦,唉。”
欧蒂亚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盆,默默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这朵醺升花了,”醺升花上有五朵花瓣,欧蒂亚摘下了最大的那片,扔下凡间“也给如生那小子一个礼物,好让他成仙后加入世神组计划。”
………………
“咦,那个,欧蒂亚,广寒宫周围还真的有黑气。”
“管他呢,老夫要去看看老夫心心念念的花了,那可是老夫的宝贝,老夫的心肝。”
“好像还有一点狐骚味。”
“走啦。”
………………
公元1227年,人间,树林中。
安翼坐在一株古树上,双腿垂空悠闲的吃着她的晚饭——一个苹果,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她发着淡淡香味的头发上。
古树下,一个男子双手插着腰,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翼,你说鲲龙境域,真的存在吗?”
“当然了,我们之前不是还见到了吗?”安翼将咬剩下的苹果核扔了下来,“再说了《千妖录》上的记载,你不是也看了吗?”
“是啊,可是距离上次的遇见,已经有几百年了,我们现在一无所获,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海市蜃楼了。”
“那次是真的,”安翼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闰土,你现在这么着急了吗?”
“那当然,”被喊作闰土的男子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不是说避生石板被鲲龙一族守护着吗?”
“说的好像你知道避生石板有什么用一样。”
“不知道啊,但是我知道那个道士要我们用避生石板进行交换,才能换回阿焘。”
安翼随手在地上摘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并将其戴在闰土的头上,“相传上古有四大旧神轮流庇护这个世界,但在时代的变迁中,四大旧神却突然在人间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其中一神遗留了一块曙生涅颉盘来保护这个世界,”安翼换了口气,“曙生涅颉盘是可以开启暗物质能量的钥匙,后来,第一任天帝认为了暗物质是一个邪物,便用天雷将其击碎,放在了世界各地,不料五块石板分别继承了曙生涅颉盘的部分能力,有着巨大的能量,后人将这五块石板分别命名为——凡生,长生,定生,避生和劳生。”
闰土将粉红色的小花从头上去了下来,叼在嘴里,“暗物质能量为什么是邪物啊?”
“不是和你说过吗?”安翼无奈的叹了口气,“暗物质能量有着增强人内心信念的能力,简单点说就是,如果你的内心善良,暗物质能量提供的能力就如虎添翼,但如果你的内心阴暗,可能会直接腐噬你的思维,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不是很危险啊。”
“那是你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善良?有几个人会为了其他人的利益而舍弃自己的利益呢?”
“唉,”闰土也叹了口气,看向天空,飘飘的白云在相互追逐,将阳光忽然撒下,又突然抓住,“我们还要找多久啊?要不你看一下未来?”
“不要,”安翼连忙将头发扎了起来,并牢牢护住,“我可不想掉头发。”
“不,你想。”
“不,我不想”